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秀平把两个人抱在了一起,顿时百感交集的时候。郑响的手机铃响了,是刁爱玲打来的,说有急事让马上过去一趟。只得轻轻地推开了她的手说:“真的没有办法,必须立刻就得走。从退下来后没有重要的情况,很少打电话叫的。要是晚了,那张嘴可是从来不饶人的。。。。。。。”随即转身离开啦。
吴良见郑响走啦,别管怎么说,自己和秀平拉着手,还是被她看见啦。虽然表面上没什么反应,但那种热情总觉得没有底。对红着脸有些不自然的秀平说:“快下班了,你也回去休息吧,晚上就别过来啦。”
秀平知道吴良还在为刚才的事担心,可都是因为自己一时冲动造成的。显得有些内疚地说:“吴主任,对不起。明天我就要下到基层忙那一摊去了,今天就让本姑娘最后值个班吧。嫂子的误会可能没有完全解除,怎么做你脑瓜子里有数就行啦。也许咱们的麻烦才刚刚开始,但秀平敢保证到此为止。否则的话,这红颜祸水的臭名声,真的很难推掉啦。。。。。。。”顿时有些眼泪汪汪。
吴良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担心郑响一气之下,把这件事告诉老太太,那就没法收拾啦。决定赶紧撵上她,再详细的做个解释。于是安慰着秀平说:“你呀,也不要想得太多。只要咱们心里干净,就没有什么可怕的,相信事情很快就会过去的。”随后急匆匆地离开啦。
秀平看着吴良的背影,他急着去干什么,自然心知肚明。禁不住慷慨万千。暗暗自语着:“真是个书呆子,哪有如此容易的事,说拉倒就忘得干干净净。你以为咱们在戏台上演木偶呢?怎么摆弄都行。。。。。。。”随后长长地叹了口气。。。。。。。
吴良很快追上了郑响,有些气喘吁吁地说:“响姐,走这么快干什么,我知道你心里可能还生着气呢?现在丈夫送上门来,打骂随便。只求媳妇别闷屈出病来,那可就不让人活啦。。。。。。。”
其实郑响心里也没多大的气,看他被吓成这个样子。心想过去总是被你捉弄,今天也得知道媳妇并非好欺负的。于是认真地说:“现在咱哪敢惹你呀,溜须还怕够不着脖呢?这样也好,咱们都早做准备。免得到时候弄得哄哄乱嚷,让人家笑话。”
吴良一听更加紧张地说:“响姐,我心里装着谁应该清楚啊?要知道秀平那样做是故意的,否则见你进来怎么还不撒手?显然在试探咱们是否瞧得起她,再想别的,可就上了人家的当啦。。。。。。。”
郑响坚持着说:“没那么严重吧,这样的的美事,哪里去找啊。咱们还是做个君子吧,免得以后见面尴尬。我就是再好,也失去当年啦。可秀平正值貌美如花,这样明显的优势,谁比得了啊?决心又那么大,无论今后嫁给谁,真正的白马王子是吴主任。眼前这种毫无胜算的迎战,也只有认输的份。倘若没十分把握,会当着人家妻子公开提出来吗?可别以为本身会痛苦难捱,实际真的很高兴,那就是摊上了个魅力无穷的丈夫。才让女孩子拼命追,在此表示祝贺。。。。。。。”
这番阴阳怪气的话,让吴良感到阵阵发毛。因为发生在秀平身上,也并非一次啦。可和前几回明显区别的是,她能公开和郑响这样说,自己真的没想到。究竟什么意思,还有些难以琢磨。这么攻于心计的女人,实在太少啦。看来不使出点杀手锏,很难获得谅解啦。
于是故伎重演地拉着哭腔说:“响姐呀,现在你的吴良满肚子委屈说不出来。反正这条命是妻子给的,现在就此奉还吧。但求看在这些年相濡以沫的份上,每到初一十五清明,别忘了到坟前多烧几张纸吧,九泉之下也领情啦。。。。。。。”说着就要去撞头。。。。。。。
郑响知道他这些显然是假的,看来自己刚才说的力度太小了。没有吓住这个书呆子,反倒玩起了以退为攻的把戏。几年来真的长进太大啦。不行,怎么也不能这么快就认输。那就落下话把啦,让人觉得太好哄啦,蒙蔽一下就过去啦。
尽管如此,还是给了个台阶,赶紧地拦住说:“吴大主任,别老整这出。时间长了,谁还会信哪?我可在和你说正事,现在最难离的是孩子。把老太太的命根子带走了于心何忍,想去和妈商量一下,经常让回来看看就满足啦。。。。。。。”
其实郑响前边说的那些,吴良都没怎么害怕,这句话可是抓住了软肋。真的担心妻子脑袋一热,把今天的事告诉了母亲,那可就满身是嘴也很难讲清啦。看来也学得精多啦,没有从前那么好糊弄啦。
于是情不自禁地两腿一软,跪在地上哀告着:“响姐呀,你和吴良怎么闹都行,就是天天这么的也认啦。谁让咱错了呢?千万别告诉老娘啊,那可是眼珠子瞪多大盯着呢?别说从你嘴里讲的,就是听到点风吹草动,真的没有活路啦。”随后把妻子的大腿抱得更紧啦。。。。。。。
郑响见四顾无人,也没太在意。心想你这两招都使出来啦,倒想看看还有什么花样。这时候她觉得周环的话,做到警钟长鸣还是很有道理的,谁让咱们在这场攻守中处于明显的劣势呢?正要再继续吓唬一下。
可还没等她说话,就听一个声音传了过来:“什么事不让我老太太知道,还是那个小杂种想作死吧。。。。。。。”
郑响抬头一看,顿时大吃一惊。真是老太太急匆匆地奔了过来,今天的戏哪里还能再演下去,情急之下,顾不得多想,俯下身去低声说:“小穷酸,快别闹了,看咱妈来啦。”
对母亲的话吴良几乎趴在地上,哪里听得见啊。没想到郑响这么快就来扶自己,以为她还在吓唬人。有些不信地说:“响姐,我可并非和你胡闹,丈夫是认真的。”
郑响有些着急地说:“冤家,响姐心里知道,求你快点起来吧,让妈看见可是不得了啊。”
吴良听到了脚步声,才知道妻子不是吓唬自己。急忙站起来,红着脸有些手足无措。。。。。。。
原来老太太听说秀平出狱后,又回到了实验室上班。对这个女人实在放心不下,一门埋怨郑响哪能这么大意。连那种事都干得出来,别把儿子拉下了水,到时候后悔就晚啦。本想等媳妇回家后再提醒她。可还是觉得先给吴良打个预防针更把握些,因为早就听到了些风声。上次就后悔没能狠狠地教训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让他多长点记性,别做出点成绩,头脑发昏走歪门邪道。
自从媳妇当上了董事长后,每天都忙得脚打后脑勺,正愁着能帮上什么忙呢?要是让人钻了空子,这个家可就散烟啦。别管啥事都是小心点为好,时刻盯紧点儿子,那可算最大的责任啦。只有他对妻子好,别为家里分心,才能把精力都用在工作上。想到这里,一刻也不敢停留,急忙奔向实验室。。。。。。。
没想到在半道上碰见了这一幕,真是怕什么就从哪里出来。老太太可急眼啦,没容分说扯住吴良的衣领子:“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肯定又做了难以启齿的丑事,给媳妇下跪求饶。今天要是再敢有半点隐瞒,咱俩就对命。。。。。。。”
郑响看到老太太气得嘴唇直劲哆嗦,急忙拦在了婆母中间解围说:“妈,看你想到哪里去啦。刚才我们俩闹着玩呢?他没事硬嫌媳妇的皮鞋脏啦,非要给擦不可。怎么制止也没行,气得真想给两拳呢?”
吴良也乘机顺杆爬说:“就是吗?那么大个董事长,弄得浑身埋拉巴汰的,多让员工们笑话呀。你儿子好心当成了驴肝肺,非但不领情,还要打我,都把人欺负到啥份上啦。。。。。。。”
老太太有些生气地说:“你们俩就合起来蒙我吧,到现在还没告诉妈,到底要遮掩着什么呢?谁都知道好事不背人,何况还是老娘呢?”
吴良见老太太还记着这个茬,一时有些不知所措。郑响分析婆母着急忙慌奔过来,肯定和秀平的安排有关。于是掩饰着说:“妈,就是秀平姑娘安排在实验室,吴良有意见,是我反复做商量才勉强接受的。怕你老知道了担心,暂时瞒一段时间,由媳妇慢慢做工作。”
这话要从吴良嘴里说出来,老太太肯定很难相信的。可郑响是个从来不说谎的人,而且还有一定道理。顿时这气就消了大半,但还有些埋怨地说:“我正为此事而来,她要敢对吴良再起什么歹意,老太太宁可撕了这个没羞耻的东西,哪怕就是偿命到头啦。媳妇啊,你心眼好使谁能反对啊,可怎么也得防着点呀。俗话讲人无伤虎意,可那东西总难改吃肉的野性啊。知道吗?自从当了董事长,整天在外边忙,妈连觉都从没睡踏实过啊。。。。。。。”说着话泪水流了下来。。。。。。。
郑响见婆婆有些伤感的样子,连忙安慰着说:“妈,你也别太担心啦。对于犯了错误的人,总不能一碗水看到底,相信她会改好的。至于吴良那是我的丈夫,知男人者莫过妻子,所以才敢这么安排。俗话称篱牢犬难入,只是让妈惦记啦,媳妇感到挺内疚的。。。。。。。”随后眼睛也有点湿润。。。。。。。
老太太见郑响这样说,真的很感动:“这可有点难为媳妇了,吴良要长点人肠子,可千万别像上次那样。她就是个天仙,咱也不能作出让谁都指脊梁骨的事呀。”
这时吴良亲切地为母亲擦去了眼泪说:“妈,放心吧,我和媳妇好着呢?”随后猛然在郑响的脸上使劲亲了一口。。。。。。。
郑响脸一红,嗔怪地说:“瞧你,妈还在跟前呢?这是干什么呀。。。。。。?”
老太太这才忍不住破涕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