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木兰随着黑衣人他们三人长途跋涉,余晓阳也只好跟着他们。黑衣人他们两男一女,又加上了一个小女孩,他们行走很诡异,似乎是在逃跑一样。随行了半个月,他们终于到了终点,汉朝的都城长安,从他们的谈话中,余晓阳知道了黑衣人是甘夫,另两个是张骞和他的妻子。
余晓阳还是有点激动,竟然自己和张骞同行半月,亲眼看到出使西域十几年的张骞回到了长安。余晓阳知道再过三年就是霍去病出征河西,那时候秦木兰能报仇了吧,他心中涌出有点不好的感觉,难道自己在这里还要等几年?那个时候苏巧巧不会已经嫁人了吧,余晓阳想起的时候心中一片黯然和不甘。
余晓阳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远离秦木兰,就好像闺蜜一样不离不弃,嗯…男闺蜜?这就导致了很多尴尬得事情。由于余晓阳最远只能离她三米,所以秦木兰睡觉的时候也只好和她同床共眠,看着秦木兰精致玲珑的身体,虽然还什么也没有,但是余晓阳就有很多次想入非非。最尴尬的是晚上正在睡觉,惊醒起来就发现自己已经随着秦木兰到了茅房里,更蛋疼的是刚方便一半又随着秦木兰离开了茅房,幸好别人看不到。余晓阳有时就怀疑这是不是对自己刚开始一年逍遥自在的报复,这真是cao蛋的第三视角。
可惜的秦木兰,无论她再怎么努力也是没有办法进入军队。由于张骞的关系,她见到了大将霍去病,现在他正在整军备战,当知道秦木兰来意后就说:“匈奴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我们就是要为千千万万的人民报仇雪恨。只是你太小还是女孩子,不适合从军,有这片心你爹娘在天有灵也就宽慰了。你放心吧,大战告捷一定将消息通知给你。”
无奈的秦木兰,她只好在张骞府上做一个小丫鬟,因为太小就做养殖花草的事。她聪明伶俐,很得张骞一家人的喜爱,就把她收做了养女。随后的几年里,秦木兰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同时她还非常喜欢花草,被她打理的井井有条。
几年的相处,使余晓阳慢慢的代入了这个角色,秦木兰高兴时他也很高兴,悲伤时他也会担心。余晓阳发现自己可以感觉到秦木兰的心理活动,可以与她心意相通,只是秦木兰不会知道余晓阳的存在。
秦木兰也初落为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她也从失去父母的阴影中走了出来。终于在五年后的一天里,有人送来消息,大将军霍去病在河西大破匈奴,俘虏无数,使浑邪王率众来降,彻底占领了河西地区。这天晚上,秦木兰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时而悲伤时而激动,这一刻,她萌生了要回归故乡的念头。
经过长时间的准备,张骞一家也同意了她的请求,还拒绝了带一个丫鬟的好意。又是半年过去了,余晓阳随着秦木兰回到了刚开始的那个古城,现在是一片的废墟,几年的时间冲刷不掉当年的伤痕,也冲刷不掉秦木兰对儿时的记忆。余晓阳能感受到她内心的波澜,她竟然决定了定居这里,守护她的故乡。
余晓阳现在终于知道了那片的花海的来历,这就是秦木兰在接下来的两年多时间里栽种的,只不过这时还没有那些郁金香和薰衣草。而她就住在了这片花海的边缘,令余晓阳感到惊奇的是,秦木兰经常在花海中弹琴赋诗,那些花儿仿佛有灵性一般地随音舞动,就像在风中荡起的层层涟漪。花儿也像得到了甘美的养料一般,涨势非常良好。余晓阳第一次感受到了秦木兰的魅力,这时他才发现原来那个和苏巧巧很像的摘花女孩就是秦木兰,惊叹之余余晓阳心里渐渐地喜欢上了她,虽然是只能看着。
余晓阳以为秦木兰就这样安度一生,这时他对家对苏巧巧的想念也淡了很多,他认为苏巧巧在这几年里应该嫁人了。就在余晓阳打算永远守着秦木兰的时候,她被偶然路过这里的客商看上了,因为这里是丝绸之路的要道,大破匈奴之后,又繁盛了起来。那个客商抛出诱人的条件,却是被秦木兰拒绝了,余晓阳十分的担忧,同时还有点吃醋,虽然很想上去暴揍那个客商,但是现在是只能无奈的看着。经过多次交涉无果之后,那个客商恼羞成怒,打算强抢。由于女孩子弱弱的身体,面对一大群“强盗”,秦木兰走投无路,最后自杀了。最后一刻,她的想法是要长眠于这里,永远守护着这里。
余晓阳看着秦木兰的尸体,感觉像失去最重要的东西一般,眼前一阵迷茫,不知道将要干什么。仅仅十六岁啊,就这样香消玉殒了,多么漂亮的女孩儿啊,余晓阳喘不过气来,他想到一首歌“丁香花”,默默地唱着:“你说你最爱丁香花……从此不必在牵挂”,唱完这首歌,他感到胸中闷气要喷出一样。
“啊……”悲伤、愤怒、无奈的余晓阳仰天长啸,如果可以,他会拼死保护好秦木兰。可是……现在……余晓阳低下了头,他却看见神奇的一幕,秦木兰的身体渐渐消失了,接下来花海的中央凭空长出来了大量的各色鲜花,包括郁金香、薰衣草、百合、白薇、丁香花等等还有些叫不出名字的大概有百种之多。
鲜花丛中,色彩斑斓的蝴蝶迎风起舞。突然,一只花朵般鲜艳的蝴蝶飞了过来,它竟然落到了余晓阳的手背上。余晓阳的眼直直地盯着它,心中激动万分,八年了,终于告别了“隐身人”。他默默地看着蝴蝶,脑中灵光一闪,平静地说:“花仙子,是你吗?”
余晓阳默默地走到了花丛中央,尽情享受着幽幽花香,无数的蝴蝶包围着他。突然,余晓阳感觉脑袋胀痛得想要裂开一样,他长吼一声,就倒了下去。接着,花丛中间橙红色光芒闪烁,余晓阳的身体也渐渐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