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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默殇花开

医院的走廊里,静得吓人……

墙上的钟滴滴答答的走着,空气仿佛凝固……手术中的灯牌发出刺眼的红色光芒,就那么固执的亮着。一小时,五小时,十小时,不知过了多久,好像也没有要熄灭的样子。

不停有医生护士进进出出,身旁的哥哥默奕,也不停的签了一份又一份的病危通知书。默薏蜷缩在角落里,不敢说话。面前的是亲生父亲默莫,以及父亲的情人蒂娜。她现在才是默家主母,一脸得意的样子,看着一份又一份写着“默奕”的病危通知书。

默薏的脸火辣辣的疼。

今天是默薏学校的毕业典礼,也是默薏的十八岁生日,台下坐满了黑压压的人群。但是,没有哥哥,没有母亲。默薏完成了独舞,但是下台,就接到了母亲病危的通知,她的心,像滴血一样疼……

她赶到医院,看到了哥哥,父亲,还有……小妈,但是迎面而来的,就是父亲的一巴掌。“你去哪里了?!不知道现在在里面的是你母亲吗?”

泪顺着脸颊流下,默奕把她拉到一边,按在椅子上。默薏的肩膀微微颤抖着……

总是这样,不论是谁的错,父亲责怪的,永远只是她和母亲。从前是,现在也是。因为哥哥是家里唯一的男孩子,小妈为爸爸也只是生下了妹妹默笙而已。但是我还有个五岁妹妹的事实,我却是在母亲去世后才知道的。原来四年前小妈嫁给父亲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孩子,原来这就是母亲丝毫没有犹豫就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的原因!她那么爱父亲,又怎么会舍得放手?她只是恨透了而已,恨透了这个充满谎言的家……

不知想了多久,手术室的门推开了。时间原来已经过去了五个小时,哥哥守在这里已经十五小时了。医生的表情严肃又显得哀伤和落寞。

默薏的心里“咯噔”一声,她已经感到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呼吸也不自觉变得急促。

“哪位是病人家属?”医生环视四周。

“我!我是!”哥哥像一个走在死亡黑暗里的人看到了黎明的光一般,立刻向医生冲去。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轰”的一声,默薏觉得自己的世界坍塌了,她看向哥哥,却发现他只是脸颊抽搐了一下而已,他什么都没说,出奇的镇定。父亲的表情也渐渐变得僵硬,或许他也没料到。他应该已经想好在母亲醒来后训斥她一番,告诉她没有照顾好孩子啊什么的,然后不理会母亲的话语扬长而去。每次都是这样。

只有小妈表情很奇怪,眼神中放出欣喜的光芒,但又在极力演示她的表情,似笑非笑的样子,假惺惺的安慰着我和哥哥。演技堪称一流,我想我欠她一座小金人。但是眼睛是不能骗人的,她眼神中的欣喜却显而易见。果然,连最后威胁她地位的人都没了,她不高兴才怪呢。

虽然父母离婚多年,父亲也与小妈结婚有一段日子了,还有一个五岁的女儿。按理说应该是高枕无忧了的,但是默笙从小就很娇气,像个霸道的不可一世的公主,父亲并不喜欢她。母亲在默家还是有些地位的,起码她为父亲生了唯一的儿子,还有我的诞生,也为母亲稳固了地位。所以蒂娜不得不恨,她怕有一天母亲凭借着在默家多年而且有一儿一女的原因回到默家。

父亲对哥哥说:“照顾好默薏,别太难过了。”说完,带着小妈离开了。小妈的步调很轻松,像个孩子一样。后来也许是认为这样有损她的演技,立马换了一个样子:全身瘫软,脚步沉重,眼睛里还有泪光。

“默先生,您和我来一下吧,我们需要您在死亡报告上签字。另外,还有一件事,我认为必须让您知道。”医生对哥哥说道。

“嗯,好。”转过头对默薏说“那薏儿你在这里等我一下吧。”

“哥……”默薏拉住他的衣角,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那句“我怕”便没有说出口。

“好了,我马上回来。”说完,默奕就和医生去办公室了,留下默薏一个人。

手术室的灯熄灭了,走廊也变得暗下来。默薏一个人坐在长椅上,蜷缩着双腿,微微颤抖着。她不敢相信,就是在自己成人的这一天,她失去了母亲,哥哥也不在身边。她浑身冰冷,身体渐渐的麻木,突然眼前一晃,就失去了知觉……

她做了一个梦。在梦里,她回到了小时候,有着对她无限包容的哥哥,对她永远温柔的母亲,不苟言笑但是很温暖的父亲。她的家像城堡一样大,有着照顾她生活起居的保姆,哥哥总是会给她准备各种小惊喜,陪她在花园里捉迷藏,放风筝……她多希望永远不要醒来,她可以在小妈出现的时候让她离开,这样她的家庭就不会被打散,不会有默笙,不会失去母亲。可惜,这只是梦,母亲已经不在了。

(小妈究竟做了什么?母亲为什么会突然去世?默奕兄妹今后又该何去何从?真相究竟是什么?凶手究竟是谁?答案请续看下一章《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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