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方不知道,此时他在姜城可谓是恶名滔天,齐云之与刘青云二人,各自断了一手,正脸色苍白的跟在刘志罗田身后,去交接画斋,而且在画斋门前闹市中说出如何得罪陈方,保证今后不再与陈方为敌,情愿自废一手交出画斋请陈方原谅。
姜城原本认识陈方的并没有多人,但是齐云之刘青云在姜城就不同了。周围人群议论纷纷。
“这陈方什么人多大来头?”
“听说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吧!”
“也太狠了吧!这齐画师听说人不错,怎么被人逼成这样?莫不是仗着有人撑腰?简直无法无天!”
“听人说他还抢了那青云茶楼呢。看来这陈方最好抢人家业……”
“快看,知县林大人来了……定会为齐画师做主………咦怎么没问一句就走了?”人群中一个眼尖的老者遥遥看见林东岳和两个捕快到来,看了一眼摇摇头又回去了。
“姜城出这么大事情知县竟然不管不问?恐怕这事不太简单……”
……
陈方背着从邢三那里得到的大斧,感觉很是威风,这大斧重逾百斤,通体黝黑,似上等精钢打造,斧身斧柄浑然一体,陈方很是喜欢,小狐不愿意待在布袋里,陈方就让小狐爬在肩膀上,一路上逗弄小狐,也不觉无聊。
不多时,这一人一狐到了一个镇子,陈方回忆一下林夫人所赠地图,知道这镇子叫做王华镇,想想离泗州府还远,陈方在王华镇买了一副马车,和几张大饼一些驴肉。这马车设计的挺别致,没有车厢,就好像一把加大加宽的带轮座椅,适合一个人赶路。陈方也不急着赶路,任由马车缓缓行驶。用大饼卷起驴肉就吃起来,旁边小狐跳来跳去讨吃,陈方故意不理它,小狐挥着前爪吱吱叫着抢夺,陈方取出一块驴肉递过去,小狐张嘴要吃,陈方又将驴肉塞进自己嘴巴,还没来得及嚼,嘴角一疼,被小狐抓了几道口子,嘴里驴肉被小狐抢走,跳到马背上吃了起来。
“哟,还有这一手!成精啦?”陈方擦了擦嘴角血渍有些发愣的看着小狐。正想怎么抓住它虐待一番,突然看见小狐整个身子爬到马头上,前爪一下打在马嘴上,那马吃痛,嘶鸣一声冲进路边树林里。
“你捣什么蛋?”陈方无比郁闷,不就没给你吃驴肉吗?也不能这样报复人吧!手忙脚乱的去拉缰绳,本来就是头一回驾驶马车,一时半会还没找对方法,那马还是一个劲往树林里钻,不多时马车就冲到树林深处的一个水潭旁边。
再看小狐,整个身子立在马头,兴奋的指着前面让陈方看。
陈方不看还好,一看气不打一处来:“你这是要害死我吗?”
两丈外,一条五六丈长,人腰粗细的斑斓大莽盘蹲着,昂首的头有丈多高,张着嘴巴吐着芯子,阵阵腥风扑来。
认陈方如何拉缰绳,那马浑身哆嗦着愣是不动。陈方忙抄起大斧,就准备抓着小狐逃跑,别看陈方以前杀过不少蛇,可那些蛇和这个大莽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东西,即使现在炼魔期三层,也没把握能杀死这大莽,如果被缠住了恐怕凶多吉少。
谁知这个时候小狐吱吱叫着,挥舞着前爪,怂恿让陈方去杀大莽。
“我好心带你出来玩,你就这样对我吗?”陈方实在无法理解小狐的所作所为。
不过再看那大莽,似乎并没有要扑上来攻击的意思,只是对他做出威胁的样子。于是陈方也不急着逃跑,观察起来。
这一观察,陈方发现,这那里是大莽,分明是蛇,只怕得有好几百年了吧!这可比莽更难对付了。
“还不走,愣着干嘛,难不成你还想吃它?”陈方看着小狐挥舞着小爪子还在鼓动他去杀大蛇,好气又是好笑。
小狐见陈方无论如何不敢去杀大蛇,时刻作势要逃的样子,露出十分鄙视的神态,那眼神分明是说:“你不上我上!”转身直朝大蛇飞窜过去。陈方大骇:“真贪……为了一时口腹之欲,命都不要啦?算啦给它破上了。”此时也顾不上打不过大蛇了,舞着大斧闷着头就冲上去了。先救了小狐再说。
大蛇反应神速,小狐刚冲出,大蛇血盆大口就吞了过来。不过小狐似乎早有算计,眼看蛇口到来就已经闪电般转变方向,大蛇又偏头去咬。只两个起伏,小狐完全吸引了大蛇注意。陈方得此机会,奋力抡起大斧朝蛇腰斩去,按陈方估算,依大斧的锋利,这一下将大蛇腰斩不成问题。
可是这一斧斩下,陈方就知不妙,大斧斩在蛇身,仅仅在表皮留下一道淡淡的血印。竟然砍不动!
正在陈方惊讶之时,大蛇血口迎面吞来,陈方伏地滚开,大蛇也头颅紧贴地面,一路追来,根本不给陈方起身机会。
小狐犹如闪电般的身影出现在大蛇脑后七寸之处,抓抓去,又立即跃开,大蛇七寸处出现一道血痕。小狐指着那道血痕,示意陈方袭击此处。陈方恍然,打蛇打七寸嘛,连这事都忘记了。
待大蛇再次被小狐吸引,陈方抓住机会,一斧砍在大蛇七寸处,依然还是一道血印,不过大蛇行动却是一顿。陈方一喜,有效果!
不等大蛇去追陈方,小狐又蹿过来在大蛇眼睛一抓。大蛇回头追去,陈方又是一斧砍在大蛇七寸处。
随着一斧一斧的斩去,大蛇脑后伤口越来越大……
一个时辰之后,大蛇头颅被彻底砍掉,整个身躯不再动弹。陈方一人一狐仰伏大蛇一旁喘着粗气。
“你吃饱没事干,非招惹这玩意干嘛?”半晌,陈方体力恢复一些,坐起来怒斥小狐。小狐如看白痴一般,也不搭理陈方,爬到大蛇腹部处,抓出一道血印,分明叫陈方从这砍开。
“你是叫我取出蛇胆吃了?”陈方想起以前见过南宫敖吃蛇胆的情景来,疑惑的问道。
小狐点点头,又爬到大蛇头颅处用爪子在硕大的蛇头上掏来掏去,突然兴奋的吱吱直叫。
陈方正在砍大蛇腹部,听到小狐叫声看去,小狐正抓着一团红芒往嘴里送。
“偷吃啥?给我看看!”陈方停止砍击,就朝小狐又去。小狐赶紧一口吞下爪中红芒,趴在蛇头上眉花眼笑的看着陈方。
“我累死累活的弄死它,你却背着我偷吃,没义气……”陈方咕哝着回来继续砍。
生吞蛇胆的好处和坏处陈方一清二楚,这蛇胆有明目解毒只效,但是本身也含有剧毒,不过这点毒陈方自然不放在眼里,取出蛇胆后闭上眼睛一口吞进肚子里,盘膝坐下,运功逼出蛇毒。等张开眼睛,感觉再看东西似乎清晰不少,这蛇胆果然是好东西!
这蛇皮也是好东西,陈方自然不舍得丢了,在林中花了十几天功夫,才把整个蛇皮扒掉,卷成一卷放到马车上,抓起小狐,这才赶着马车上路。
陈方喜食蛇肉,这些天自然烤了不少带走,一人一狐吃的不亦乐乎,陈方杀死大蛇得到不少好处,但是心理一直感觉自己吃亏,小狐偷吃的东西肯定是最好的。小狐不会说话,不然陈方早就逼问它偷吃的什么东西了。
到了泗州府,陈方才感到大城市和小城市就是不一般,不但有城墙,还有宽阔的护城河,城门都有守城士兵把守。城内车水马龙,繁华程度根本不是车砚城姜城所能媲美的。陈方进程后没有急着去找李元丰,毕竟这泗州府可不比姜城一样松懈,杀人后总得想好退路。陈方花了五天时间在泗州府城内城外探查,最后计定把马车和小狐留在通往清水国方向七八里路的一坐山脚下,找了偏僻地方拴好马,吩咐小狐不要乱跑,这才趁天黑之前进入泗州府,只等天黑混入李府杀人。
陈方早通过地图和几日观察,对李府地势很是熟悉,选了一处偏僻所在,在李府围墙边上斜放一根木头,快速奔上,一纵跃到李府围墙,并没发出多大声音,看清楚院内地势,跃了下来,直奔李元丰居处而去。
突然看到远处两人提着灯笼又来,陈方连忙躲在花木茂密之处,不多时,那二人一路说着话走近。
“大哥,你说老爷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吓得不敢回来,都躲进王府十几天了……”
“山子,这些事不是咱们做下人的该问的,做好自己的……”
“咦!大哥你怎么了?”叫山子的发现大哥一句话没说完就停顿下来,侧头看去,大哥嘴巴半张战立不动,惊讶问道。
“山子是我……”陈方一指点在山子脖颈处。
山子瞪大眼睛,怎么也不明白这里什么时候多了一被着大斧个人。
“我有话问你,别声张我不杀你!”陈方看到山子服从的神色,才解了他穴道。
“你刚才是说李元丰那厮不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