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月光的夜,伸手不见五指,在漆黑的天空下,步履蹒跚的走着两个人,一个年老的汉子扶着一个受伤的青年,在陡峭危险的山路上行走,青年浑身沾满了鲜血,正是易童和他的父亲。
“现在感觉怎么样了,血不流了,你可要坚持住啊,咱们马上就要出山了,到了山口的派出所,让他出辆车,用不了多久就能到医院。”易童的父亲一边扶着易童走着,一边给易童打气安慰。
“没事的,我现在感觉到自己比以前好很多了,我觉着自己不用去医院,说不定明天就好了。”
“别给自己找事,你不看看你受的伤,整个肩膀都快被撕烂了。”
到了山下,易童的父亲匡匡敲着派出所的门,没过多大一会,出来个没穿警服的公务人员,是个差不多比易童大不了少的小伙子,看着走路的姿势,应该是刚从军队上下来,一边穿着上衣,一边抱怨“大半夜敲什么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我还以为是集结号呢”
但当看见易童身上的伤口,顿时打了一个机灵,马上停住,迷糊的神情退去,一种差不多叫做精悍表情浮现在脸上。
“你们是干什么的,怎么半夜跑到这儿来。”
“他大哥,是我啊,易家村的易老头啊。孩子在山上受了伤,被狼伤了,幸好跑了下来,捡了一条命,这不下来用用您的车,赶快把孩子送到医院去,看看孩子。”
小伙子三步并作两步快步走上来,揭开易童肩上的布料,露出深可见骨的伤口,暗红色的肉朝两边翻开,不过血已经不留了,旁边一道道爪痕清晰可见,看着就让人恶心泛呕,不过派出所的小伙子到是不害怕,甚至用手按了按伤口,疼的易童倒吸一口凉气,发出“嘶嘶”的声音。
“你可真命大,你遇见的是一头巨狼吧,看着爪印,还有这牙印,这狼起码不小于二百斤,你能从它嘴下逃出真可算得上是福大命大了,还受了这么轻的伤。”
“行啊,大爷,你别担心,我看兄弟伤现在没什么事了,没伤着筋也没伤着骨头,去医院打个绷带,然后再在家养几天就好了。大爷,你现在这儿等着,我去后院把车开过来,咱们这就去医院。”
易童的父亲听他这么一说,一直提着的心也就放下心来,其实易童的父亲看见易童一路上没有晕倒并且不流血了,就知道孩子的命是保住了,可是孩子要是落下个残疾什么的那可怎么办,现在的生活可刚刚看见点希望,要是这个时候易童在治不好,留下残疾,那可就是怎么也弥补不了了。
车很快开过来了,警察帮着易童的父亲把易童扶进车里,然后自己上车,轰轰的发动机声音响起,打开警报,车辆迅速的向着医院驶去。
到了医院,也没费什么事,值班的医生一看这么重的伤,进去叫了一个值班的外科医生出来,外科医生开了一眼易童的伤势,问了几句话,易童的父亲说明了一下,还有警察也在旁边帮忙说了几句。医生淡定翻看着易童的伤口,丝毫不顾易童在那里疼的直打哆嗦。然后给易童的父亲打了个保证,这种伤没有伤到根本,根本就是皮肉之伤,缝上几针,回家慢慢养就行了,不过可能会留下伤疤。
推进手术室,不到半个小时,易童就从里面自己出来了,肩上绑着绷带,而易童则疼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
医生过来给易童的父亲解释道:“这可不是我们的问题啊,你这个孩子实在太倔了,死活不打麻药,我们也没办法,就这样给缝上了。”
易童的父亲赶紧道谢,随后问医生:“大夫,还用不用住院看看。”
“住什么院啊,不浪费钱啊,就这样的伤,回家炖几只大母鸡,养上半个月,就是一个混蛋的让你想拿皮带抽的小伙子。不用。”
“哦”易童的父亲听了医生的话,顿时喜笑颜开:“现在这么大的小子却是都欠抽,大半夜跑去山上。”
“呵呵”医生也没说什么,易童的父亲去交了手术费,然后又坐在警车上回到山里,回家收拾了下,做了点饭,让易童吃了,然后又扶着易童躺下睡了,易童的父亲这次自己也回屋睡去,脸上还有着极度伤痛之后的笑容。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易童的父亲就起来了,先进易童的屋里看看易童,看见易童红润的脸庞,丝毫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这次放心出去收拾家里,打扫院子,给牛喂食,做饭。
易童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了,昨天先是累了半天,然后又是极耗精神的战斗,最后受的伤让易童几乎崩溃,等到自己明白自己的伤不会造成残疾后,体内丹田处的漩涡一遍遍发射暖流,好像是在修复着体内的伤势,造成易童浑身疼痛,昨晚做手术时,也是因为这个,易童不觉着麻醉药能对自己暖流造成的疼痛有作用,既然没有作用,那还用什么麻药,反正都是疼,在多一个地方疼又有什么不得了的。
肩膀上传来的麻痒让易童非常难受,不过浑身因暖流流动造成的浑身疼痛倒是轻了许多,虽然还疼,不过比起肩膀上的麻痒来说倒是算不得什么了。易童知道这是伤口愈合的标志,倒是对暖流能够治疗伤口的直觉相信了不少。
用剩下的一只手穿上衣服和鞋子,刺眼的阳光让易童把眼睛微微眯起来,看着院子里白了大半个脑袋的头发,佝偻着腰,还在忙前忙后的操劳着,易童感到自己这几年根本就没有在关心过父亲,是什么时候,父亲早已满头的白发,是什么时候父亲那挺直的腰板变的弯曲。
看见易童出来,易发财顿时脸上充满笑容:“起来了,感觉怎么样,肩膀还疼吗,早上没叫你,让你睡个好觉,看,我炖了一个大母鸡,做好了,在锅里炖着,就等你起来吃了,就这样养着,用不了几天就好了,你不用担心,至于可能肩上留下伤疤,反正别人也看不见不是,实在不行,到时候等咱们爷俩有钱了,做个手术就好了。绝对就像没受过什么伤一样。”
哎,可怜天下父母心,这时候还在一遍遍的安慰着易童。
“没事了爸,我现在感觉自己都快好了,现在肩上一阵阵的麻痒,估计伤口都快愈合了。”
然后又左右看了看,低声对父亲说:“老爸,我感觉体内的暖流能够治疗伤势,现在我感觉丹田里的涡团在慢慢发射着光和热,然后伤口就感到一阵阵的麻痒很疼,不过很舒服,可能就是在治伤,要不今天我们再去医院看看,就说是换药,看看好了多少了。”
“真的”易童的父亲在半信半疑,不过这样的事情,易童也不至于骗他,不过转念一想:“不行,孩子,就算是能治伤,咱们现在也不能去,你想想,你要是有这样的本事,那还不得传开啊,一旦有人较真,到时候要是被抓去做实验就麻烦了,咱们还是等几天,过个一个星期再去,到时候就算是彻底好了,咱们也能说是咱们养的好,你的身体好造成的,总不至于闹出什么新闻。”
“恩”易童答应着。
“对了”易童的父亲再次低声说;“咱们爷俩有这样能力的事千万别让别人知道,到时候在惹出别的麻烦就不好了。”
“爸,你倒是不用担心,根据我在学校里的观察,好像还有很多人也有这样的能力,不过好像有的强有的弱,有的还和咱们的不一样,但确实有很多人有。“
“那也得小心点,这样的话,你在外面千万别惹事啊,小心吃了亏。”易童听了这句话哭笑不得,合着要是别人都没有这样的能力自己就可以出去惹事啊。
“爸,你昨天杀死狼的有没有别的感觉。”易童换了一个话题,说到自己昨天在杀死了巨狼后的感觉,易发财听了后也沉思了一会,感知下体内的暖流:“还真没错,我也感觉到自己的涡团变得强大了,好像真的能够吸收力量啊。”
“不是,老爸,我有一点猜想,体内的涡团和暖流不是同一种东西,好像暖流是依附于涡团存在,当涡团越大时,暖流才能越强,而涡团只能靠吸收变异野兽的灵魂才能增强,而暖流则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来吸收空气中的能量来补充。”
“恩,这个不想了,到时候再说吧,车到山前必有路嘛。”
半个月的时间稍纵即逝,易童去了医院,等拆下线的医生都惊呆了,整整一个肩膀上没有下一点伤口,只有拆下线后留下的一个个小孔。
“这真是一个奇迹啊,我从来没遇见过这样的事,从来都是留下一道道巨大疤痕,像这样长得这么好,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的真是奇迹。”然后一把拉住易发财,询问给易童吃了什么样的补品,都吃了那些东西。
易童的父亲呐呐的无话可说,总不能说是异能的事吧,只好说了几种山上的动物,都是国家保护动物,不过在这里倒是没什么,医生也没什么正义感,山里的人吃这些东西在平常不过了,不让人家卖还不让人家吃嘛?又说了几个普通的民间偏方。
医生听了以后兴奋异常,赶紧回去拿了本子把这些一一记下,又问了很多问题,知道易童的父亲再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以后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