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有何话,但请直说就好。”宁白非拿着茶盖略微抚了抚,抬头看向欲言又止的柳那。
“白非啊,你这回来,做母亲的很是开心,本也想让你在京城好好熟悉熟悉,可这…时间也确实赶紧了一些,怕你到时会有所不适。”
“嗯?怎讲?”
“这半个月后,有场宫宴要你去参加一下。”柳那看向宁白非,真是越看越好看啊。
“这有何有所不适的?”宁白非直觉得有些好笑。
还当是多大的事儿呢。
“这母亲想你不是刚入京,对京城一无所知么,怕到时候在你在宫宴上会有所不适,更甚至被人欺负了去哪。”
“母亲多虑,白非会注意的。”这突如其来的无微不至,还真是不习惯。
宫宴啊?宁白非垂下眼睑,想来又不知道要折腾出什么幺蛾子了。
但,舍命陪君子啊。他宁白非回来也没打算安分守己的老实呆着。
待柳那又想说些什么,宁白非便放下手中的茶盏,“母亲,白非自丰都城连夜赶回京城,甚感疲乏,可否…”
还不待宁白非的话说完,柳那就笑呵呵的接起,“那就赶紧先去歇着吧,可别累坏了,这可也怪母亲,竟如此不细心,净想着跟你叙叙话了,也忘了让你好好歇一歇,白非可别怪母亲才好。”说着便又打量宁白非两眼。
“多谢母亲,白非先退下了。”
“去吧去吧,好生歇着。”
待宁白非回到自己以前的独栋小院汨罗院的时侯,红衣白衣便一迎而上,“公子,未见夫人踪影!”
“都找了?”
“都找了!”
“柳、那、”宁白非眼底凝聚起波涛,谁都可以动,动他娘亲者,虽、难、必、诛——
“去柳园。”说罢,便转身又出了院子。
“白非啊,这怎么过来了?”柳那看着刚分开不久的宁白非过来,有些惊讶。
“母亲。”
毫无情绪起伏的声音让柳那蹙眉,不仅疑惑发生了什么?
此时的柳那已经完全忘记了被她软禁在外的林氏,也就是宁白非的母亲。
“怎么了?”
“敢问母亲可否见过林氏?”
柳那恍然,她都快忘了那贱人了。
“林氏月余前便去佛山的圆空寺静心去了,只道是想去参佛修心,母亲也不好阻拦,就任她去了,年末约莫就该回来了”
“哦,是这啊。”宁白非垂下眼睑,倒是让人看不出他究竟是信了还是没信。
他的母亲,生性确实懦弱,不适合这深宅的斗争,此番这去了佛山的圆空寺倒也让他更是放心。
“叨扰母亲了,白非有错。”
“无碍。白非速速去歇着吧。”
“嗯。”
“公子,这夫人…咱们接不接回来。”白衣问。
“白衣,夫人去了圆空寺也算是一种安置了。只是派人前去暗中护着就好。”红衣接言道。
“不错。”宁白非淡淡的接话。
“公子,红衣在今天又得一消息,之所以公子被这么快的召回,是因为宁老将军就要回来了。”
“爷爷回来了?”宁白非的目光陡然悠远,这个老头,宁白非嘴角挂起一抹笑,在这大宅里从小最宠他的除了娘亲大概就只有这么一位为老不尊的老家伙儿了。当真是,值得怀念,值得珍惜了。
“也难怪柳氏对我这么的‘无微不至’‘关怀备至’了。这戏做的也当真是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