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环回到了宿舍,对于刁爱玲焦急样子,反倒有些不安起来。虽然在内心中可以理解,但总觉得有些事情难以让人相信。现在才知道她确实追过张豪,并且怀孕后没准也会拿他当替罪羊呢?可作为男人,在一起这么长时间能把握住吗?
由此联想到自己也有过相同的时候,那时还没有确定怀了孩子。张豪百般推脱可以理解,但两个人的情况显然差别太大呀。看着刁爱玲如此着急,这里是否还藏着什么秘密呢?上次传书捎话,难道真的需要采取这种方式交流吗?可也用不着像中了魔似的催促和他结婚哪。
对自己的孩子,上次同去省城,张豪从没有正眼看一下。哪有半点喜欢的意思呀?确定了跟奥玛基夫无关后,就显得更加冷淡啦。这也难怪,叫个男子汉谁愿意和怀了野种的女人,心甘情愿地共同生活呢?况且又不能交代清楚真相。
这个玲子只知道拼命地催,你那里晓得问题的根本没在自己这里。怎么就没想到去探听豪哥的虚实呢?让他主动来追周环。那时候谁要是犹豫,任凭怎样打骂都行。可现在已经倒过来了,本姑娘还会当啥香饽饽呀。在员工那里早就成了没人敢沾的千夫所指啦。
从省城回来都多长时间了,就没见张豪来过一次。压力再大还能超过本姑娘吗?现在见个面简直比金子还珍贵。只要敢为环子分点忧愁,都到这个份上啦,还有什么顾忌的呀?宁愿先别公开地住在一起,也许心里会好受些。最起码让大多数人认为本身还没有完全被抛弃,尽管到了四门贴告示的地步,不识字的仍然存在吗?
真的是人生路上变幻莫测,谁会知道走哪一步。如今连上赶着投怀送抱的机会都难找啦,可玲子还以为自己在装。本姑娘的资本早就丧失得一干二净啦,真是哪庙都有屈死鬼呀?刹那间就和曾经海誓山盟的男人陷入了冷战,结果如何恐怕鬼才知道。
这个时候自己也说不清楚,脑海里总是翻腾着奥玛基夫的影子。她现在才相信了有员工议论的那样,女人心里不可能没有如意的男子汉,同时也很少唯一的,只能说有强弱之分罢了。特别在受到冷遇的时候,必然会有所转向。谁嘴里都显然无法承认,其实内心中都明白。
由此联想到他和韩北雁的关系,这个小丫头片子上次就想让张豪当经理。听到了员工的反映真的很害怕,这意味着什么呀?那可是她的私有财产,家里一大堆人,怎么可以让外巴秧说了算呢?奥玛基夫让自己做董事长,可谁都知道本姑娘从年轻时候起,就走火入魔般地要嫁给他,只是没能如愿而已。
可别再这么僵持下去啦,等玲子的事情一过,自己马上就去找张豪。好在还有两个分公司吗?换个环境对谁都有利。现在家庭比什么都重要,这个港湾无论如何也没有理由轻易丢掉。假如真的带不走他,那可就彻底输光了。莫非因为年岁大了点,又带了个来历模糊的孩子,落荒而逃地败在韩北雁手里吗?
正在她冥思苦想的时候,接到了刁爱玲的电话。没等对方吱声,有些惊讶地说:“玲子呀,这才那么大一会呀,转眼工夫又要旧事重提吗?都告诉你多少遍啦,问题不在环子这里。。。。。。。”
刁爱玲打断地说:“现在还哪有心思管别的臭事,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本姑娘主香还没法烧呢?何况乱死岗子啦。告诉你吧,我婆婆已经来了,正在宿舍里看孙子呢?”
周环知道刁爱玲最怕老太太过来,现在心情肯定酸脾拉臭的,要是跟她计较态度,那就自触霉头啦。反而放松地说:“来了好啊,做点上等饭菜热情招待一顿,其余的按事先绸缪的办就完了呗。要是嫌麻烦咱们上饭店,都多少日子啦,总惦记请你的客呢?”
刁爱玲反对着说:“可谢谢环子的好意啦,这个时候哪里还敢去饭店,连出屋都胆战心惊。来的时候打听道,那个员工说了句什么生了个奥玛基夫董事长的孩子。我们一见面就提出了疑问,是我告诉她那指的是你,才算把这个岔打过去。如果没有事先想好的点子,现在没准早出丑啦。真不知道几辈子作了孽,千辛万苦下个崽,反倒跟做了贼似的。。。。。。。”说着话有些哽咽。。。。。。。
周环安慰着说:“玲子呀,既然事情都到了这个份上,也别太上火啦,相信总会过去的。如果不方便出去,那就在家里做,我马上去你那里当下手。”
刁爱玲有些忧心忡忡地说:“那倒不用了,到吃饭的时候过来陪陪就行啦。我和老太太一起生活了几个月,知道她爱吃什么。现在最大的难题是别让婆婆和外界接触,要再遇上那个快嘴员工随便溜出去,立刻就露陷啦。都怪咱们过去生怕知道的人少到处宣扬,自己留下的病根,现在让大家封住口,怎么也很难办到啊。”
周环深有同感地说:“当初只为了一时偏安,哪想到会有今天哪?也算应了那句话,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啦。再大的坎也得迈过去呀,况且谁也没本事让时间停下来呀。。。。。。”
刁爱玲继续说:“可不是吗,现在后悔药上哪买去呀。况且老太太连声孙子地喊着,叫得那个甜真让人心碎呀。本姑娘豁得出去,可奥玛基夫什么时候有个妈呀。又没法把一个大活人拴在腰带上,眼下最要紧的是找个离公司远点的住处。尽量同员工们隔离开减少暴露机会,正犯愁怎能这么快就有方便的之所啊?真恨不得今晚吃完饭就送出去,白天咱俩把孩子都放在那里。把婆婆拴住了,等新鲜劲过去走了就没事啦。现在我被把着身子,找地的任务就得麻烦你啦。”
听了刁爱玲的话,周环也禁不住一阵心酸。现在看更加明显,她这个孩子的来历和自己一样,都是很无奈的。再想别的没用,必须先解决眼下的难题。于是告诉着说:“玲子呀,这可真就叫巧了。我前些日子租了一套房子,里边一应家具齐全。可并非为你准备的,那时想给梦生雇个保姆,自己出去干点什么。只是没找到合适的人选,也算歪打正着,这回就咱们两个合用吧。现在就给家政打电话,收拾干净啦。对老太太说事先准备好的,今晚完全可以在那里住,如此几下都过去啦。”
刁爱玲听了高兴地说:“环子呀,说你是狐狸精还不愿意呢?真有未卜先知的能耐。这么大的难题马上轻而易举地解决了,今后本姑娘可算服了。就凭这两下子坐在家里,都可以吃遍天下,道行深的让人望尘莫及呀。。。。。。。”
周环故意生气地说:“玲子,告诉你,再那么叫我别说急眼。员工中传出去多难听啊,这算什么呀,也就是一脚踢出个响屁来赶到点上啦,没准托了咱们大作家的洪福呢?”
刁爱玲放松地说:“好啦,环子,我听你的就是了。再如此称呼,反过来叫咱王八精可以了吧,孩子也是瞅蛋出来的。方才这么说可担当不起,要托那个人还靠点谱。”
周环有些无奈地说:“玲子呀,你可咋整,说着话就要下道。。。。。。。”
刁爱玲恳请着说:“就是知音难寻吗,这个时候咱们俩不相互兜着点,还靠谁去呀?安排完了辛苦些过来吧。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你摊上了个不争气的玩意呢?”
周环嗔怪地说:“玲子呀,除了不说正经话就是气人。什么时候能改呢?咱俩之间就是一棵藤上的两个连心苦瓜,离开了谁都没法活呀。”
刁爱玲顽皮地说:“你又说假话了,可咱也别黄鼠狼笑豆杵子打洞难看。另外还有个事,知道你不会说,但也得提醒一下。。。。。。。”
周环打断着说:“玲子,你先别讲,看我能否猜得到。就是别把王羽的情况流露出去,那样弄不好又前功尽弃啦。。。。。。。”
刁爱玲佩服着说:“真是个狐狸精,要不怎么会啥事也瞒不了你呢?”
周环长出了一口气说:“这才哪么一会呀,咋就又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