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搞的哪一出?穿越都包婚配的?”徐历人呆在那,不知道到底怎么回应,“这才刚刚答应丫头啊!来了这么一出,不行!得想个办法。”
“哎,你这孩子,怎么不说话了?”徐母走上前,拉着徐历的手,“还不快给你王爷爷道谢去!”徐历回过神,面前的父亲和王石安聊的甚欢,不停的冒出婚约,生辰八字,徐母也跟了过去,热切的攀谈起来。“你看这孩子,八成是大姑娘上花轿第一次,瞧他的呆样。”徐母又不觉把话题引到了徐历。
王石安也是在一旁善意的笑着:“义明啊,当初我和你父亲商量给你定亲的时候,你不也是这幅模样,想来你和惠兰也已成婚有二十载了吧!岁月不饶人啊,我都成老头子了,哈哈!”“王相面貌红光,自是老当益壮,不减当年呐!”徐义明一旁带点恭维道。
“哈哈,你呀,我可以说是看着你长大的,就是可惜了你父亲母亲,唉!算了,大喜之日不谈这个,我今天可是把我这孙女带来了,女孩子就是爱打扮,非要我先来,她应该一会就到了吧,你我都不是什么迂腐之人,就先让这两孩子多接触接触。”王石安倒是个开明的老头。“好好!”徐母笑的合不拢嘴,“让孩子多接触也好,以后啊知根知底的就好相处多了。”徐义明也在一旁点了点头,这算是同意了。完全没徐历什么事,这事就这样定好了。徐历感到很受伤,想想也就释然,毕竟古代父母之命啊。
“老爷!不好了,老爷,大事不好了!”老管家冒失的闯进来,徐义明脸色不好看,“嚷嚷什么,有贵客在,成何体统!”“啊?老爷,大事啊,李员外他带个麻风病人来我们医馆了!”老管家气喘吁吁。
“什么?”徐义明有点失声,徐母和王石安也是一惊。这麻风病在古代一经发现都是隔离开的,让其自生自灭,更甚的直接杀了埋了,其厉害程度相当于如今的艾滋病了!不然连当医师多年的徐义明都脸色不淡定了。“这李员外是要干什么!”徐义明转过头向王石安表示歉意,然后一甩衣袖,“带我去!”
“老夫也陪你去,我倒看看这什么李员外是要干甚!”王石安也是紧紧跟上,徐母也是面带焦急,看着徐历也想要跟上去,不由道:“历儿,你还是留下,要是……”“娘,我也不小了,不要担心,再说了,有爹在,又有什么可怕的。”徐历可不想一直待在这,他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一路人在老管家的带领下,很快到了医馆。一袭白色被单在医馆里极为显眼,只见一个失魂落魄的富人刚看到徐义明,就对着徐义明倒地请求道:“义明兄,你可要救救我儿啊,我就这么一个独苗啊!”面色惨淡,声泪俱下,徐义明一直憋着的火气瞬间软了下去,然后掀开背单一角,严肃认真的仔细端详着,然后惋惜的叹了口气,李员外无望的瘫软在地。
徐义明医术精湛,大家有目共睹,他无能为力的多半没救了!门外围起来的一群人有叹息,也有辛灾乐货的,“活该,你说李员外这么个好人,怎么生出这么个坏事干尽的儿子,活该得麻风,报应!”
徐历站在一旁似有所思,他有点惊叹这个‘徐历’的能力了,他竟然想到了一个麻风痊愈案例,事关人命,徐历还是决定赌一把,从一堆人后面站了出来,镇定的说道:“我有办法,可以一试!”
徐历的一声瞬间吸引了所有目光。他走上前,拉起倒地的李员外,问道:“李员外是否能让小子一试?”李员外像是坠入河水时抓住了一株救命草,顺着徐历的劲道从地上爬起来,紧紧的抓住徐历衣袖,竟不知说什么好,只是定定的望向徐历。徐历安抚一下这个为儿子一夜几乎尽白头的父亲,转身对着自己父亲徐义明说道:“父亲,儿愿一试!”徐义明面色凝重,沉默不语,忽而目光如炬投向徐历,“你可想好?”“事关人命,孩儿不敢儿戏!”徐历面色严肃,朝徐义明恭敬行了一礼。
徐家藏书丰富,‘徐历’可以说是博览群书,这华夏国倒是像极了中国宋朝,地名也大抵相似。徐历朝着众人问道:“我们这里可长有雷公藤?”人群一下子骚动起来,徐义明,王石安也闭眼沉思。“徐相公,好像百里之外HN那里就有!不知提这鬼东西干甚?”人群中忽然有一人回答道。
“哦?”徐历快步向前,只见一位格外健壮,腰间挎着一把短刀的汉子,神情带着点散漫,目光倒是非常精亮。“恳请好汗告诉详细地址,人命关天,日后徐某自当当面重谢!”徐历恭敬的敬了一礼。“好汉可不敢当,你可凑巧了,我听当地人说这东西有剧毒,就存了些耍耍。”剧毒的东西可以耍耍,众人一阵恶寒,不由地都像看怪物似的散开了去。徐历倒是惊喜的很,这可巧了!不由问道:“不知好汉大名?”
“姓张单名一个腾字。”
“原来是张兄,不知此物可带在身上?”
张腾倒是大大方方,手中一甩,一包东西就朝怀中徐历丢来。徐历赶忙一接,不确定道:“这就是雷公藤?”“徐相公要是不信任我,大可不用。”徐历心里早就有点不爽快,但求人办事,心里还是一阵腹诽。在确定无误后,真的很感激的道了声谢。眼前的汉子却是不见了,徐历不由嘴角一弯,心里不由想到,古人真是可爱啊!
徐历把雷公藤放在李员外手中,交代道:“回去就给令郎煎服一碗,然后他定会上吐下泻,随他去,结束后,让他好好休息,明天就可大致清除,再多修养,大病便可痊愈了。”李员外仿佛看见了希望,一时感激涕零,赶紧吩咐下人带着患病的儿子回去了。
“历儿,这雷公藤乃是毒物啊,你怎么?”徐母很是焦急。徐义明和王石安倒是很冷静,但眼神里都露出询问的味道,徐历认真答道:“我在一本古书中看到过,书中提到HN岳阳有座“黄藤岭”,漫山遍野长著雷公藤。当地人轻生时,只需服下六、七1枝雷公藤的嫩芽,就魂归西天。有位被麻风病折磨得痛不欲生的年轻人,特地找到此山,采了一把雷公藤,煎服一碗,想以此了结生命。不料服后上吐下泄,昏睡了一天,不但没有死,反而全身轻快,病痛去了大半。孩儿便是从中获得启发,斗胆一试。”
徐义明异样的望着自己的儿子,带着关心,又是安慰:“本病自古便是无解,你此番作为不要有所心里负担,只是尽医者本分,成或不成,全靠天意了。”王石安倒是在一旁习惯的捋了捋胡须赞叹道:“令郎的胆气着实让老夫敬佩啊,如果成功,但是医学上了不起的创举,如若不成功,不知你可想到会有什么后果?”“王爷爷,既然我有一个方法,为什么不去尝试,我以救人为先的本意,不愧于天地,再说我也相信我的方法的可行性!”徐历心里一叹,刚刚就想着这方法救过人,也不知道这一次是否可行,不管了,既然做了,就相信自己吧。一时间,屋内安静了下来。
落日的余晖洒满了医馆门前的空地,静静的为医馆牌匾‘悬壶济世’镶上金边,四个字越发透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