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一只手将她的手扣在头顶之上,覆上去,温热的唇瓣碾压着她的,模糊的低语:“贺太太,你怎会猜不到,与她五分像的女子还真是难得。”
“为何不收下?”她不解,眉目淡淡。
他此生不是最为深爱那个名叫何柒莲的女人吗?自己送去一个五分像的女人,他何不顺水推舟的接受,这五年来他金屋藏娇的可不少。
“为什么?”他的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嗤笑,唇瓣带着温热,覆上去的力度再次加大,没有深入的缠吻,舌尖舔过她的唇瓣,带着战栗。
贺温然特有那低低哑哑的声音传来:“因为一想到是你送来的女人我就作呕。”
“贺太太,知道吗?看见你就让我觉得恶心。”
那低声轻喃,宛若恋人之间最最亲密的互动,蛊惑宠溺。可那里却若隐若现的暗含着沉沉浮浮的冷漠和恨意。
他恨她,从五年前到现在。
可他有什么资格恨她。
颜素素没有躲那令人沉沦的啄吻,眉眼弯弯,但声音冷静且凉:“贺先生,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的孽,你有何资格怪罪旁人。”
轻轻一扭,从他的身下出来,颜素素不顾男人眼中阴鸷的可以磨墨的暗,绯色的唇瓣慢慢勾起凉薄的笑意:“五年前是你自己为了利益放弃了爱情。”
“现在却在这里装起情圣了,贺先生。”红唇微张,吐字三分嘲弄,七分冷漠:“世上可无两全之事。”
贺温然并没有追上去,反而从沙发上起来,穿着清俊矜贵的黑色衬衫和笔直的一丝不苟的西装裤,唇瓣勾起凉薄的弧度,抬眸嗤笑,他眼角眉梢全是嘲弄和轻蔑。
从颜素素的角度只能够看到他的侧脸,姿态矜贵疏离,带着仿佛与生俱来的优雅冷然,倨傲的如同草原上的狼王。
却是一只怎么都养不熟的恶狼。
颜素素想着嗤笑,抬手,看着染着丹寇的指甲,原本娇娆的脸上现在丝毫没有魅色,剩余的只是满眸的冷意。
“贺先生,如若不想让我使用某些不良的手段,你还是好好的修改一下离婚协议书,我已将颜氏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送于你,你还有何不满的。”
说着,美眸流转,笑得妖娆无双,可从语气到眼底最深处,自内到外都是至骨的轻蔑。
她真心不知他有何不满。
五年前贺氏集团****,是她父亲注资帮助,换来的不过是她和他的商业联婚,换来的不过是他们之间第一个孩子姓颜的协议而已。
现如今,贺温然神秘深沉富可敌国,贺氏集团低调倨傲只手遮天。
“可我要的不是股份,而是那栋别墅。”那栋你最心疼,带有和你母亲回忆的别墅。
贺温然强而冷静的声音覆盖着强烈的戾气,白色衬衫和黑色西装裤,看着矜贵一尘不染却仿佛浑身沾着血光的男人陌生得令她战栗心悸。
突然间,她明白他为何,他不过是想要挖她的心,剔她的骨罢了。
报五年前她父亲出钱驱离他深爱之人的仇。
手边的抱枕被女人的手指狠狠的捏出深深的褶皱痕迹,红唇溢出层层的冷笑,带着不知名的冷意:“那贺先生请起身,左转,离开玄关后帮我从外面关上门。”
逐客令,下的理所当然,顺理成章,没有半丝不好意思。
贺温然依言站了起来,眯起一双幽冷的眼眸,硕长矜贵的身形立在深灰色的沙发旁,眉目嘲弄,眼底飞快的掠过一抹暗色,他低低的呵笑出声,
“贺太太,好自为之。”
眼神中泛着亲昵缱绻,却不达眼底,说罢,他反身离去,阴鸷中带着怒意。
“好自为之吗?贺先生,同样的话,送给你。”
别墅中明亮而安静,话语停,带着几秒钟致命的死寂。
白皙修长的双腿缓缓的朝着楼上踱去,手指拨了一个号码出去,声线冷清:“张记者,是你还我人情的时候了。”
贺温然,你不仁休怪我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