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甚美,忘情水甚甜!
他俯身抱起她,向山下走去,如果他知道带她来会害她,他断然不会带她上山,她现下呼吸微弱得几乎探不到,但至少还有呼吸,他要带她去医院,哪怕只有一线生机,他也必须一试,现在在这个世界上,他一无所有,只有她了,若是救不回她,那他的牵挂就没有了,便可以没有牵绊,便能陪她一起欣赏彼岸花的美,和她一起品味忘情水的甜了。那很快乐,不是吗?
他轻笑,这笑中,有自责,有自嘲,更有深深地的悲戚,虽是在笑,却令人心生怜悯,路人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智商有问题,呸,情商有问题,不对,是智商和情商都有问题,嗯,一定是这样的!于是,一路走来,看见叶羽鸿的无辜路人都成功地成为了智障或情障。
医院终于到了,他脚步一顿,终究还是踏了进去,他怕,他很怕,怕万一她一进手术室就只剩下刺骨的冰寒,怕她再也不会原谅自己,更怕自己再也追不上她的脚步。
手术中。
看着她被白衣护士和医生推进手术室,他缓缓坐下,靠着冰冷的墙壁,双眸闭上,眸中温热,意识渐渐迷离,他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那个梦既痛苦有美好,两者体现于一人,竟丝毫不显矛盾,他沉迷其中,久久不愿醒来……但手术室开启的那一刹那,他还是醒了,他似疯了一般冲上去,没有她,他的梦将失去应有的色彩……
病房。
悦茜的睫毛微颤,眼珠不停转动,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般,但眼睛依旧紧闭,不愿睁开。但很快,她又恢复平静,但这一番景象还是被叶羽鸿瞧见了,他心中一痛,手不觉地伸过去,还未触到她的手,便收了回来,她或许恨他吧,或许她根本不愿他碰到她吧,或许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就是如此吧!
“你会没事的,我在,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