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个逐渐认真起来的男子,念竹不由得后背心猛的发凉。
“一直在一起!”细细琢磨着这句话,要是对他负责的话我该怎么去找小白,以后出门不是还要带个小弟!
“那,可不可以不负责呢!”说着,念竹微微向后小退一步。
“哦?你,想赖账!”她退,他责进!
“哪有,小白说过:有仇必报,有担必当,此乃好汉之举!”说完还不忘抬头拍拍自己的小胸脯。
“小白说!!!”自古只闻:夫子说,这小白说,又是怎么一回事?
“小白是谁?”是教她的先生吗?他倒是有些好奇了,是怎样一位奇人才能教出如此的,,,,,一个姑娘!
“小白就是小白咯,还能有谁。”念竹现在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上面,她现在一心想着该怎样才能不负这个责任!
“兄弟,你说这个责任我可不可以先欠着,等我把我的事处理好后再来负责,你,,,你要是不信,我可以打欠条的!”说着念竹急忙开始找周围有没有可以充当纸笔的。
无奈摇了摇头,单手扶了一下额头,他是该笑,还是哭!她可真是,有趣的很!
没有理会念竹,回到大树旁盘腿席地打坐开始调养自己的身体。
“那啥,公子,你先容我回趟客栈,我去拿个纸笔,马上就回来,你等我哈!”说完,还不等男子回答,转身就要离去。
走了几步突然回过头喊道:
“公子,我名唤念竹,你的名字!”欠债也得搞清楚欠谁的是吧。
“言!”声音从那薄唇中飘出,使得念竹为之一愣。
“把衣服穿上。”随即又飘来一句。念竹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也只是穿了一身裹衣。
“哦……”连忙吧刚刚已经风干的外衣穿上就小施轻功离开了!
念竹走后,那原本应是闭目修养的男子却睁开了双眼,眉头一颦,咬破了指尖血,后又施以奇异的手法,像是一种破封的咒语,使得原本只有小许内力的他突然法力大增,他的周身泛滥着一种奇异的七彩光芒,而那些光正不断的滋养着他,他身上的那些并没有完全愈合好的伤口正在诡异的恢复着,原来他破的是压制他法力的封印。
只是片刻,就已发现不了那伤疤的痕迹,现在的皮肤比之前还要娇嫩,原本披肩的墨发却直直的垂在了腰间,原本的星目现以成丹凤。
此时的他再次闭上双眸,浑身透出一种柔美的气息,堪比若水女子的轻柔!怎奈睁眼间虽是霎那芳华,却因那寒眸使人不敢再抬头去探视,他现在的气场比之前不知大了数百倍。
“这个封印到还真是有些小麻烦,如今我也只打开了十分之一的功力。”邪魅的一笑,随手指尖捏了一个决,接着小指闪出一到光晕,然后就看到原本无一物的手指上有了一枚戒指。
意念微动,原本裸露的上身现以披上了一个银色月袍。
再次起身,仿佛比之前又高了些许。抬脚间来到河边,望着湖水流去的远方不知在想着什么,不时的一阵风儿吹乱了墨发,飘起了衣袍,大树下月映影阑珊他仿佛仙人一般,不,此时的他就是仙人,美的不可方物!
再看此时的念竹,奋力的在往客栈飞去,走的匆忙连隐身决都忘了施,不过还好已是午夜,她飞的也快只在天空留下了一道虚影。
“诶,娘亲,我刚刚好像看到流星了!”随着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一个奶娃娃睡意朦胧的看着窗外。
“娘亲,流星好像落到我们这里了!”奶娃娃见身旁的娘亲不懂,伸出爪爪推了两下,结果那无良的娘亲差点把他踹下去。
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双手合拢放在胸前,诚恳的闭上双眼许了一个愿望。然后在他娘亲怀里拱了拱找到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睡着了。
进到客栈,门口守夜的小二还趴在案桌上留着哈喇子,也没吵醒他,念竹直接上了三楼去找筱冉。
咚咚咚,一连敲了几下门都没有响应,事态紧急,念竹施了个法术直接穿门而过。
“筱冉,筱冉,你这有纸笔吗?”说着自个开始找起来,片刻后,她看着手中的宣纸和毛笔满意的点点头,这才发现有些不对。
从敲门时,筱冉就没有回复她,想他一个习武之人又怎听不到她如此的敲门声。而且方才,念竹并没有听到筱冉的应答。
将屋内灯盏点亮,这才发现屋内空空如也,但是桌案上的油灯下,压住了一页书信。
书信的内容是这样的:
念姑娘,请原谅我的冒昧离去,奈何家中急事,未寻到你的身影,特留下此书信,日后若是有缘定当面谢罪!
——筱冉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