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天泽的目光已经快要杀人。
江夕月却仍旧沉醉于刚刚那场床榻之欢,不能自拔。
“怎么回事”冷天泽的声音又变得冰冷起来。
江夕月一时之间还没有切换过来,她只道眼前还是这个男人雄健的身体和壮阔的胸膛——
足以让她慰藉此生。
“江夕月!”冷天泽霸道冰冷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一个八度。
这一声爆喝终于把江夕月自迷醉之中惊得半醒了。
江夕月缓缓睁开了眼睛,迷茫地看着眼前冷天泽那张盛怒的脸。
只听她迷糊地问道:“怎么了?你休息好了?还要来吗?”
一时间,冷总裁脸上风云变化,千言万语汇、搜肠刮肚最后全都汇成了一句话:
“......”
好吧,冷天泽不得不承认:他确实被床上这个迷糊的丫头给打败了。
冷天泽苦笑着摇了摇头。还真是拿这丫头没办法。
不过宠溺归宠溺,该问的事情还是必须要问清楚的!
冷天泽俯下身来,用自己充满力量感的双臂将江夕月整个拢进了他的臂弯里。
他温柔地含住江夕月的耳垂,轻声呵气道:“乖,告诉我,那些要钱的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要什么钱啊?”江夕月在男人怀中迷糊地喃喃道,她又把头往男人的胸膛里拱了拱。
大晚上的,还要什么钱,多没意思啊。
......
等等!
要钱的人?!!
江夕月瞬间清醒了!
她一下子坐了起来,也忘记自己此时并没有穿衣服的羞耻事实,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冷天泽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冷天泽把刚刚发生的事如实说了。
江夕月听完后沉默了。
过了好半晌,她才又低落地说道:“是我爸爸欠滕大少的赌债,我妈妈已经因为这个被那些人逼死了。如今他们放出话来,如果我不能在三天之内还上这两千万的赌债,他们就要把我爸爸——”
越说到后面,江夕月的声音越带上几分哽咽,也至于她到后面实在说不下去了,嘤嘤嘤地掩面哭了起来。
冷天泽望着哭泣中的江夕月,心中自然心疼无比。
他突然很后悔,如果自己能够早几年找到她,是不是她就不会有这么多悲惨的遭遇?
冷天泽上前,将江夕月整个人揽进了自己的身体里。
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静静地抱着,任那怀中的人在自己胸膛里低声哭泣。
可他的目光却再一次如刀似剑般地锋锐起来。
这一夜,江夕月在冷天泽怀里哭着睡去。
所以她永远也不会知道,在她睡去之后,她身旁的冷天泽起身了。
楼下的管家李伯已经换上了一套冷酷的暗黑色制服,此时正站在大厅中间,随时等待冷天泽的发话。
“李伯,辛苦了,”冷天泽目光冰冷,缓缓说道:“跟我去滕家一趟。”
凌晨两点,滕家大院。
谁都不会想到,堂堂的滕氏当代掌舵人滕景滕大少,此时此刻竟然噤若寒蝉地站在席下。
他低着头,鼻梁之上架着的金丝边Armani眼镜依然不能帮他掩饰掉心中的恐惧。
首座之上,一个一身黑衣、气质冰冷的高大男人正满腔怒火地看着他。
这男人,正是冷天泽。
“啪”!
冷天泽重重的一拍桌子,盛怒之下指着下面站着的滕景便爆喝道:“滕景,江夕月的事情,你给我个解释!如果你解释得让我不满意——李伯,告诉他下场!”
说着,冷天泽旁边一身黑色制服的李伯慢慢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把枪来。
黑洞洞的枪口准确无误地对准了滕景,却又突然向上开了一枪。
“砰”!滕家的天花板瞬间被轰了一个大洞。
滕景望着天花板上的大洞,惊恐地咽了一口唾沫。
他刚刚就被冷天泽的一拍桌子吓得腿差点儿软了,此时又听到冷天泽盛怒地追问起有关江夕月的事情,一下被吓得声音都带上了颤抖。
“回冷总,江、江夕月的事我真的不知道她是您冷总的女人,要是我知道了,您就是借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去找她的麻烦啊!”滕景说到最后,声音已然带上了几分哭腔。
他是真的害怕上面的这位冷总。
今年不到三十岁的冷天泽依然是国内、乃至全亚洲商界的一个传奇。如此年轻、如此有能力、又如此冷血无情,让一个本来已经快要败落的冷家在短短不到十年的时间就跻身亚洲第一金融帝国!
这样的冷天泽,绝对不是他能招惹得起的!
滕景也真的相信:冷天泽若是想,完全可以在不惊动一草一木的情况下——
杀了自己!
“真的?”冷天泽冰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直吓得滕景一个哆嗦。
“当然,当然!我马上命人放了江夕月的爸父亲,”滕景说完,立即诚惶诚恐地吩咐下人道:“没听见我说的话吗!快点儿!把江夕月的父亲放了!”
冷天泽冰冷如刀的目光再次落到滕景的身上,只听他开口道:“我来找你的事情不准对任何一个人说起!否则——”
“绝不绝不!我发誓,如果我敢说出去有关冷总您的半个字,叫我不得好死!”滕景诚惶诚恐地发誓道。
冷天泽冷哼了一声,又继续开口道:“还有,我要你滕家全族明天配合我演一场戏。”
滕景咽了一口唾沫,结结巴巴开口道:“什、什么戏?”
“砰”!冷天泽一旁的李伯突然没有征兆地朝上鸣了一枪。
“啊啊,您说,您尽管说,”滕景惊恐万分地道:“只要我滕景办得到的,赴汤蹈火我都去!”
冷天泽听到此话,嘴角终于勾起一丝弧度。
“是一场关于江夕月的戏。”冷天泽冰冷的声音回荡在滕家大院里。
第二天江夕月起身的时候,神情有些忧郁。
冷天泽昨天已经将两千万全部转到了她账上,她今天就要拿着这笔钱去滕家还债。
“早去早回,我在床上等你。”冷天泽说着,还指了指自己的胯下。
那里正一柱擎天!
江夕月羞愤地就要出拳捶下去,却被冷天泽一把拉住顺势抱进怀里。
江夕月恨得咬牙切齿。
这个坏蛋,自己都这么凄惨了,他竟然还有坏心思欺负我!
此时,她还不知道——
滕家大院里,早有人像狗一样,恭候着她大驾光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