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向两人介绍道:“最近有一个宗门弃徒,想用手中的情报换取宗门的赦免,言明前去取得情报之人不能超出融元境,你们二人前去,互相策应,得手后交与宗门裁定,至于今后是否缉拿他,还要看这份情报的价值,这次去风险是少不了的,此人只怕是最近已突破到铸鼎期,不过你二人若能通力合作,即使发生意外,也多半能化险为夷,如何,你们考虑下?”
叶昊和罗仲一想了一会儿,罗仲一现在是融元后期巅峰的修为,叶昊也快突破到融元中期,而且罗仲一如果全力而为,想必能和初入铸鼎期的对手抗衡一段时间,加上有冥月在手的叶昊,脱身应该不成问题,他们俩交换了下眼神,便一起开口道:“愿为宗门分忧。”
宗主点点头,比较满意他俩的表现,“这是此人以往的一些情况,和他最近出现过的地方,你们准备好后去那里一趟,他定会找上你们,一切小心行事,切莫逞强。”将一卷关于此次任务的秘册递给他们,两人点头称是,便各自去准备出行所需了。
秘册上说此人叫武峰,原来是凝翠峰弟子,本也天赋出众,实力不凡,未来有机会成为宗门的中流砥柱,可却突然犯下大错,潜遁而逃,宗门想要宽宥也是不能。
飞遁半个月后,两人根据秘册上的记载,来到一座俗世中的小镇,这里四周都是起伏平缓的山峦,少有植被,而且人不多,来往的行商时有时无。他们知道,武峰肯定会很快得知他们到来的消息,于是在显眼的地方找了家客栈住下来,等对方主动登门。
两天后,一个不会修行的世俗中人敲开他们的房门,交给他们一封信,“两位客官好,这是刚才有人交给小的,让带给二位的。”
罗仲一称谢接过,拆开后发现,里面竟是一张白纸,他略作思量,以法力裹住信纸,果然有字迹显现,信上让他们在午夜时分,到镇西的一间茅屋见面,待他散去法力字迹又消失,这次无论怎么用法力激发,纸面都只是一片空白。
午夜时分将近,他们朝西面的飞遁过去,不一会儿就有人传音他们,按照传音中的指示,他们在一间茅屋前落下遁光,里面传来一道平静冷淡的声音:“请进吧。”
在叶昊的感应中屋里只有一个人,两人推门进去,一人坐在椅子上,映着烛火,俊秀的面容忽明忽暗,也没有邀请他俩坐的意思,“不知二位是出自哪一脉的人才?”
罗仲一不假思索地答道:“冥月峰。”
武峰一副了然的表情,“原来如此,幸会,不知宗门可愿停止对在下的缉拿?”
“等我们带回阁下的情报,宗门自会裁定。”罗仲一据实以答,虽然他知道对方肯定对此不满,但这是宗主的意思,也只能是现在这样。
一阵低沉的笑声想起,过了一会儿,武峰才开口道:“果然是一点亏也不肯吃。”说完扔给罗仲一一截手指粗细的竹筒,两端密封起来,看来情报就在里面,不过上面有禁制隔绝着神识感应,“这是其中一部分情报,剩下的,如果宗门既往不咎,发放赦令,在下愿双手奉上。”
罗仲一扫了一眼便收起来,“但愿如此。”
“二位后会有期。”刚一说完,武峰的身形没入地面,几个呼吸间,就出了叶昊的神识感应范围。
对于武峰的举动,叶昊感叹道:“此人还真小心。”
罗仲一似乎对这种事比较了解,说道:“逃亡了十多年,再小心都正常。”
两人即刻返回宗门,一路上也不忘遮掩踪迹。回到宗门后,他们马上把情报交给了宗主,宗主毫不犹豫地当着他们的面打开竹筒,看完后,面带笑意,显然对此非常满意,对两人说道:“恐怕还需要你们两位跑一趟,这次带上宗门的赦令,当然宗门会马上停止对他的缉拿。”宗主让两人先去休息,明天将赦令交给他们,然后希望他俩立刻启程。
别过宗主,在回冥月峰的路上,叶昊忍不住说起这次的任务,“大师兄,你说这情报里到底是什么?”
罗仲一凝神思索,他觉得能让宗主感兴趣的,只有一种情况,“或许是对宗门有利的一些东西。”
“当初清玄宗的人在武峰面前暴毙,疑点重重,但又没能查出什么,会不会跟这个有关呢?”叶昊对这位叛逃的同门有许多不解,当时发生的事看起来并不简单。
罗仲一推测道:“可能会有些关系,这些年他肯定都在暗中调查此事,至于他究竟是不是被陷害的,现在哪还能说得清,可惜当时死无对证,欲辩无门。”
两人返回冥月峰各自调息,为明天的出行蓄养精神。
清玄宗,戚威刚刚收到紧急信息,知道武峰忽然现身,想以手中的情报来换取宗门赦免他。戚威略作沉吟,拿出传讯符激发,不一会儿,一道身影落下。
“师弟,修为巩固的如何?”戚威语气亲和,意带宽勉。
“感觉还不错,师兄。”来人有几分意气风发的样子,但又不乏沉稳。
“那我怕是要打断师弟的清修了,想让你跑一趟,去拿点东西回来。”戚威语气中露出一丝无奈和忧虑,看来此事让他感到有点烦恼。
来人爽快地说道:“我刚好也想出去一趟,如果能为师兄出力,自然更好。”
不多会儿,一道身影飞遁出清玄宗,朝东北方向赶去。
一大早,叶昊和罗仲一就已经拿到赦令,驾起遁光朝西北疾驰。半个月后,两人再次出现在小镇上,这里似乎没有发生任何变化,他们依旧在上次住的客栈安顿下来,等武峰现身。
第二天,天色刚刚开始放亮,有人敲开房门递给他们一封信,罗仲一接过后,关上房门正要拆开来,信封忽然无火自然,法力波动显现,屋子里起了一阵风,他们两人感觉自己身上压着一座小山,想要动一下都无比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