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高大的莫龙在地上摔出一道深深的长痕,四周的学生完全傻眼了!
作为潜龙榜排行第八的莫龙近年来在白社风头正盛,很多人说他有白元冠第二的趋势,这也使得他开始目中无人,天真的以为这个白元冠的老对手如今应该已是山河日下了才对,便主动挑衅肖晚!
本以为是名利双收的好事,然而,事实给了他一个沉重的耳光!肖晚不可欺!
这是在场所有人的想法,哪怕他如今可能已不属于顶尖天才的行列了,也不是他们这些普通人惹得起的!
“哈哈哈,肖晚,你很强,我承认我低估你了,虽然我天元境不是你的对手,但等我踏入罡气境就是我将今日之辱偿还给你的时候……”
莫龙一脸的鲜血,狰狞地说道,显得格外癫狂,在紫川学府最在意的就是面子二字,今日大败已使他失去了理智。
“是吗,那我就等你罡气境后再来挑战我,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肖晚淡淡的看着莫龙,眼前这个人已不是他放在眼里的人了,他现在最渴望的就是治好自己的伤势,让所有曾经看不起他的人都明白,他肖晚回来了!
而此时司徒凤等人已经三三两两地到了人群之中,一伙人显得格外突出。
“呦呵,这不是白社二当家莫龙吗,怎么被谁打成这样了,兄弟们,愣着干嘛,还不快点扶起莫龙兄弟。”
司徒凤看着莫龙那个狼狈的样子大嘴都笑的咧开了,那好像都要捧腹大笑的表情哪里还有半点关关心的模样!
“是,是,是我们疏忽了,小天,还不把担架抬过来给莫龙哥!”
刘岛作为刘家大少爷一向是司徒凤的好搭档,这小子论修行马马虎虎,但搞这些阴损的勾当是绘声绘色,一般人说不出来的话他是信口拈来。
只见人群中还真抬出了一个粗制滥造的担架,乖乖,这做工真是惨不忍睹,唯一的特点就是够大,莫龙看到这几个人气的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损!这担架摆明了是给他莫龙准备的!
要知道鼎阁社在紫川学府也是“臭名远扬”的一个社团了,本身就是纨绔子弟的圈子,天生就与平民阶级对立,再加上司徒凤、刘岛等人的歪风邪气,可谓是最令人头疼的一个社团。
别的社团还都是明里暗里的挑战切磋,至少风度上也要还过得去,唯独这鼎阁社是出了名的下黑手、敲黑棍。
曾经一个代表正义平民阶级的门派子弟向鼎阁社的一个成员挑战,结果在赴约的路上就被一群黑衣人给套起来揍了一顿,完全是蛮不讲理的一群人。
当然在鼎阁社也是最护短最团结的一群人,别的社团还要为各种资源暗斗,而在鼎阁社完全是财主级别的,用司徒凤的话来说就是“咱不差钱”!
面对挤兑的鼎阁社成员,白社的几个人憋屈不已,纷纷有种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感觉,在众人的目光下莫龙被搀扶着离开了人群,一双阴鹜的眼睛充满了仇恨的火焰!
就在鼎阁社这里热火朝天的去紫霄阁庆祝的时候,一个鬼头鬼脑的年轻人也赶到了紫府城,正是在鬼沼岭的西门佑!
西门佑背着一个青色的布袋,腰间挎着一把十分寒碜的铁剑,看着紫府城内一片繁华锦绣,感到十分的惊奇。
“乖乖,这紫府城真大,比我们那穷乡僻壤豪华了几百倍呀!这里的姑娘真俊,我啥时候也能娶个紫府城的姑娘,也算是给我西门家光宗耀祖了”。
“这……这是含元草呀!竟然成堆的卖,真是暴遣天物呀,这在我们青岭城那些财主们可是要一掷千金地抢购呀!”
西门佑一路上嘟嘟囔囔的,看到什么都惊奇不已。
他怀里揣在一封紫川学府的新生入学书,本来以他的境界是很难进入紫川学府的,但自从他得到了孔雀王的孔雀明王功之后,有了极品功法的帮助,境界更是一日千里,再加上他本就是天赋剑体,攻击力在年轻一辈都算是非凡,于是在去年冬日的地方青年选拔赛里夺得鬼沼岭清岭城的第一名!
这是也着实把他乐呵地几个月,见到那些曾经看不起他的富家子弟都高高地扬起了头颅,碰到几个崇拜他的小孩子还要有模有样地指导一番。
“嗯嗯,修行就是与天斗,你们年轻人一定要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呀!”
“剑道孤独,要做到心中有剑,手里无剑,要有一剑独断万古的决心!”
直听的几个小孩子热血澎湃,好像都看到了未来仗剑走天涯的场面。
这个曾经被称为是清岭三板斧的青年也时常一个人坐在山头,遥望远方,一把铁剑静静地立在身边,在黄昏下显得寂寞萧瑟。
引得附近几个原来不怎么爱搭理他的小娘也时常过来看他练剑,连带着那把破铁剑也似乎蕴含了一种奇特的道意。
他爹娘也都激动的天天祭拜神佛,要知道帝国城池上万,人口百亿之巨,而紫川学府的在读学生满打满算不过三千多人,也就是说三个城池才有可能出一个紫川学府的学生!如果这个城池今年的学生质量太差,甚至会直接取消收取名额!
不过也并非说紫川学府的学生就是最强,只是由于帝都在紫府城,所以很多年轻人都希望在紫川学府就读以博得更好的前途,所以竞争就激烈了。
但帝国对教育是十分重视的,在每个大城池都有一所高级学府供与本地和附近的子弟修行。
有些大城池的学府名气也不比紫川学府差,比如南方第一城明珠城的高级学府明珠学府就号称可以和紫川学府叫板,而西方的玉泉城的玉泉学府也是人才济济,至于北方和东方也都有众多高级学府,其成员也是遍布帝国各处。
西门佑背负一把铁剑,一袭青衫,扬了扬一头的长发,显得十分的潇洒写意。
眼看前面紫川学府大门口百无聊赖地坐着一个大叔,正在阅读一本枯黄的书卷,西门佑马上凑了上去。
“让一让呀,让一让呀,请问这里是紫川学府报名处吗?”西门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问道。
看门的大叔看了眼急匆匆的西门佑指了指东北处说:“看,那边那几个小姑娘那里”。
“谢谢大爷呀!”西门佑一脸淳朴模样的说道。
大叔看着西门佑的背影理了理头发,拿出一面老旧的铜镜照了照自己。
“大爷,我长得这么像大爷吗,分明还很年轻英俊!”
西门佑此时也是绕的两眼一抹黑,这紫川学府占地极广,而且群山众水,回廊广厦的,也着实为难了他这个路痴。
看见前方几个漂亮的小姑娘,西门佑毫不犹豫地凑了上去,死皮白赖地问道:“嘿,小姑娘,我是来报名的新生,我需要怎么做呀,嘿嘿。”
西门佑边说边露出白色的大门牙,显得纯朴善良,用自己自认为最迷人的笑容询问着。
“大叔,你这年纪怎么会是新生呢,你可真逗。”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笑的前俯后仰。
西门佑只觉得一阵天昏地暗,大叔!我看起来有那么老吗,我才十七呀!他像一具泥塑的佛像一样一动不动的站着。
一瞬间一阵冷风吹来,连翠绿的树叶也显得枯黄,他不禁回想万千。
想当初他和肖晚一起厮混的时候就发现,这不但是一个看实力的世界,更是一个看脸的世界,虽然他也自认为自己气质非凡。
但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每次他和肖晚去喝花酒的时候,那个平日就眼高于顶的花魁就对着肖晚俊俏的脸蛋笑的合不拢嘴,连带着给他倒的酒的次数都多了。
那个时候他就发现,和这个肖晚在一起他的俊朗不凡总是容易被轻易地掩盖,这也是他高冷的内心的一个伤痛。
“完了,我西门佑的找媳妇大计又出现了漏洞,看来我只能在才华上战胜对手了,明明可以靠脸却只能用才华,我不甘心呀!”西门佑内心一阵低吼。
“这位大兄弟别墨迹了,交上入学书和推荐信就好了,这是你旅舍的地址,下一个吧!”
一个明显不耐烦的大婶三下五除二的走完了程序,留下了茫然的西门佑。
拿着一张信笺,西门佑抚了抚铁剑,挺直了身板,留下了一道遗世独立的背影,消失在了初春的大道上。
“大学府就是大学府,办事效率就是高,也不怕我是冒充的吗?”
西门佑嘀咕着,他哪里知道他的三代祖宗的档案早已在紫川学府的资料库里呆着了,除非能再蹦出一个同样没有节操的西门佑,否则根本不可能冒充得了他。
然而,他的脸皮用肖晚的话来说就是,“足以挡住破虚境的全力一击。”这个鬼头鬼脑的少年几乎是皮厚如城墙,哪怕是清岭城的花魁每次赶他走他也乐呵呵的。
以至于西门佑来紫川学府上学后,不少户人家都张灯结彩地欢庆,一些花魁还击掌相庆,足以看出他在清岭城有多么“劣迹斑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