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那么出类拔萃,挺拔的站在台上,淡然而稳重,坦然地迎接着或羡慕或爱慕或赞许等种种眼光,还像当年初次相遇时,带着少年的阳光和温暖,又有着超乎年龄的稳重。我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一眼不眨的,听不到周围人们的低声讨论和窃窃私语;听不到时而爆发的阵阵掌声;听不到他在讲些什么。只看着他嘴一张一合间,眼眸里有曾经的深邃,耳边响起风穿梭在树叶间的莎莎声响。
突然有力的一巴掌落在后背,把我从过往中拉了出来。
“啊?!”我猛惊回头。
“啊什么啊,叫你那么多变,拍你好几下都感觉不到,犯花痴了?”一位在同一个社团的关系要好的学姐,脸上带着夸张地嫌弃又玩笑的表情。
“奥,没有,犯困。怎么了学姐?”
“待会儿有颁奖,社长让我们去帮忙,赶紧的,不然来不及了。”学姐伸手拽着我向人群外拉。
“奥。”我踉踉跄跄跟着挤出人群。
等我们从学生队伍后面绕到舞台下时,社团和学生会的成员正在核对待会儿要发的证书,看见我们过去了,社长把一摞证书递到我手上,我忙不迭接牢。
“这是按顺序检查好的,你等这一环节讲话结束,上去把这个交给礼仪。”
“奥。”我转身准备往台后走,等何时的时间上去。
“哎,去哪儿,马上就结束了,就在这等着。”社长伸手拉一把拦下了我。
“好。”我端着那一捧证书,呆呆的站在舞台的上下楼梯口,此时夕阳西下,有虽已不再炙热但愈发浓烈的余辉撒在带着烫金大字的火红的证书上,有些刺眼,我眯着眼偏头想躲那光。
“结束了,结束了,快上去。”不知是谁推了我一把。
我端了那一摞抬脚迈上阶梯,往台上走。没走两步,迎面有黑影压下来,挡住了原本刺眼的光,我抬头,看见迎面走来的高大身影。可是强弱光线的骤替,让我一时无法适应,我看不清来人的脸,我往阶梯边上挪一步,想躲开来人,身影却同时也朝同一方向移了不大不小的一步,我只好再靠边上移了一下,却一下子踩空,身子朝外失重栽了出去,我下意识去护手里的证书,可本能的伸手去抓对面人,一只手支撑不住厚厚一摞证书的重量,证书瞬间拖手,听到周围人的惊呼,和匆匆上前的脚步声,脑子一热,意识到自己闯祸了,在这么关键的时间。
伸出去的手虽然用力并没有抓到什么救命稻草,可一瞬间的懊恼过后,我意识到自己并没有狼狈的栽倒在地。一双大手用力抓着我胳膊离手腕一寸远的地方,一把把我拽了过去,踩空的那右脚在回拽力的作用下一下子拉了回来,踩在了还站在阶梯上的左脚上,一个重心不稳,那双手顺势又一用力,我扑倒在一个宽厚的怀抱里。即便这突然的失误让自己有些措手不及;即便我能清楚听到周围有急急忙忙跑过的脚步声;即便我根本没有磕碰到哪里,可是突然就觉得好痛,心好痛,眼泪就措不及防的落了下来。
“没事吧?”熟悉的声音。
“没事。”我松开不知何时紧抓着他衣服的手。
“看看扭到脚没有?”他扶我的手一用力,附身想查看。
“如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就好了。”我挣脱了他的手,转身一步跃下了阶梯,拼了命的往宿舍的方向跑,全然不过后面有同学叫我的名字。
止不住的泪水,随着快速的奔跑,被狠狠甩落在风力,耳边有莎莎的声响,我做了一件完全不符合我做事风格的傻事,很丢脸,可我不能让他看见我的泪水,那是我最后的颜面。
是啊,如果这一切没有发生就好了,我也不用躲避,不用惊慌失措,不用......可是你不知道,我那时想对你说的是,以前的事你都忘了吗,如果你还记得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