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江邢珉衣不解带照顾辛欣,也不去上班,期间林涣之打过几次电话,他直接关机切断与外界一切联系。
燕淑晚上不敢睡,半夜里辛欣突然发起高烧,呓语不断,跟人打架似的双手在空中胡乱抓挠。天快亮时高烧才退,她终于支撑不住趴在床边睡着了。
快两天了辛欣一直昏睡,白天体温正常,一到晚上就发高烧。燕淑很奇怪江邢珉没有一丝急躁异常安静。
“有点不同寻常,揪住大夫衣领质问才是你的风格。”燕淑打量着他,挑高眉毛。
“管好你自己就行。”江邢珉冷冷地回道。
“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恰巧我不知道,你应该不吝啬和我说说。”燕淑一语道破。
“你也有向我请教的时候?”江邢珉冷哼一声,丝毫不给燕淑留情面。
“用词不当,不是请教,是询问,或者说是审问,因为你在动歪脑筋。”燕淑挑了挑细眉,神情变得严肃。
江邢珉对燕淑的精明感到厌恶,睨向她,冰冷目光满含警告。
“记得高中时因为一个男生不断给辛欣写情书,你能把男生的手打骨折。”燕淑苦笑,“你自以为比任何人都在乎辛欣,却从来没有想过她的感受。你一定不知道那个男生再见到辛欣惊恐地跑掉时她脸上的表情。”
“她只要有我就够了!”
“所以辛欣认识你是她最大的不幸!”
“谢燕淑!在我没有把你赶出去之前最好闭嘴……”
“想赶我走?就目前你没有这个权利。”相对于江邢珉的恼怒,谢燕淑气定神闲,游刃有余。
“不要吵了,别吵……邢珉哥……”辛欣皱着眉来回摇晃着头,“对不起,不要怪燕淑……是我的错……邢珉哥,我头痛,好痛……”
邢珉哥!
——久违的三个字。
江邢珉心头闪过一阵惊喜,是他的辛欣!
“辛欣!”江邢珉听她喊头痛,伸手为她按摩太阳穴。
燕淑急忙走过去,用手推辛欣的肩,“辛欣!能不能听到?辛欣?”
“……好痛……”
江邢珉瞪向燕淑,不客气地把燕淑的手拨开。
辛欣费力睁开眼睛,看清是江邢珉,惊叫着扑进他怀里,死命抱住他。
“邢珉哥!有鬼!她追我!快把她赶走!”
江邢珉紧紧抱住辛欣。其实这三天对他来说十分煎熬,恐惧与祈盼并存,甚至不去打听全身是血女孩的近况。
江邢珉笑着揉了揉辛欣柔软的乌发,安抚道:“傻瓜,世界上哪有鬼?别自己吓自己。”
燕淑发现辛欣两眼发直神色有异,急忙跑出去叫大夫,一时竟忘记摁响床头铃更快捷。
“有!有!她满身是血,一直追着我喊救命!邢珉哥,她就站在那里盯着我,你快赶走她!”辛欣窝在江邢珉怀里惊惧地指着门口。
“不要怕!看着我,是不是做恶梦了?”江邢珉托起辛欣的脸,逼她看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