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红衣的手脚颇为麻利,很快就收拾好了一切。
收拾完之后一行人即刻出发前往京城。
因为考虑到宁白非的身体素质不允许在马背上长期奔波,所以白衣红衣决定以马车代替骑马。
从丰都城出发最快需半月左右,马车则需近月余。
宁白非看着布置得奢华舒适却又尽显低调的马车,“不坐马车,我们走水路。”
“水路?”白衣不确定的问,毕竟陆路走的挺好,为什么要突然改为水路?
“公子是怕路上有拦杀?有人要算计公子?”红衣颇有所悟。
公子突然被以夫人事情所挟匆忙回京,这其中怕也是并不简单。
“我现在的状态,一切可能发生的糟糕事情都不得不防。”
“公子考虑周全,是红衣疏忽了。”
哪怕是很小几率更或者甚至不会发生的事情,未雨绸缪的防着总是有好处和有必要的。
谁也不敢拿公子的安全做赌注去拼。
而且宁白非考虑的确实没错。
——
“娘,宁白非人到底回来了没有?”宁城焦灼的看向桌子的另一方。
“城儿,别急。身为男子这定力连娘都比不上。”说话的妇人一派雍容华贵,藕色的流苏花边金线薄纱衬的肤色更显柔润,朱唇蔻丹,任谁也不能联想到这是一位年近四十的女人。
“可是,劫杀的人派出去了一波又一波,却连宁白非的影子都没看到!这叫我怎么能不急!”
“城儿!”听着大儿子那沉不住气的声音,柳那带了一丝严厉的看向他。
身为男子,如此浮躁,终究难成大器。
而自己又不可能为他筹划一辈子,不改改这性子终有一天他会被人吃的渣都不剩!
“等!宁白非他不可能不回来。”毕竟,他唯一亲近的母亲可在侯府。
柳那自信的笑了笑。
“等他动身,终有他好看的。还是娘高见。哈哈。”宁城见自己母亲如此笃定,便觉得放心了许多。
“城儿,你这性子也必须改改。这侯府深水,你这性子,不成!”柳那看向自己儿子,终究是不如宁池那个小儿子适合这高门府邸。
“是是是,母亲放心,儿子一定改!”
“行了,我也累了,你先下去吧。”挥了挥手,柳那有些疲惫的揉了揉额角。“耐心的等着,别再这么浮躁。”
“是,母亲休息,儿子先告退。”
“嗯。”
——
“公子,这水路向来顺风顺水,不出五天便可到达京城。”白衣看着两岸极速倒退的景象,不由得惊叹这丰都至京城的河段水流之急。
只是,让人庆幸的是,河流流水虽急却稳。这让船只的通行难度和风险也大大降低了。促成这一河段的发达的水上航运。
“白衣,知道比之一般路途时间,我们提前进二十天左右到达京城意味着什么么?”宁白非负手而立,站在船板上凭栏而望。
“主动权。意味着我们在这场未知的阴谋里占据着主动权。”
“公子…”白衣看向那一袭黑衣,长发飘扬,负手而立,日月光华也不过如此了。
公子,实在是生的俊美。阳刚英气却又显得柔和。让人…痴迷沉沦却又望尘莫及,只能望其项背。
公子也承受了太多,只是一个背影,便让人心疼。
“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我倒想看看他们究竟准备给我唱一台什么样的大戏。”宁白非转过身看向白衣转而看向红衣,眼里有波光浮动。
“公子,进舱吧,外面风大。”红衣看着宁白非被海风吹的更显苍白的脸,忍不住担忧。
“无妨,吹吹海风,”睫羽微敛,缓缓道“好让自己清醒清醒,不再犯蠢事。”
“公子!”白衣红衣担忧的看向宁白非。
白衣红衣两人交换了个眼神,公子的状态不得不让人担忧。可两人最后只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无可奈何。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解铃还须系铃人吧。两人心里不仅有些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