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夜里音彣徘徊街道步履蹒跚从酒吧街走出来,醉酒迷离踉踉跄跄的脚步边走边搀扶着路灯,一盏盏的路灯映下他的身影,只剩一个躯壳。只有灯光下的身影陪伴他游荡在午夜的街头,孤独的人是多么的寂寞,抑郁徘徊在他的左右,一个人独自在夜里磕磕绊绊行走,头晕脑胀都快要爆炸了。忘记一个人比夜还要漫长,爱上一个人只需一眼承诺的永远,现在的他用宿醉来唤醒明天的早晨。
时时刻刻的都在想,反反复复的在脑海里涟漪,冷声的拒绝是多么的残酷。爱陷得越深就越走不出这段感情,播放那天,冷漠无情的拒绝的画面,像一把锋利的尖刀狠狠地刺向在他的胸口,喘不过气愕然地望着她的背影离开在视线,捂住了受伤的心逃离在喧哗的人群里。
音彣在路灯下狂踢着路灯杆,自嘲自己‘他有什好的,难道我就比不上他的好吗?’一拳拍打这路灯杆上,冷笑地讽嘲‘难道你给我的电话号码,对我说电话里聊你这不是给我的暗示,难道我是自作多情,种种的迹象不是爱在表明,难道真的我只是一厢情愿。’仰望天空大声地喊。
路灯杆附上了他的影子,颓然无力地将额头顶在了路灯杆上,额头对着影子的额头扭了扭,仿佛是和她在亲昵。忽地,他紧紧地抱住了路灯杆,眼前一片迷离,只觉得她就站在了眼前,双手搭在了路灯杆上对着影子亲了一口,撒开手对着影子神志不清地说‘惠文我爱你,你能不能接受,好吗?我可以付出我的所有的所有,我的爱超越所有的人,你接受我了吗?我的很爱你。’眼前一片的身影晃现晃无,拍打了颞叶神一怔,只是一个影子自己的影子,可笑可悲。
音彣用力推了路灯杆丝纹不动,跌跌撞撞后退了几步踉踉跄跄差点倒下,趔趔趄趄的的步伐。脑袋一阵阵酒精挥发的疼痛感,拍打着太阳穴想让眼前的视线清晰,按在了皲裂的树干俯身弯腰,肚子翻滚的不适感加剧了脑袋的疼痛,一口酸臭的食物在他的口中呕吐而出。路过的情侣缠绵挽手,经过时异样的眼神瞅了音彣一眼,捏着鼻子屏住了呼吸。
音彣恶狠狠骂道:“看什么看,是不是想吃,来呀!”
身旁的伴侣紧紧地拉拽了青年男子的手,惶恐不安,安抚着女子害怕慌张的心理。抬眉男子怒气冲冲想教训音彣,被身旁的女子给拦住了给拽了回来。
两人腻人的视线相视,两个额头相碰,鼻梁碰鼻梁再送一个缠绵的粉唇,男子娇柔地说:“老婆听你的,宿醉的酒鬼都是欠揍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对魅影在音彣的面前辗转缠绵,多么刺激他的心呀!
女子冷眼地说:“神经病是吧!早点是看病晚上别出来吓人。”
音彣瘫坐在地上慢慢地将手抚摸自己的脸颊冷冷的发笑,面前的陌生人冷冷的寒颤心惊胆战,一抹邪笑望着那对情侣颓废地擦拭嘴角的异物,拎起玻璃瓶冷冷地睨视着他俩,令人心慌发乱。音彣冷冰冰的眼神和一抹邪笑恰是午夜的鬼魅,见状一阵侵骨的冷疙瘩哆嗦立即逃离音彣的视线。
音彣踉跄地站了起来玻璃瓶剩余不多红色液体仰头痛饮,一点一点的滴入嘴醉酒发癫将酒瓶甩出扔了‘砰’一声一个西吧碎。
她一双娇柔的眼神就像一个魔咒,像一把枷锁摆脱不了。心里还是那么轸念她,那么爱她,似空虚寂寞的选择,苍白的等待相信她会回到温暖的怀抱。
秃废的眼神酒醉迷离的走到了三岔的路口,磕磕绊绊停了下来,远望着女宿舍楼她的窗户还是亮着灯。慢慢地坐在了三岔路口转盘的花丛边望着女宿舍走廊上还有一个身影,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摸着脸颊,模糊的人影在走廊上来来回回的走。音彣捏着鼻梁从兜里掏出手机,按了1、3按键手机屏幕显示了佳妮和惠文的电话号码,这一刻还是犹豫了,擦了擦屏幕里她的名字眼睛酸涩偏回头。两个人同时的出现在他的手机里,不知道怎么抉择,心里一阵亏欠感涌上心头,还是说不请道不明很压抑。
凝视着她的身影,仿佛他和她之间隔着一道透明的屏障,佳妮暗恋音彣也毫无例外,尝试各种的办法去接近,总感觉每一次想拉近一点距离,反而两人之间的距离变得更加的遥远。就像一只受伤的小动物察觉到了危险源慢慢地靠近,却不知道是爱的求援,他内心的诗歌还为某一个人朗诵着。
暗恋就是痴情鬼,活在自己世界,傻到可怜,
不是治愈心语常写到“当你追求的喜欢的人,期望越高被伤的指数越大。”“表白如果失败就不要选择死皮厚脸的等待,收拾行囊吧!让爱重新装上行装。”
愁然仰天长叹,视线一阵天旋地转的摇晃感,脑海时常荡漾一连连她的笑脸。酒醉眼前的幻影搅乱在音彣的思绪,俊龙含笑不明地说‘你最好不要再来骚扰她,要不然对你不客气。’
音彣气狠狠地回话‘惠文,你爱我对吗?’
神志不清,头疼欲裂,站在花坛边和自己对话,和影子对话,跌跌撞撞摇摇晃晃仿佛眼前有很多个人站在他的面前。四面路灯的光线照来把音彣的身影分成四个影子,前后各一对,眼前一片醉酒迷糊。俊龙和惠文就站在了他的面前,搂在了惠文的腰肢,缠绵亲吻。臂膀张开,天旋地转,头顶全是他俩缠绵的声音腻人的视线,音彣冷冷地笑。
惠文冷声‘我本肯就不喜欢你,我和你是不可能的。’
佳妮噙着泪花慢慢的走远,蓦然回首‘音彣学长,你的剧本没有我对白的戏份,我还是离开较好。’眼前呈现她们的影子,双手捧住了她的脸抚摸她的长发,颓然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低着头醉醺醺的眸子看着脚下的影子,在花坛边头脑发晕辨认不了方向,幻影依稀现在是坐在了湖边,头昏脑涨一帧一帧身影在酒精麻痹时一串串的腾空而出。酒醉的视线幻想成了湖边,急骤的风着路灯摇晃不定,树也跟着摇曳,影子也跟着晃晃荡荡,粼粼的水纹中显现了两张脸。头晕目眩手脚乱抓挥舞他是想拥抱她,双手乱抓挥舞,仿佛像是一颗石子掷向了平静的湖面涟漪水纹,风停了,不一会儿又呈现出来了。
不知道他今晚夜里喝了多少,是不是他的痴情错当爱情了,太傻了。
惠文冷声‘我本肯就不喜欢你,我和你是不可能的。’
反反复复在脑海中回荡着这句话,全是惠文的笑声与身影。喜欢是燃起的激情,被拒绝是一场火焰是恋人的笑声吞噬了整个身体。控制不了心中乱串的怒火,挥着拳头乱踹树干,每一拳每一脚狠狠的踹自己的身影像是失心疯,没有疼痛感活在了自己的世界里,或许只能这样才能熄灭对她的想念。现在的他像一条搁浅的鲸鱼,慢慢等待着阳光灼伤致死,永远也回不到她温柔的怀抱。
音彣这样的付出她体会到音彣是真心的喜欢吗?一厢情愿罢了。
她让他变得发癫发傻行尸走肉,是不是她对他下了咒语?现在的他像是丢了魂失了魄似午夜的鬼魅,飘悠在街头找着其他的肉体上身。爱情本就是魔咒,肉体凡胎渴望爱的拥抱,谁也不知道爱情与未来的答案是什么。
风又起了。
一霎时,荡涟脑海里她和他走在一起肉麻情话亲昵的画面,娇笑刮鼻梁,嘟嘴挑逗,手牵手洋溢一抹开心、快乐、幸福的微笑,鼻尖与鼻尖亲昵缠绵,传达在一起的浪漫时光。
每每想起他俩在一起开心的画面,孤寂的他不相信他俩已经是在一起了,在暗黄的灯光下奔跑了起来,就像森林里的大象被猎杀者用麻醉枪打了一支剂量不足麻醉弹,只有切肤的疼痛发了疯般,找不到出去的路口阻碍的树木丧心疯地连根拔起。他奔跑在夜里…。
三十多平方的铺位做的排练室是足够宽敞了,在这里排练也有好几天了。但是音彣在这几天找不到状态,心不在焉,望着天空望着土灰色的天花板,唉声叹气,魂不守舍也有些日子了。像是有什么东XC在了心里,拿放不下。像是丢了什么东西,心里空荡荡的感觉。像是走在一条无名的街道见引导牌不知道哪一条路才是通往爱的方向。这几天拖拖拉拉都是最晚才到排练室,即使到了排练室也有心无力的唱歌,有一股沉闷的气息压在心里,想把它唱出来,呐喊出来,肺叶打开总是无法呼喊而出。
滨弟手里的拨片停止了在琴弦上扫动,疑惑地说:“怎么还没来呀!不是在食堂说吃好饭就过来吗?老四,电话里你和音彣是怎么说的,怎么还没到,即使堵车人行道也不赌。”埋怨的看了光头一眼。
老四轻描淡写地说:“他是心堵。”
光头踩了一下大桶鼓发出很闷的声音,放下鼓槌,垂头丧气地说:“最近音彣到底是治愈了没有,灌了迷魂汤?心不在焉心神不定…的,以前我倒是没发觉他是这么用情至深的人,没到到变痴傻了。老四,老年痴呆症不会在这个年纪来吧!现在整天迷迷糊糊的行尸走肉的样子,多看几眼也是很揪心。”
滨弟手里的拨片掷向光头,笑骂地说:“你才老年痴呆症,我看你才病的不轻,瞎说什么看你东西乱吃话也瞎说。有没有脑,秃驴。”一怔,抬眸,灼热的视线迎上滨弟。
老四低沉地说:“给他点时间吧!刚从失败中走出来,需要些时间吧!没有被拒绝过谁会感受到这心酸的旅程。”
滨弟嬉笑地说:“以前是光头拖泥带水婆婆妈妈的,现在轮到了音彣,是不是光头传染的病菌,让主唱发生了病变。”光头佯装着气愤的表情,拿着鼓槌假装要敲打滨弟。
老四愁闷抿嘴,开口:“等等吧!或许音彣现在就在路上了,每个人只有一颗心,但是心交付出去就很难以收回心,心灰意冷徘徊不定会是短暂!”
佳妮在排练室的对面不远处咖啡馆喝着咖啡,久久还未听到歌声乐曲声。现在只能远远地看着他,远远地听着他的歌声,也甘之如饴。站了起来想走过去看看他,还是踯躅不前了。想见他有心无胆,不知道见面说什么好,不知道怎么看他的眼睛,相见也只是让人尴尬的对白。
一个熟悉的身影在佳妮的面前一闪而过,是音彣。倏地,拿起周刊挡住了脸,鬼头滑脑看着音彣,他走路的姿势也特别的让人着迷经过了咖啡馆。佳妮躲着了门框边上望着音彣渐行渐远走进了排练室里面。
忐忑不安纠结不已不知道要不要去排练室里面,毕竟是自己家腾出来给音彣暂时做排练室。想去瞧一眼看看音彣,手按在了胸口之处抑制了冲动,每次见到音彣胸口总是紧张的跳动,想起他就想起惠文不知道会不会败在她的手中,最怕的人是她,是她夺走他的心。
过了一会儿熟悉的旋律响起,路道开始蔓延了他的歌声。还是她熟悉喜欢的歌曲,眯着眼睛静静享受着歌声在心间流淌。
佳妮喜欢他的歌声,喜欢他写的的歌曲,知道每一首歌曾经的日子有她陪伴的身影一直默默的守在了他的身边,看着他创作伏案,看着他弹琴作曲,做他第一听众就是最幸福的时刻。
佳妮站在了门口拽紧了拳头,鼓励自己,暗暗自语:“我能坚持多久,都这么久了难道他也感应不到我的存在吗?对他爱的信念我又能坚持多久。相信感动,相信执着,我相信他会为我的执着被感动,音彣学长我爱你,我永远的爱你,你可知道?”眼角余温的东西就要溢出来了,眨了眨,两滴珍珠在眼角滑落了。
暗恋总是远远的观望,不知由来的疼痛感像箭飞来一般刺向的心脏,是他偷偷的想念又在偷偷的关心着某个人,伤人的画面刺疼炙热的心。佳妮孤单的守候着他的怀抱,默默的等着音彣转身的身影,痴痴傻傻的伫立在了咖啡馆的门口,偷偷的望着他。
明明是自家的铺位让给了音彣做音乐排练室,隐瞒了老四说铺位是他表弟家的。那天还和老妈大吵了一顿,幸好是老爸疼爱的宝贝,为佳妮求情,袒护偏向佳妮。还被老妈戳着额头嗔怒‘还真是从外面抱回来的,现在胳膊开始往外拐了。都怪你给宠的,现在可好一个月几万块的租金不要,还没嫁人就先护着别人了。一件一件的东西搬出去给别人,再不好好管管,以后你俩父女就要喝西北风了。’回想感觉自己也挺可笑的。
幸好是老爸捧在手心里的宝,得到父亲的理解是快乐的,老爸把钥匙放在佳妮的手心,拍了拍掌心‘你要把铺位拿去做什么我不管你,希望你的所为是值得的,懂得拥有才能值得所做。’说完搭着佳妮的肩膀搂着去吃晚饭,深深呼了一口气,眼睛干干地觉得很委屈。得不到老妈的理解,很憋屈,很烦恼,不知道付出会不会得到他的爱,只知道他的歌声一直在身边环绕,相信歌声有爱的一部分吧?
自从把铺位让给了邓音彣做排练室,每天傍晚就会来到闵文街斜对面这家咖啡馆坐着,听他传来的歌声,想念萦绕在了耳畔。
不知怎么了,突然他的歌声停了,琴弦也停止了乐符的飘悠的脚步了,佳妮感觉很诧异。排练还不到一个小时怎么就停了,心想即使调音色也未必这么久。
佳妮从咖啡馆走了出来偷偷的望着排练室,心底犯起嘀咕,犹豫不前‘我走过去看看就看一眼,走过去看一眼难道不可以吗?’
‘不行…,万一他看见我,那我怎么说,我怎么和他说话!’
身后一名中年男子正打量着佳妮,见她自言自语絮絮叨叨自个说个不停。不知道咕噜些什么话,紧张地捏着衣角,神一怔,转身见到了老爸,睁大眼珠子。
冲上去挽着老爸的手挟持般拽拉着离开,偏回头看着快要到铺位了。佳妮不想让老爸知道把铺位让给了谁,怕向老妈举报。
老爸假装很生气,说:“你这是在侵犯我的人身自由吧!有点过了!再不放手我可就要报警了。”
佳妮“哼”了一声,瞪着老爸,缓缓地说“那你就报警吧!就把我给抓起来看你找不着急,看以后搭不搭理您,再说你想要你老婆面前吃到蜜枣以后那可就难了哦!我以后不敢向你保证,会不会在我老妈面前说上什么好话的!”瞪了佳妮一眼真拿她没办法,怨过去太宠她,太惯她,所以现在什么事情都得言听计从。
老爸抬眉逗趣地说:“你现在跟你老妈说话现在会相信你吗?估计现在还在气头上。悄悄的告诉我里面是谁,要不然我就随口乱说。”
佳妮咳嗽迟疑地说:“爸…,难道今天你是奉旨行事呀!求求你了这事你就不要管了。你就慌报军情吧!嘻嘻…,免得我妈也跟着瞎操心,不过你就放心吧!以后这铺位的租金等我毕业了赚到钱我加倍的补偿补偿还您。”“呵”了一声,老爸像是妥协了。
暗恋音彣既爱又恨,面对着老爸不知从何开口说出垂下眸子心很沉闷,不知道会不会到最后音彣辜负了她所有的好意,推着老爸的后背掩饰着眼中有将要溢出的泪水。望着铺位歌声再次响起,泪总是那么懦弱流了下来,偷偷擦拭,在亲朋好友的面前也是装得很开心很坚强。
暗恋就像一碗中药汤,即使再苦也要将它喝下去,只有这样才能去除内心的伤痛。梦寐以求的奢望就是面对面的笑脸,孤独寂寞站在了黑暗的角落一直在守候他的回眸。
老爸疑惑不安就是想佳妮和什么人在交往,瞧她最近总是蔫巴巴,心不在焉,像是吃了迷魂丹。
在老爸的面前乖巧可爱的模样,乖乖女总讨老爸的疼惜,心疼她近况憔悴的脸色,不知是不是学习压力大。难免有些担心。
瞅着老爸目光如炬的眸子,鬼灵精的打断了他严厉的眼神,嬉笑地说:“老爸,今晚怎么有空到这里来了,是不是…。我老妈子今晚又去跳广场舞,怎么不去看看好给她评评分呀!”
叹息老爸像是今晚得到了解放,佳妮紧紧挽着手,缓声地说“出来逛逛看看你最近在忙些什么,有放假时间你也不回家。我怎么放心的下,再说你两个哥哥是你老妈的卧底,我可就剩你我才能一手遮天,要不然我可想吃点什么就难缠喽!”刮了佳妮的鼻梁,可爱乖巧的嘟嘴愁着脸,瞄了一眼。
佳妮窃窃偷笑地说:“原来我可是有筹码的呀!没想到我才是真正女王,那我妈算是太后了。”一愣,瞅了佳妮一眼,像是今天得到了太后的恩准。
佳妮微笑的说:“老爸,今天幸好有你在这,我可没那么容易就让你这么轻松的回去。”
老爸逗趣地说:“是不是饿!我早知道你就会来这么一手。”微笑点了点头。
佳妮硬拽着老爸的手要挟般,恐吓的眼神拉着老爸的手,不想让老爸去看铺位怕老爸会为难音彣。父女说说笑笑的声音渐行渐远身影也慢慢的在闵文街缩小了,消失在这条五彩斑斓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