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然助理上官空蝉走到应林办公室，“应总，有两位职工打架，因徐总、郝总出差，林董让您处理。”
“林董有没有处理意见。”
“林董没有吩咐。三角恋，两位男职工为一位女职工打架。”
应林转向助理乔安和，安排他和上官空蝉交接，吩咐先把女职工请到办公室，让人力资源部人员参加并记录。
过一会儿，乔安和带着两位女职工进办公室。
应林让他们坐下说话。
“应总，我是人力资源部朱诗茵。”
“稍等你做一下记录。”
“应总，我是市场部郭梦璐。”郭梦璐声音很小。
“小郭，知道为什么让你来吗？”
“知道。”
“那请你说说情况。”
郭梦璐讲话几乎含在嘴里，朱诗茵靠她比较近，只好由她转述。郭梦璐与乔开薛谈三年恋爱，最近熊荃晖使劲追她，天天带她出去玩，请她吃好吃，给她买衣服等等。她和乔开薛说清楚分手。乔开薛不愿意。今天看到熊荃晖开摩托车来接郭梦璐，乔开薛先不屑吐口水，接着又踹了摩托车一脚。双方就扭打起来。
“小乔和小熊以前认识？”
郭梦璐说他们三个人同一个里弄，住得不远。
“小熊炒股很厉害？”
郭梦璐困惑为什么有此一问，没见过小熊炒过股。
“小熊在哪里发财？”
郭梦璐吧嗒大眼睛，明显不清楚。
应林看到问不出什么来，转换话题，“三个人在同一个地方上班，小郭打算怎么办？”
郭梦璐打算辞职，熊荃晖说过要养她，希望公司不要开除熊荃晖。
乔安和出去带熊荃晖到应林办公室。
熊荃晖脸色有些不自然，犹疑走进办公室。
“小熊，坐吧。说说情况。”
“应总，不是我先动手。乔开薛打砸我的摩托车，我才不得已自卫。”
“你准备怎么办？”
“我准备和乔开薛讲和。”
“如果他不答应呢？”
“……”，熊荃晖吱吱唔唔不说话。
“你有没有炒股或做其他生意？”
“没有，绝对没有。我一向兢兢业业工作。”
“方便说说，你怎么那么多钱泡妞吗？”应林追问道，注意到熊荃晖冒出冷汗，“别紧张，不想回答也可以的。”
“…亲戚给的。”熊荃晖吱吱唔唔答。
“什么亲戚？”
“海外亲戚回来探亲给的。”
“郭梦璐，你准备怎么办？”
“我们是真爱。我们计划结婚，梦璐打算辞职。”
“职工打架，影响很坏。我们还需要多了解一些情况，随后会做出处罚决定。你回去等通知。”
“应总，求你不要开除我。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打架。”
乔安和把低着头的乔开薛领进办公室。
“小乔，做吧。说说情况。”
“应总，对不起，给公司添麻烦了。”
“你先动手的？”
“熊荃晖抢我女朋友，经常嘲笑我无能，嘲笑我买不起衣服送女朋友，请不起女朋友到高档餐厅吃饭。今天又炫耀他的摩托车，我忍不住踹一脚，然后他就打我。”
“你们住一条里弄，熊荃晖什么时候发财？”
“没多久，以前也很寒酸。这一两个月才突然大手大脚花钱。我也一直纳闷他哪里来的钱。”
“你准备怎么办？”
“应总，能不能帮我调岗？”
“打架影响很坏，肯定要处罚。我和管理层商量后，会有个决定，你做好思想准备。”
应林让朱诗茵按公司制度拿出一个处理意见。
接着安排朱安和，“安和，熊荃晖和谁走得比较近。帮我约过来，一个一个来。”
还真没想到，熊荃晖人缘这么好，走动频繁有十几个人。频繁来往时间都不长，大概从两个月前开始。
应林蹙眉思索，熊荃晖情况有异常，反常则妖。
乔安和领最后一位与熊荃晖来往密切的职工韩正宏到办公室。
“小韩，坐。”
“应总，找我来是询问熊荃晖情况的吗？”
应林抬头看着韩正宏，等着他往下说。
“熊荃晖很反常，从两个月前频繁请周边的人吃饭。以前难得下一次馆子的人，两个月前变成每周有两三次到外面吃饭。”韩正宏看应林反应。
应林看向他，“接着说。”
“他邀请我，有人请吃饭，开始我也挺高兴。他总有意无意盘问市场部计划及运营数据，我就提高警惕。后来看到他专门交好财务、出纳、统计，绝对有问题。本来想报告给您，苦于没有直接证据，拖延至今。”
“小韩警惕性很高，不错。我也有所怀疑。别人都没有发现问题，不错。”
“我挺喜欢侦探小说，老把自己当成主人公。英雄无用武之地。”
“先不要打草惊蛇，我想让你暗中帮我观察熊荃晖。你可以吗？”
“保证完成任务。”
“别急着答应。”应林拿出一万元，“这是经费。我有要求的，暂时我不说，你先揣摩。我看看你能做到哪一步。干得好，给你的回报会超乎你的想象。”
“应总，看我的。”
待韩正宏走后，应林让乔安和到人力资源部把韩正宏的资料拿过来。
“应林，在想什么？”林昭然看到应林若有所思看着窗户外。
“打架两位职工中有一位叫熊荃晖，貌似在收集公司信息。我安排人暗中观察他的动向。”应林回头跟着林昭然坐到沙发上，“我们对公司掌控浮现表面化，虽然不好在公司成立东厂那样的机构，但需要有上下沟通的管道，利于及早发现问题。”
“确实，我经常感到心理没底。徐晓芳、郝能发、欧阳志强都不错，经过长时间磨合，基本可信赖。但以后摊子肯定要越铺越大，人员越来越多，关系错综复杂。完全依靠信赖关系，对企业始终存在高度危险。”
“我们需要耳目，说得好听点，关心职工，定期选择几位优秀职工餐叙。又给职工荣誉感，又能听听他们的心声，从中发现企业问题。”
“这主意不错，可以试行。”
“我想成立一个企业研究中心，专门收集国家行业政策、行业发展动态信息，行业内企业信息。一部分公开研究身份，一部分隐秘收集信息。”
林昭然觉得没有问题，“行，研究中心放在磐石公司旗下，由你独立运作。”
“人员你和我，还有韩正宏，HN地产原先的一两位信息员。高明诚到现在都没有音信？看来得重新物色人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