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步行街前,两个闺蜜在前面说着悄悄话,不时地韩风铃回头瞄一眼金战虎,看到微醉的欧巴望过来立马回过头,边上的朴杏儿见状用肩撞了一下自己的闺蜜,小声道:“花痴。”韩风铃却并不还嘴,只是低头呵呵直笑,不可置否。
一进入步行街,后面的两兄弟已经走了上来,见状韩风铃立马靠了上去,一手挽住金战虎的手,道:“我知道哪里的衣服不错,我带你们去吧欧巴。”于是本来两个男人估计都要不了半个小时的购物过程,变成了一个下午接近四个小时的漫长折磨,对的最少对两个男人来说这是种折磨,连七分醉的金战虎都走得酒醒了七八分,把韩风铃的手抽了出去,却还是对贴上来的她无可奈何。终于在天色渐晚的时候,挑选完最后的洗漱用品,张无悔示意战虎差不多该回去了,整理好晚上的住处明天还打算去医院里面看研景呢。金战虎道:“就这样了吧,风铃,朴小姐,我们确实还有事,改天再见了。”见到自己一下午的软磨硬泡终于让金战虎对自己改口,韩风铃这才放过了两人,却没有发现边上自己的闺蜜的怅然若失。
两兄弟叫上一辆出租车直接往村子的路口驶去,天色不早了,没有必要再去医院打扰研景了。到地方下车,张无悔的提着刚买的东西,边上金战虎手里也一左一右拎着两个大包,热情过头的韩风铃居然给他也挑了几件衣服,说他的背心虽然性感,但多几件衣服总是不会错的,还争着给付了钱,死活不让战虎付账,说下次她买衣服的时候让他来买单,相比较更腼腆的金战虎没能拒绝,或者隐隐的他的潜意识中也不想拒绝吧。张无悔走在前面,傍晚的小镇那么宁静,他的心里却没法平静,相比以往**丝宅男的生活,今天发生的一切,这么的突然,却又这么的让自己所向往。
穿过村口的小道,空地,行到张老太的屋旁,无悔站定了脚步,望着里面隐约可见的灯光,并没有打算去打扰老人家,嘴角露出幸福的微笑。这时金战虎也走了过来,超过无悔两步在前面带路:“无悔哥,这边。”说罢他一个人走在了前面几步的地方,无悔跟在后面慢慢地走着,边走变打量这个小村庄,真的和七八十年代农村的布置很像啊,除了依稀可见的朝鲜族特有的一些物件,错落灯光映照着的建筑全部是那时候国内的建筑风格。终于,快到小村尽头的时候,战虎停下了脚步,跟在后面的无悔看到有两位老人正坐在门口聊天,一个穿着开裆裤的小孩正在一边和着泥巴,其中一位老人正在用一个足有一米见方的大圆铁盆泡脚,其乐融融。金战虎叫道:“金叔,赵叔,您二老在聊天啊,对了金叔研景姐的伤没有大碍,你的腿脚不方便,她叫您放心,过两天就出院回家了。”金老头应道:“辛苦你了虎子,这个点了这位小兄弟是?”金战虎道:“这是我无悔哥啊,小时候我经常跟在他和研景姐姐后面玩的张无悔啊。”金老头顿时皱眉,想到自家闺女这两年都快被以前络绎不绝的媒婆所遗忘了,金老头心中微微有些不快,但转念一想,这也不能怪对方啊,十几岁就分开的娃,谁自家闺女傻呢,不管了也管不了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吧。招呼到:“是张家小子啊,快坐快坐。”却发现边上唯一剩的凳子被自家小孙子用泥巴弄得有点脏了。好在张无悔和金战虎手里的东西还没有放下,连忙道:“不了金叔,我和战虎进去收拾下东西。”边上的金战虎也瞧出了尴尬,连忙道:“叔我们先进屋收拾了。”
兄弟俩进屋放下东西,拿出回来之前就卖好的炸鸡块当做晚餐,三下五除二填饱了肚子,金战虎就对无悔说他要去屋后空地上练功,让他到屋前和金叔赵叔聊会天吧,顺带告诉了他两位老人家都是懂中文的,金叔是地道的韩国人,但却是这里最早的原住民,赵叔是最早一批中石油过来的员工,地地道道的BJ爷们儿,和本地人成了家也就在这里住下了一住就是快三十个年头了。等金战虎出了屋子,张无悔拿起电话给家里父亲拨通了电话:“爸,我准备在韩国这边呆上一段时间,好像是遇到一些熟悉的人,我想呆一段时间看看能不能想起点什么,您放宽心。”边上传来无悔母亲那熟悉的略带刻薄的话语:“一事无成,快三十的人了也没个事业没个家,还想在外面玩是吧,有本事就不要回来,报应!”电话那头无悔父亲叱了一声:“够了啊你。”沉默了几分钟,那头传来张忠略带沉重的话语:“行吧,照顾好你自己,实在不行就回家来。”听到父亲的支持,无悔有点意外父亲的态度,对电话那头他母亲的刻薄话语,他已经基本免疫了,是啊快三十年了,对自己还是那么的刻薄。想到之前自己还在担心父亲不支持自己,心中一块大石头放了下来,意料之外,却又情理之中,如果不是父亲对自己的维护,在自己意外之后醒来表现出的那种迟钝的样子和明显慢别人一拍的样子,估计那刻薄之人又会像自己婴儿时候那样带自己出去扔掉吧。奶奶当时告诉自己这件事的时候,自己没有丝毫的怀疑,不只是自己母亲那恶毒的眼神和无休止的挑衅和咒骂,连对过往几乎没有印象的自己都能隐隐感觉到就算是自己出事前,那个女人对自己也好不到哪去,苦笑划过坚毅的脸庞,转念想到父亲的支持和战虎的热情,研景眼神中的期盼,无悔露出了久违的愉悦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