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雨就下成了滂沱之势,梁起便直接将宋舒白送到了娱乐城,走时还特地叮嘱了她一句别玩太晚早点回家。
宋舒白找到包厢,推开门进去,看到景皓戴着生日派对上那种搞笑的纸帽,满脸忧伤地看着姗姗来迟的她。
她走过去轻轻抱了他一下,语气温柔:“抱歉来晚了,生日快乐。”
他却不放开她,贪恋着这一瞬间的亲昵。他把脸埋在她发间,低声呢喃:“我18岁了。”
“那恭喜啊!”宋舒白夸张地笑着,不留痕迹地挣开他。
“小白!快来切蛋糕!景皓死都不让我们切,说是要留给你!”安希慕拿着叉子站在一个六层的大蛋糕旁边,故意冲她大喊。她的声音又大又清晰,搞得包厢里的人都看向她。她无奈掩面,尴尬地接过刀子,把蛋糕当成安希慕,狠狠地切成了两半。
狂欢开始。
安希慕一向是派对女王,喝酒唱歌赌牌划拳样样精通。宋舒白坐在角落里,好笑地看着他们疯闹。
“给。”景皓递过来一杯黑啤。宋舒白玩味地盯着他,接过酒杯,勾起好看的唇,“想灌醉我?”
她从小酒量非凡,生病的那些年,她好几次想借酒精麻醉自己,却发现酒精很难对她起作用。
景皓突然从背后拿出一瓶酒,“对,而且是有备而来,敢不敢?”
宋舒白笑得妩媚,接过酒瓶,“好啊,我相信你。”
景皓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她这句话,是断了他的妄想。
她在告诉他,她相信他不会伤害她,会保护她,所以她陪他喝。
“俄罗斯伏特加?95度?”宋舒白看完酒瓶上的字,不敢置信地问,“景皓,你谋杀我?”
景皓看着她明亮妩媚的脸庞,突然想到一段台词---
“有的时候我真想杀死你。”
“其他时候呢?”
“其他时候我想永远爱你。”
......
景皓果然是先倒下的那个。
宋舒白看了一眼狼狈倒在沙发的景皓,忍着笑,捂着嘴跌跌撞撞地出去找洗手间。
她凭着记忆往洗手间走去,胃里翻江倒海。那瓶伏特加他们终究没喝。他爱惜她,胜于爱惜自己。
可是宋舒白还是觉得好难受。晕晕乎乎的,吐了一次也没好多少。宋舒白用冷水冲了下脸,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湿淋淋的,还醉得脸颊绯红,不禁觉得好笑。
她又跌跌撞撞地走回去,在转角处突然撞上了一堵硬墙!她撞得头晕眼花,捂着额头,眼里泪光闪烁。
她委屈地踹了那“墙”一脚,又往回走。那道“墙”黑着脸,终于忍不住拉住了她,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气!
“宋舒白!”他加重了手上的力气,存心要疼醒她!
宋舒白头疼还没消去,手腕上又传来一阵剧痛,她顿时怒了,大力挣开他的手,边走边在嘴里嘟囔;“神精病!......”
霍维扬的脸更黑了。她是在骂他?
他追上去,再次握住她的手腕,怕她反抗得更激烈他只好柔声劝说:“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
宋舒白委屈地甩开他的手,声音扬高:“走开!我不认识你!”
周围顿时有人像看罪犯一样看向他。
霍维扬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怒火。
不想再与她废话,他一把把她拦腰抱起,在她的尖叫与挣扎中把她带到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