此时尹阳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但是还是不敢大意,毕竟是魔王,搞砸了差事后果自己不得而知。
尹阳仔细研究了一番,突然两眼放光“报告,应该是盖骨虫。”
“我知道”刘所头也没回,显然刘所也是养兰老手,早就知道这几盆兰草是感染了‘盖骨虫’。尹阳“哦”了一声,大气不敢出,此时自己尴尬不已,自己这菜鸟碰上了老手,这不是在‘孔夫子面前讲论语’找死。
“有没有救”刘所干净利落的点明题要,看来这刘所已经尝试过不少办法,此时也不报太多希望。
“我想想,我想想”尹阳脑子里飞快的搜寻着,书里关于养兰的一些纪要,可是好像没有关于‘盖骨虫’的只言片语。可是自己又是怎么知道这是‘盖骨虫’呢?
尹阳一时想不起,刘所回头看了看眉头深陷的尹阳,“尹阳没事,先回去吧!可惜了这几盆兰草了,跟了我七八年。”
“哦,好”尹阳怎么走出了刘所办公室,连他自己都想不起来,突然走到办公楼外的尹阳一声大叫“想到了,想起来了---”兴奋的跳了起来。
办公区的窗户一下挤出了十多个好奇的脑袋,“45876你干嘛?”一楼的魔头办公室,魔头推开窗子大声制止道。
“哦!我想到了怎么治那‘盖骨虫了’”尹阳抬起头,一脸快乐的看着魔头。
“哦!”魔头手一挥,尹阳轻快的重新走进办公楼,魔头早就等候在,刘所办公室外。
“好样的,进去吧”魔头拍了拍尹阳肩膀,魔头也是希望尹阳能治好这几盆兰草,那样也不枉费自己一番推荐。
“报告,我想到了怎么对付这盖骨虫的办法了”尹阳自信满满是因为,他想起在木爷爷哪里见过一盆轻微感染盖骨虫的兰草,木爷爷提过这盖骨虫,是兰草的一大克星,得了盖骨虫的兰草会不停的传染给其他兰草,还记得木爷爷是用汗烟杆里的,烟油擦在感染的叶片上,还说这盖骨虫只有这烟腔里的老烟油可以对付。
等尹阳说出了办法,刘所若有所思的摸了摸自己下巴,“好,就按你的办法试试”
不出所料半个月后,魔头传来了好消息,魔王刘所的兰草,奇迹般好了。
尹阳也在少管所火了一把,少管所的教官们看尹阳的眼神,都和蔼了不少,这让大虫一伙更加眼红和不安,恨不得立马教训春风得意的尹阳。
快过春节了,少管所当然也要准备一番,魔头带着教官们布置了文艺汇演的会场,听说到时候还有市里的领导要倒现场。
文艺汇演的时间定在大年三十早上十点,因为到了中午,轮休的狱警可以回家团圆。
尹阳对什么文艺表演和唱歌没什么兴趣,所以坐在下面,不时瞄一眼住在刘所和政委中间的市领导,好像就是木爷爷家老二。现场随着那一首首欢快的歌声和团圆合家欢的表演节目,气氛却陷入了低谷,好多狱友低声抽泣着,尹阳也免不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晚上聚餐后,其他狱友都在娱乐室观看一年一度的春节晚会,“走,带嘴红梅”张老头今早私下塞了一包红梅给尹阳,尹阳小声一说,小时迁立马跟在后面。
两人还在厕所一阵吞云吐雾,大虫却带人杀了过来,“小子,活得还挺滋润的”大虫伸手强行从尹阳嘴里,夺走带嘴红梅烟,吸了一口,“靠!这味道就是不一样。”
尹阳赶紧拉上裤头,妈的,厕所出口已经被大虫两个小弟把守着。其他几人正虎视眈眈的,站在大虫身后。
“大虫哥!这红梅烟真的不错,喜欢的话,全部给你好了”小时迁拉了拉尹阳,希望尹阳能服个软躲过这一劫。
“麻痹的小时迁给我滚出去,不要多事,后果你知道的”大虫猛吸了一口红梅烟,烟头一扔,脚像碾压蚂蚁一样来回碾压了几下。
小时迁战战兢兢的看了尹阳一眼,脚不由自主的向门外走去,“还不快滚”哈皮狐假虎威的扇了一巴掌小时迁后脑,尹阳彻底无助,喊狱警,靠今天值班的狱警就那么几个,现在正在播春节晚会,整栋楼估计没剩几个人,更别说什么狱警了。
“小子!给你机会,现在拜码头,以前的恩怨一笔勾销。”大虫恶狠狠的盯着尹阳,尹阳想好了大不了挨上一顿打,什么拜码头磕响头了见鬼去吧。
先下手为强,尹阳飞起一脚想要在来一次踢档,可是大虫早有准备,人一闪,其他小弟就蜂拥而上。
脸上,身上,全是脚和拳头,尹阳哪有招架之功,归宿在蹲坑一角,任凭那雨点般的鞋底踢打自己。自己一侧的手臂和大腿已经麻木,嘴角和鼻尖一股血腥味,越来越浓烈。
大虫捡起那包尹阳掉落的红梅烟,点上一支,慢慢品味着。时不时瞄上一眼被打得死猪一样的尹阳,“停,服不服”大虫吐了个大烟圈,接着连吐一串小烟圈,那神情嫣然胜券在握不值一提。
麻痹的,尹阳擦了擦嘴角的鲜血,想要站起来,可是那只挡在前面的脚,显然不听使唤,只好重新依着身体龟缩在蹲坑一边。
“呵呵呵”尹阳一阵冷笑,“笑,我让你笑”哈皮上前就是几个耳光,尹阳没有抵抗,任凭哈皮一阵暴抽。接着哈皮抽累了,“服了吧!”“嘿嘿”尹阳依旧发出微弱的倔强声,“麻痹找死,干死他。”又是一阵拳打脚踢,尹阳不知不觉昏睡了过去。
还好小时迁内心一阵挣扎,还是去找狱警,等狱警赶来,尹阳已经人事不省。
半个月后,尹阳才一瘸一拐的回道少管所,平日话多的小时迁内疚不敢看尹阳,躲在一边。其他狱友热情的凑到尹阳身边,“尹阳牛”“佩服”“有骨气”,尹阳哼哼一笑“只要老子不死,这仇必报。”
尹阳看了一眼,低头不语的小时迁,“小时迁怎么了,我回来了也不欢迎欢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