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脚下,坐守阵地的家长们等着也无聊,于是开始互相“串门”。但韩茵和韩卿这边似乎特别忙,想跟他们搭讪的人排起了队。没办法,谁让这对是引人注目的俊男靓女呢?
虽然大部分的家长都是一本正经地话家常,但免不了有些单亲的家长,或者和韩茵韩卿一样不是父母的“家长”也会来搭讪。
“能和您这位如此美丽优雅的女士讲话真是我的荣幸啊!不知可否……”
“喂,”韩卿看对方笑得一脸猥琐样十分不爽,一把搂过韩茵护住,冷着脸没好气地来了句,“你想对我老婆做什么?”
对方吃了一惊,然后回过神来,脸上堆满了赔笑。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打扰二位了。”对方只好脸上堆着笑,自讨没趣地离开了。
“阿卿……”仍旧倚靠在韩卿怀里的韩茵正想说些什么。
“姐,我这是在保护你。那个男的一看就没安好心。”
“我知道。”韩茵会心一笑。这个弟弟果真是长大了,给人可靠的感觉。
山上。
醒来时,末良发现自己被绑在一根柱子上。璃可、婕妤分别被绑在他左右两边的柱子上,眼睛还闭着。
末良看了看周围,这是一个四方形的厅,有许多柱子和绑着他们三个的柱子一起围成一个圈,圈的中间有一根木桩,木桩上有许多红褐色的痕迹,从痕迹形状和分布来判断,是干了许久的血迹。
他的正对面有一张老旧的大藤椅,左右两边的墙分别有一扇门,墙上没有窗,只有头顶有一小扇天窗。夕阳的余晖从天窗内洒进来,给这个刑场一般的地方添上一抹光亮。
渐渐地,被绑在左右两边的婕妤和璃可也苏醒过来。
“这、这是哪里啊?”婕妤对于自己身处的陌生恐怖的环境大惊失色,“我怎么被绑起来了?”
末良抬头看了眼天窗泻下的傍晚的阳光。――竟然已经这个点了,哥他们要担心了吧……可是,他自己现在这是在哪儿?比起担心末洵的担心,他们自己的处境才更值得他担心。
也许是他们说话的动静被外面的人听见,突然,末良右手边的门被打开,几个山贼模样的男人走了进来。
“总算醒过来了啊……”走在最前面的头子模样的男人走近他们三个,仔细看了看,淫笑着抹了抹口水,“啧,这次用古方迷烟抓到的猎物真不错啊!”
“老大,我们快开始吧!”后面的一个男子迫不及待地说。
“是啊是啊,”另一个男人抹了抹口水,满脸兴奋,“已经好久没玩了,我等不及了!”
“好!”头子转身,坐到末良正对面的那个藤椅上,勾起单边嘴角邪笑着,吩咐身边的人,“拿皮鞭来!”
“是,老大!”接到命令的男人兴奋地去拿皮鞭了。
当皮鞭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时,那几个男人们兴奋极了,而婕妤和璃可这边害怕得发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他们该不会是......要用那个打我们吧?”璃可的声音在颤抖,显示了她的恐惧。
“怎么办?”婕妤皱着细眉,转头看末良。末良的样子沉着镇定,而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怎么办,阿良?我好怕......”
“你们三个,我要先从那个开始呢?”头子摸摸下巴。
拿着皮鞭的男人走过璃可面前,皮鞭往她的脸上擦过去。
“不要......”璃可在鞭子靠近时都紧张地缩起来,别过脸,只想离它远一点。
头子的视线顺着拿皮鞭的男人落到璃可身上。
“嗯~”他满意地点点头,“真是个美人呢。”
“放过她,我来。”末良对坐在藤椅上的头子说。
“阿良?”璃可和婕妤怔了怔,惊异于末良的回答。
“嗯~”头子的视线又被吸引到末良身上,他细细打量了一番,点了点头,“不错。——去,把他带过来。”
“等等,你敢不敢和我做个交易?”末良的语气冷静沉着,好像处在危险中的人不是自己一样,“放过那两个女孩子,我保证能让你满意。”
“阿良!”婕妤和璃可几乎同时喊了出来。
“行,”头子好像被挑起了兴趣,“那我就试试看,你能不能让我满意。——动手!”
两个男人来帮末良解开绳子,要把他押过去。末良趁着这个不被捆绑的空档,眼神一凛使力反击,用先前在教室里对付那几个装成空调修理工的混混的手段,反手抓住两边人的胳膊一拧。
——却发现怎么也使不上力气。
“哈哈哈哈......”几个男人笑得前仆后仰。
怎么会?——末良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这小秀才还想反抗?古方迷烟的效果除了让人昏倒,还能让人在短时间内浑身乏力!哈哈哈哈哈哈!”
可恶......这么一来不就连最后的反抗能力都没有了么!他难道就只能任人宰割?
两个男人把末良押到中间的木桩边,把他的双手用铁链锁在木桩上,行动被完全遏制住。末良看着木桩上遍布的红褐色的干涸的血迹,呼吸变得急促,牙齿不由得微微颤抖起来。不不,不能害怕,害怕是没有用的,冷静,冷静......
拿皮鞭的男子兴奋地笑着,扬起手中的皮鞭一挥,落在末良身上,扫过一道刺目的血痕,红色的血滴被皮鞭带起,溅在了柱子上。
“啊!”突如其来的剧痛让末良吃痛地叫了一声。痛楚刺痛了大脑,来不及思考,来不及冷静。
那个男人抬起胳膊,皮鞭就挥起在半空中,发出水蛇般的嘶嘶声,一鞭又一鞭疯狂地落到末良单薄的身躯上。皮鞭不断像雨点般落在身上,没玩没了。成千条血水在他身上流淌,皮鞭挥动时带起的血珠溅的到处都是。
“不要......”婕妤和璃可哭喊着,看着末良被打得死去活来。
在持续不断的鞭挞之下,末良已经没了呻吟的声音,只剩下苟延残喘。
夕阳的余晖已经到了山的另一边,山脚下已经升起袅袅炊烟。
“阿良怎么还没回来?”韩卿看周围其他的“营地”都已经吃起了香喷喷的农家菜了,而自己这边出去找食材的人还连个音讯都没有。
“肯定是遇到麻烦了,”从急性肠胃炎的折磨中缓回来的末洵站了起来,看着上山的方向,“阿卿你就不该拦着我跟阿良一起去。”
“我要是不拦着你,恐怕你现在连站都站不起来。”仍旧坐着的韩卿抬头看了眼末洵,这个仰仗着他的功劳才能站起来的人现在却反过来责问他。
“阿卿,”坐在后面一点的韩茵放下被她整理了好多遍的锅碗,说,“我有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