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阁下真是个有趣的人。”再次狂笑,然后声音便再次传来,“我这有一壶尘封多年的酒,不知可否让酒者一品。”
“好,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然后小童便带着楚无痕与妙手空空缓缓走进了这家奇特的店。
一张很是简单的桌子,其上摆着几个酒壶,两个不同的人,正在端酒而饮。
看着楚无痕与妙手空空进来,二人皆轻轻一笑。
只见其中一人一身书生的装扮,右手拿着一把折扇,左手则端着酒杯。
一看他是个书生,再看他是个读书之人,但不管怎么看他唯独不像个江湖中人,但他却偏偏是个江湖中人。
一身众多矛盾的统一,一个集万千矛盾于一身,并巧妙的将其钩织汇编的矛盾之人。
轻轻一笑,端起两杯酒送到楚无痕与妙手空空之前,道:“我便是这家的店的老板易留仙,而这位我便是我的朋友九方彧。”
伸手接过酒杯,脸上依旧是标志性的笑容,楚无痕道:“逸酒谪仙九方彧。”
“原来阁下也听过我朋友的名字啊!”易留仙道。
“江湖之上好酒之人,又有几人没有听闻过酒仙之名。”
“不过是江湖朋友的谬赞罢了,在说你的能力便不在我之下。”九方彧轻轻将杯中之酒送入到了口中,淡淡而道。
“但对酒的认知我却不如你。”说完楚无痕便也将杯中之酒送入到了自己的嘴中。
然就在此时,小童不知在哪里拿来的三只略显古老的坛子。
易留仙接过,似小孩般幸喜的盯着,轻轻、柔柔的将其上的尘土擦拭而过,然后慢慢的将坛子打开。
“终于舍得将你这宝贝疙瘩拿出来了。”九方彧道。
易留仙轻轻一笑,并未在意,而是为众人皆添了一杯,然后说道:“楚兄可知这酒为何?”
楚无痕一笑,端起,放在鼻边轻轻拂过,双眼也缓缓闭上了,四周也在此时陷入到了无限的安宁之中,四周四人皆浅浅呼吸,深怕打扰这个正在品酒的酒者,片刻之后双眼是睁开,脸上却依旧像以前一样,,毫无变化,就连身边的四人也不知他到底品出了没有。
片刻之后,楚无痕再次一笑,酒轻轻一举,便将其送入到了嘴中,而后才说道:“屠苏酒”,然后便再次将眼一闭,似要继续回味一番这美味的酒。
“哈哈哈,好、好、好”一边鼓掌,一边狂笑,易留仙再次为楚无痕添了一杯。
楚无痕一笑,伸手轻轻将酒给推了过去,道:“如此美酒,尝一杯已是万幸,又何必再来一杯呢?”
“酒的价值便在品酒之人的嘴中,若品酒之人不喝,那酒又为何称为酒呢?”在说话之际九方彧便端起了桌上的一杯酒。
“嘿嘿”再次轻言一笑,并未说话,而是等待着第二壶中的酒,而易留仙像是知道一般再次添了一杯。
楚无痕便再次放在嘴边,不过却并未说出酒为何?用他自己的话说便是,如此美味之酒世间的词语在此时竟显的无限暗淡,既已这样有何必用这样庸俗的词语来形容呢?
然后四人便觥筹交错,酣饮、浅饮,直到最后他们才发现他们饮的已不是酒,而是一种意境。
在最后楚无痕不由轻轻一笑,缓缓将自己腰间的酒壶给拿了出来。酒还未滴出,酒香便早已在四野回荡,做为好酒者的三人皆是将头给望了过来,不过其中两位是期待而另一位则是苦涩。
“这酒为何?”易留仙率先而道。
“忘忧。”
“忘忧,忘忧。不知这酿酒之人有何忧愁,竟要用酒来将其忘掉。”
楚无痕轻轻一笑,并未说话,而是为众人轻轻添酒。然后便再次一笑,端起酒杯送入到了口中,而易留仙则是缓缓放在了鼻边轻轻一嗅,而后双眼一闭,再次放在鼻边轻轻而过,一道道酒香之味便在鼻中回荡,之后双眼一睁,酒便放在嘴边,用舌尖轻轻一舔,就将酒放在了桌上。
不解,举头询问,反观九方彧则是依旧,再次添酒,再次将其送入嘴中。须臾之间,便已不知他已喝了几杯,或许是三五七八杯,亦或者更多,或许就连喝酒的九方彧也不知到底他喝了多少的酒吧。
楚无痕一笑,也不由端起了自己的酒杯送入到了嘴中,而后便询问易留仙,道:“易兄这是为何?难道是酒不合易兄的口味。”
淡淡一笑,双眼也微微一睁,不过却望着杯中剩下的半杯酒,道:“非也,非也。酒者共分为四种境界:贪酒如杯、醉酒如痴、嗜酒如命、惜酒如命。”
“哎!又开始了他这长篇大论。”在易留仙说话之际九方彧微微将头一摇,发起了阵阵牢骚而后便将一杯酒送入到了口中。对此易留仙并未在意,或许是他早已习惯了吧!
“哦,想必易兄已踏入第四种境界了吧!”楚无痕笑着而道。
“只要爱喝酒之人皆能踏入贪酒如杯之境,第二境醉酒如痴要踏入其中那便就是很难了;而第三种嗜酒如命那更是万中无一,不过我们眼前就有这样一位。”说到这,易留仙不由将眼神望向了九方彧的方向,而后便再次道,“至于这第四种惜酒如命那可真是难如上青天,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在一年前我便踏入了其中。据说还有一种酒者他们凌驾于这四种境界之上。不过这样的人我们之中竟也有一人。”而后只见易留仙便将目光投向了楚无痕。
楚无痕一惊,而后就是无奈一笑,连忙而道:“易兄就不要开玩笑了。”而在易留仙语落的瞬间其余三人皆将目光投向了楚无痕的方向,而在其中最为明显的便是九方彧。
起身,惊讶,缓缓上前,“楚兄你可真是真人不露相啊!”,在说话之际九方彧便为楚无痕添了一杯酒。
“哎,九方兄莫要打趣。”无奈一笑,再次解释。
“哈哈哈”轻轻一笑,“这个不会,楚兄有所不知,这惜酒之人更是惜自己的名声,若是楚兄没有自己的真才实学他断然不会这般谦虚。”
“那照这要说来,酒者共分为五个境界,那不知易兄可知这第五个境界为何?在这五个上面还有没有其余的境界。”妙手空空询问而道。
“至于这第五个境界为何我也不知,当时我家长辈没有告知我,不过他却说第五境过于缥缈,非神人不可达也。而至于这五境之上为何?我更就不得而知了,或许这个在不久之后楚兄可以告知我们。”
“哎!”再次无奈一笑,伸手端起桌上之酒,淡淡自言而道,“忘忧酒啊!忘忧酒,你说你真的可以让我忘记忧愁吗?”
“酒醉自解千般愁。”不知是谁回了一句。
“那酒醒又当如何?”再次无奈的叹了口气,楚无痕便端起了酒杯,微微一饮。
酒缓缓喝,渐渐而饮,太阳却在空中滑过了一个优美的弧度,喝酒之人却依旧清醒,再饮、再喝,但却不知喝的是愁,还是饮的是忧。不管他们怎么饮,酒是越喝越少,但人却愈来愈清醒了。
再次端起酒,易留仙说道:“不知楚兄这番有何打算。”
“去一个地方,干一件事。”
翌日,天蒙蒙刚刚亮,楚无痕便于妙手空空踏向了前行之路,一落前行,一路商讨,仅仅三日二人便已来到了江左地界,而后一则噩耗便随之降临,原来江左之地在五日前便化为了一片火海。
二人来到原先无限繁华的江左之地,看着满地残垣断壁微微感叹了一番,便欲转站到孤舟一字横畅饮一番,而后再到做打算。
二人刚刚踏进孤舟一字横,孤船之上飘零着一张无限的孤独的纸,楚无痕将其拿起,顿时气涌心间,若不是妙手空空疏导或许直接回气到在地。
一张洁白的纸,几个清秀的字,“佳人暂居星龙山,请君来接。”妙手空空感觉对方有被而来,便用飞燕向易留仙与九方彧传递了消息,原本打算二人要先行前去,谁料经过这一番搅动,楚无痕竟感觉自己修为出现了松动,于是他不得不再次做出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