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淞见着半夏似乎有追问的举动,赶紧将其打断:“夏儿,用完膳来我书房一趟!”荣天的身上,确乎是发生了某些事情,但绝迹不能让半夏知晓。
顿时食欲全无,半夏撇了撇嘴,“您还不如直接让我跟您走,这还让不让人吃饭啦?罢了,您先走,我随后就来。”
吴淞就喜欢破坏她的兴致,已经不是一次二次。提起这个师父,她是又爱又恨,对其感情相当复杂。
见着吴淞起身,唐月茹啐骂道:“就你事多,你就不能等孩子吃完饭吗?”转而一脸温柔地看向半夏,“吃完了再去,不要理他那个冷血的老古董。”
“别介,我还是先去聆听师父老人家的教诲,等聆听完毕之后再来吃饭不迟。”不待吴淞起身,半夏已先一步起身,边朝门外走,边小声嘀咕了一句,“冷血的老古董,这个称呼倒是不差。”
吴淞的书房,在前厅的西方位置,与饭厅隔着一间房屋。第一眼望去,屋书房内的摆设与寻常人的书房并无太大不同,但半夏却深知这座书房之内是如何的别有洞天。
这年头,但凡稍微有点身份之人,其书房之内,必然有密室,吴淞自不例外。可吴淞的这间密室,与其说是密室,不如说是地道。
半夏来到书房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吴淞便跟随其后而来,见着吴淞启动密室的门,她快步尾随。
密室之内,吴淞站立在一张书房之旁,朝着四周环顾了几圈,偶后抬头看向半夏,“此次任务完成的不错,门主对此颇为满意。说吧,想要什么奖赏?”
所谓的奖赏,通常都是真金白银之类,这些年下来,半夏从吴淞那得到的钱财,少说也有数万两银票。半夏需要钱么?自然需要,不会有人嫌弃钱多的,然而,此刻她却嘻嘻一笑,“师父,我若是说我想要离开的话,你会如何呢?”
吴淞的脸,瞬间黑了下去,“此事我可拿不了主意,须得门主点头答应。“说到此处,一顿,接着说道:”门主应该是不会让你离去的。”
不会让我离去?是啊,他岂会放我走?他还得留着我继续替他卖命,继续替他铲除异己呢,岂会轻易让我离去呢?半夏心里冷笑了一声,面上再次嘻嘻一笑,“师父,你可把我害地好惨喽!不过呢,我还是要谢谢你,要是没有你,我哪来的这一身本领?”
看似是在开玩笑一般,可吴淞却知晓半夏这次绝迹是动了真格。半夏的性子极为复杂,饶是一向阅人无数有一双火眼金睛的他,时常都琢磨不透这个丫头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此时,唯有想办法安抚这丫头一颗蠢蠢欲动的心,“你无非是想要过地自在一些,我可以答应你,尽量不派你任务,你想做什么便去做什么,成了吧?”
自在?她所要的,是自由。自在,自由,一字之差,意思却相差十万八千里。“你就这么把我打发了?”
吴淞见着半夏仍纠缠,面色有了几分恼火,“你言下之意是非退教不可?规矩你又不是不知晓,凡我门下弟子,不得私自退教,除非门主允许,否则以叛教罪论处。”
半夏随口回道:“那你就带我去见门主他老人家,我自己想法子让他答应呗!”
古行立即否决,“这不成,门主从不轻易示人。”
半夏答道:“如此,那你替我转告门主他老人家,我半夏要走,没人能阻拦。”说罢,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