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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Date·01、迷糊的早晨

“锵锵!爸爸你看……呵呵~~~”雉奈终于拿出了方才藏在身后的成绩单。

“嗯!!!不错嘛,众科目的平均分数在85分以上啊,几乎都上了80分呢!唉?可是……雉奈啊!这个英语,为什么才只有54分呢?”看着女儿的成绩单,雄泽满意的笑容之中却掺杂着几分迷惑。而这道迷惑……

“呃,唔……英语是我的弱项嘛……考54分,爸爸……我已经尽力了啦。”面对着雄泽似乎故作生气的表情,雉奈只得不好意思微笑地看着老爸。然而方才递上成绩单的双手,此刻却不经意地搭在了小腹前,渐渐地低下了头,而就连那原本洋溢在那道忧柔海岸线之上的微笑,转瞬之间竟也消失不见。

然而:

“嗒——”

“唔唉!?”

雄泽却是几乎完全信赖地将手搭在了雉奈的肩膀上拍了拍,同时又不禁摸了摸她那可爱乖巧的头道:

“完全不像是以前的雉奈嘛!!!考得居然这么优秀……连老爸我都不禁对你另眼相看了呢!”

“爸……爸爸。我……”听着雄泽鼓气的话语,她方才那张原本消沉惆怅的神态,居然渐渐回复了几分起色。而同时,老爸亲切的抚拍,却也几乎使她不得不感到欣慰了几许……

“啊?啊哈哈哈……爸爸真心为你高兴,都忘了自己了呢。抱歉啊,雉奈。哈哈……”雄泽一边笑着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一边向她道歉道。

“不是的!!!爸爸根本不用道歉的……啊!”

“!!!”雄泽讶然。大厅之中,顷刻之间竟也变得沉寂了下来,就连窗外的声响,竟也好似与室外的一切,完全地隔绝了那般,变得无声无息。

女儿忽然之间变得如此激动地话语,着实令他不得不吓了一跳。而雉奈,似乎有所醒悟到了方才自己几乎并非下意识间地举动,自己也因为方才过于意外的举动,双手不觉间已经捂在了嘴前。

然而同时,那方才刚有所起色的神态,此刻也完全转变为忧愁地面庞,两只捂在嘴前的手,也不经意再次地搭在了小腹前:

“对不起……我、我有点儿累,我能先上楼睡一会儿吗,爸爸。”雉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这般说道,她那几乎快要哭出来了的表情……似乎很是难过的样子。

“啊!?那个啊……当然了……呃,雉奈,难得上半学期结束,你也该好好地休息了一番了呢。”

“嗯!午安……爸爸!”

“……”(雄泽)

说罢,踏着似乎几分消沉意志的步伐,她缓缓地踏上了楼梯,回到了房中。

雄泽却只是默默地倒了一杯啤酒,重新静静地走到了窗旁……

窗外的天空,此刻仍旧是那样地蔚蓝呢。仅使,此刻的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午后两点……

相隔早晨……几乎已有7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段内,这位少女竟完全地变了副样子。不过,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竟然能够使得这位少女几乎对父亲这般激动地大声道。

“(咕噜——噜——噜——噜——)呼啊……”大口吞咽着杯中的啤酒,回想着方才发生的事情,雄泽不禁感到匪夷所思了起来。可是:

『喔……天哪,困扰于内心之中的少女、苦恼中的雉奈还真是恐怖啊,我都感到有些力不从心了呢。吁~~~不过雉奈……总觉得,有点不对劲。这孩子……今天在学校里到底遭遇了什么么?那绝对不应该……是一个有所进步的孩子所应该体现出的表情啊。』

女儿似乎心事重重的样子,令雄泽着实感到困扰了几许。毕竟雉奈那样大声地说话,这还是第一次呢。

然而二楼房间之中,并非躺在床上而是独自一人倚靠在房间门后的少女……

『对不起……爸爸,谢谢您!呜嗯~~~呜呜呜~~~』

雉奈知道,今天自己的心情似乎受到了影响地变化,父亲觉察到了但却并没有因为成绩单的缘故而继续向她说出责备的丧气话。当然,虽只有英语一门科目不及格其它科目全部是优秀,在这种不但不应该责备、反倒已经很是不错的情况之下……

父亲之前对于成绩的询问,那道责备之意,并非真的责备,而是试探!由于已经觉察到了她的不对劲,甚至情绪的消沉,这才突然地伸出了双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甚至摸了摸头。才说出了那句话:

……

『完全不像是以前的雉奈嘛!!!考得居然这么优秀……连老爸我都对你另眼相看了呢!』

……

而回到早晨时刻,7点之后所发生的事情……

“唔嗯……”

再次地回复了意识的雉奈,缓缓地睁开了眼,然而看到的第一眼却是:

『刺眼的……白炽灯光。好亮……还有那分格的天花板,那么,这里是……』

只需一眼便能辨认出来的地方。没错!

学校的医务室。

不过:

“糟糕,现在的时间是!!!”终于警觉到了现在未知的时刻,她竟突然之间故作慎重地喊道。

“啊哈!!!正是……8点整!!!”可未曾令她预料到地……

“唉?!”(雉奈)

她没有想到,起身第一眼……还未看到什么东西,随之而附和着的声音,居然先入为主地出现在了她的身旁。然而不禁将视线定落在了那道声音的源头处,她却:

“!!!”仿佛完全吓了一跳般地讶然之态,那张脸、从黑暗之中渐渐浮现出来的轮廓……不!此时所有的所有,似乎都应有所无视般抛至一旁地自我感悟。应该说,专注于对方真正所吸引至深的——是那对几乎熟悉、但却早已与初次相遇那时已完全有所不同的眼神!

那道惊讶之意、那无法言喻的表情,从看到了对方那张脸的那一刻起……便完全地出现在了她的脸上。因为,那张脸——那张他的的确确已经见过一次了的脸。并且,凭借自己最熟悉、清晰的那一段深刻的记忆:

“消沉……意志的……眼神。您不就是……不就是……”

“啊,就是……就是……就是什么呢……哎呦,很是苦恼呦……”

几乎已经有些焦急地看着他——那顶黑边的红色嘻哈鸭舌帽,那一头格外耀眼、几分闪银光泽的发颜,那身着着的羽翎镶边黑色绒衣,腰间虽不起眼但却干净、洁白的白色围裙,那黑色的休闲长裤,甚至那双平凡的普通品牌运动鞋……他不就是:

“您是……您是……啊!对啦,您是那个时候的……”仿佛冰封于深谷底部的记忆,受到了岩浆的焦灼,从而融化、得到了释放的力量,重现光天。

“啊!没错!我就是那个时候的。『呼……终于想起来了。(擦汗——)』”此人,正是白天那时与其相隔街道邂逅的那位身着“朴实”的男子。凭借着那道熟悉的失落眼神和着装,雉奈一眼便认出了他。可是少女方才把话说到一半:

“那个大叔吗?!”

唉?!

……

“……”(男子)

……

医务室房间内,顿时鸦雀无声般地宁寂一片,仅使房间内只有他们两人,可仿佛本来存蓄着些许温度的空间,周身竟也逐渐变得清冷了几许,这却似乎并不是因为房中只有两人的缘故……男子却几乎被少女这突然好似天真小孩想法一般的一句话,静滞住了自己方才与她有所玩笑相待的面容。

“大叔……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那样……难道说,您的年纪……”看着男子几乎几分石化了一般静滞依旧的脸,雉奈不禁有些尴尬地说道。然她的脸颊,不知不觉间竟也渐渐变得红润了起来。

不过却又忽然间似乎剪断了的绳索一般,并未待少女完全说完的男子:

“啊?!啊哈哈哈,没错没错,我就是……那个你见过的大叔,话说道什么歉啦?既然你已经醒了,那我也就没有什么事情了吧。OK!那么大叔我……就先失陪了哦,告辞哈。小姐!”

“唉?!等……等一下!啊!啊……”看着欲想转身离去的男子,就在她正想要抓住他那件羽翎镶边黑色绒衣衣角的同时,因为男子走得太快,她却抓了个空,然却几乎无法控制住身体失衡的重心侧身一滑,眼看着即将从床边摔下来的少女……

……

“一直再这样下去的话,可不行哦!小姐。”

……

“唔嗯……唉?!您……”男子居然不知什么时候,那实在敏捷到令她难以置信的一瞬,竟已经坐在了她的身右,扶住了她的身体,这才停止住了方才危险的一切。

“在身体尚且体力尽无的情况之下,擅自起身下床可是无益于身体康复的啊。小姐……所以,您还是……嗯!?”

女孩儿却在这个时候,已经沉浸在了睡梦中。而且,是在他的怀中……

“呼……嗯。”然却只是再度看了看熟睡的少女,他仿佛如释重负般地叹了口气,什么话都没有再说。将少女轻轻地抱回了床上,盖好棉被,持续着那道平常的脚步声,走出了房间……

关上房门,可还并没有走多远的样子。

“喵~~~”

原来是一只银灰色泽毛发的小猫,此刻正安然地站在了他身后的衣箱柜台上。

“……”男子扭头看却,身后柜台上的那只猫却仍旧叫唤着温和如常的声调,睁着两只水灵斑闪的萤瞳,望着此刻,几乎已经回复早晨与雉奈邂逅那时——

几分慵懒神态的他。

“喵呜~~~”而看着似乎已经回复了平常状态的他,那只猫习惯性地抬起了左前爪,擦挠了几下自己左脸上的胡子,即刻便再一次地看向了他所在的位置方向处。

不过,他却似乎很是平常地、仅以原来那样连同自己神态几分相似的眼神,注视着那只银灰色的小可爱:

“原来是帕尔路啊……怎么会在这?”

帕尔路……原来那就是它的名字。然而:

“啊哈?!”

柜台上静坐着的帕尔路,居然摇了摇头,立起了上身,两只前爪交叉在了胸前……

“还是老样子啊你……怎么?这可不像是你会来的地方呢喵,阿荡。”

这只猫居然说起了人话!而且……阿荡?

“别误会,喵星人!我只是不想看到,那么宁静的街道上,再次聚集着那帮腰间挂着枪、穿着制服到处在一个地方以‘调查现场’为由走动的家伙们了。而且,还是为了一个差点儿被飞来的大板盒儿撞死的小姐。”男子,不……看着帕尔路几乎几分嘲讽地话语,阿荡不由自主地将双手插放回了裤口袋之中,望了望走廊的天花板片刻道。

“喵唉?!你说的‘家伙们’,难道……是警察?差点儿被撞死的小姐?‘大板盒儿’是什么?还是飞来的……”帕尔路两眼仿佛都被吓傻住了一般地呆瞪着向他反问道。毕竟他那似乎半个句意都不懂啥道理的话语:

“唉呀啊~~~算了,跟喵星人说话也是白费劲。怎么可能听得懂呢……嗨~~~嗨~~~我可真是想多了。”

『拜托~~~你的话,就算是个正常人,真的能够听得懂么?』帕尔路不禁暗自撇张着嘴苦笑道。

“啊,对了。不过话说回来,喵星人……”阿荡却似乎想到了什么地,原本已经转身将去的他,这时却又突然地侧身转回,随之倚靠在了墙边。

看着似乎感觉几分怪异的帕尔路,他问道:

“你来这儿做什么呢?”

“!!!”(帕尔路)

似乎吓了一跳,但却还是反倒想要确认几许地想法:

“嗯?你是在说我吗?”帕尔路不禁有些疑惑地反问道。

“拜托啊……喵星人!喵星人除了你还有谁?”阿荡不禁伸手拍住了自己的额头,轻闭着眼低头道。

“说我干啥……没事儿做的可爱小猫咪凑巧路过这里当然除了看你还能干啥呢?喵~~~”

“呼……什么跟什么嘛。没事儿的话,就不知道多吃点猫粮躺在老窝里睡觉么?真是的。”

“啊,是吗?不过有时候,比起猫粮来说,某种东西似乎更重要呢。”

“哈?!比猫粮还要重要的东西?嗯!嗯!作为喵星人的一份子,小帕尔路可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要说奇怪的,应该是无缘无故说出那些‘孩童术语’的你才对吧。』说到这份儿上,一丝冷汗从猫脸颊边划过,帕尔路又开始苦摆着一道无奈、难堪、且撇张着嘴的脸了。不过:

“凑巧路过么,原来如此……”阿荡却只是继续将手插回了口袋,头也没有再回地转身便直接离开了医务室门旁。然插回围裙一边裤口袋的手……

“……”(帕尔路)

“真好啊。(喀——啪叮……)”掏出来了的打火机,很自然地拨开了一阵清脆的旋律,点燃了一根香烟之后,叼在嘴边。随后,双手便再度地放回了围裙一边的口袋,渐渐地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而那只似乎仍旧没有离开站脚原处的银灰色的小可爱,心中不知不觉间竟却衍生出了几分欣慰之意。

『不曾这般主动与我们做过这样短暂的交流,4年以来,从未有过一次,每次都只是一个人无精打采地走在路上……虽然只有这么短短几句而已。』

帕尔路的话,从中似乎能够让人感受得到……那历经4年不为人知的孤独之意,伴随着每一天、每一小时、每一分钟甚至每一秒钟所难以令人理解的孤独。仅存在着孤寂而言别无其它的蕴意所在,每天都维持着的那几乎毫无变化、如帕尔路所说无精打采、雉奈所说消沉意志的同一张表情,除了失落还是失落。就连笑容也仿佛枯竭甘露的泉潭,不……别说笑容,甚至就连扬起嘴角的那一道沉稳的风景线,尚且都无所显现地空白、平常一片。

可是,看着今天的阿荡,帕尔路却几乎还并没有承认:

『让你有如此深刻细微的变化。你究竟,遇到了什么呢……你真的是,我现在所认识的那个阿荡么?』

“耶?好可爱的小猫咪哦~~~叫什么名字呢。”这个时候,两名女生居然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竟看到了柜台上的他并且来到了他的面前。

“唔嗯?!喵~~~”

“哇哦~~~这么想跟我们打招呼吗,好可爱啊~~~”似乎因为感觉太过于可爱的缘故,其中的一名女生竟然把它抱了起来。可是,帕尔路却似乎并没有太过于关注于此现状……毕竟,自己仍旧受制于她人的手中,什么都做不了。

『那个家伙……居然就这么从容地把我丢在这儿!?唉……看来,有些老样子还是一样没有变化。可是,话说回来……』

“哇~~~可爱~~~可爱~~~再眨一下眼睛嘛,小白。”

“就是啊,小白。胡子、胡子,哈哈~~~好痒哦!”另一名女生,脸颊居然直接蹭到了他的胡子上,而且……

『小白是谁?现在好像被困在这里了……怎么办呢?混蛋阿荡,要走倒是带上我啊……喵~~~』

……

『‘大叔’!求……求您了,您……您别离开我……这里好黑、好深、好可怕……』雉奈浑身颤抖着站在了原地,双手却一直紧抱着身旁,那位男子的臂膀。两人……身处着的这个空间,似乎很黑很黑。

『放心吧小姐!‘大叔’我不会离开你的。呐?前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呢?我得先去确认一下,你快点跟上来。』男子却不得不松开了她的双手,走向了未知、黑暗的前方。

『啊!‘大叔’……‘大叔’!不要离开我啦……』然而,没有了他在身边的存在,少女却几乎越发越感至害怕甚至喊叫了起来。可是……

没有任何回音。他竟仿佛消失了一般,消失在了未知的前方。

『‘大叔’!!!』

……

“‘大叔’……‘大叔’!不要走、不要走啦!啊……”猛地一下从床上惊醒了过来。

方才的情景,原来只是一场梦。不过,头疼的记忆……却是真的。

『大叔……不!那个人,难道已经走了吗……可是,为什么?那场梦,仅仅只是一场梦而已,第一眼看到的,却是……他呢?而且我……我……』

……

『啊!!!』(雉奈)

『哼哼哼哼……给我去死吧!!!愚蠢的小丫头!!!』

……

早晨时刻,十字路口处那道恐惧的回忆……她不禁回想再三。

『确实。感觉到了背后被什么东西推了一下,不然那个时候,我为什么会从街道旁飞出去呢……还有那个时候,周围的声音,为什么……那气息、还有那……黑色的羽毛、甚至能够听得到的,仅仅只有那个人的脚步声?!完全没有跟周边的人在同一条街道之中的感觉。』

仿佛笼罩于朦雾之中伸手不见五指地迷惘之感,一切的一切,对于她来说,似乎都是不禁深感甚是不可思议地诡异与疑惑。不过,此刻真真正正的重点……

『那个人救了我,还把我送到了医务室。可是,为什么他会知道……啊!糟了,如果真如他所说那个时候已经8点整的话,那么也就是说现在……唉?!』

然而床头正前方墙上的时钟标示的时刻却是:

“八点……整。怎么会……”

几乎犹如静滞在被冰封的冰块之中几乎没有半点变化的时刻。

『难道刚才的一切,全部都是幻觉吗!!!可是怎么可能……不,不对!』

持续着几分惊讶但却坚定的面容,不禁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甚至还有,方才所感受着、倚靠在对方胸口处所残留着的、那熟悉的温度……

『那种感觉,绝对不可能会是幻觉的,不可能的……那个人确实来过那是事实!那眼神、那双手的温度、那些叮嘱的话,都是绝对真实的存在!可是为什么时间……』

“雉奈!!!雉奈!!!”

“唉?!”(雉奈)

这个时候,还未待她把之前发生的所有事况全部理清,一对男女生,呼喊着她名字的同时也突然地走进了医务室,来到了她的面前。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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