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夏木飞果然是个好人】
☆(夏木飞的视角)
我叫夏木飞,如你所见,我是个‘无恶不作‘的混混。
虽说无恶不作,其实也没多大事情,也就是带着一帮小弟在街上鬼混。
但我小时候,却没有人会想到我会变成这样。
“这孩子,很善良呢~”幼儿园的老师这么对我的父母说,“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善良的孩子。最让我诧异的是,有一次我问他为什么不到草坪上和同学们玩游戏,他说,我怕踩死蚂蚁和小草——这是你们教他的吗?”
“不,并不是。这孩子,也让我们很奇怪,街上有人摔倒了或者遇见什么困难了,他都会主动去询问和关心。过马路不允许我们闯红灯,也不许我们乱丢垃圾——这难道不是你们教他的吗?”
“不。即便我们教了,也没有哪个孩子真的会实践。他就像是有这么做的使命似的。”老师也否认,“那么,他是从哪里学来的呢?”
双方都没有答案。的确如老师所猜测,这并不是我刻意去学的,而是我潜意识里就认为这才是我应该做的事,仅此而已。
“不管怎么说,这孩子以后说不定会变成大善人哦?”老师这样下判断。可惜啊,事实却并会不是这样。
之后,我的父母在我升入小学四年级的时候离异了,成为了‘孤儿’的我因此缺少了他们的管教。或许是我决意抵抗自己所认为的好的一面,我开始跟着班里的坏学生玩,开始学坏。到了初中,我又认识了社会上的人——尽管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们总觉得不适应。
“喂,小飞,你不要做那些娘娘腔的事情好不好?很让人不爽诶。”
“那该怎么做?”
“当然是乱丢垃圾和烟头,和别人打架寻找存在感啊。”
我说我做不到。于是他们开始做出要打我的姿势。我摇摇头。
我被打了。
“喂,为什么不还手?”
“可打架是不对的。”
“小飞,你可得知道,我们这些人,只有善良只会沦为被欺负的弱者。弱肉强食,你懂不懂啊!对于你和我来说,打架,才是真正的正义!才是你应该践行的善!”
那时我脑袋里突然想到了些什么。或许他是对的,如果不这样做,根本没有资格谈及其他东西。只有强者才有资格对弱者予以同情——即便是打算践行不打架的善,首先也要成为打架的王者才行。或许真的是这样。
我开始发育之后,加上体育锻炼和打架的磨练,身高和体格都远超一般人,打架技术也日以增进。就在谁都打不过我除非端着机关枪扫射我的时候,我打伤了十五中原来的老大和他的小弟并且做了一件破天荒的事情,那就是可怜他们还把他们送进了医院。被穿为最矛盾的超强男人的我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十五中的老大。然而有一天,我偶然结识了四中的老大。他的名字是轻尘太。
说起来这个名字还真的很适合一个小混混啊?
同一般的小混混不一样,他同样也是非常矛盾的人,他虽然打架技术一流,抽烟喝酒都是他带我们喝的,但他居然在小混混聚会的闲暇在背英语单词。
“喂,你在干什么?”很明显我知道他在干什么,但我还是忍不住问。这人太奇怪了。
周边有小弟跟我说:“尘太大哥学习也是超强,最近还拿了全国联考的前几名呢!”
∑什么!?
全国联考,连我都知道,如果在那种考试里拿到这样的成绩,学力怎样都是超人类型的了。
就他?一个染成红发的,看上去好像会犯二的的小混混?【尘太:∑喂喂!!】
我突然想起小时候,爸爸妈妈还没有分开的时候,我的成绩也是异常突出,记忆类型的题目从来不会失分。在那之后,压根就没有了学习的念头。
我来了兴趣。
“你学习这么好啊?”我抽了一支烟,这情景估计有些怪:两个混混,怎么在讨论为什么某个人学习这么好?
“学习是有方法的。比如背英语单词,你如果一个一个字母去背,根本记不住。你要排除母语对记忆的影响,靠联想之类的方法去理解它。其他东西也一样。解数学题也是,理解它本身,什么题都是一个样子,无非是换了件外衣。”
他说的话有些深奥。
但我目前还是想知道,为什么他要学习?
“因为,我成绩一直都不赖,随便学学就远超别人了。当然,这还是跟平时抽空努力离不开关系。既然有一件事可以比别人做得好得多,为什么不做呢?”
“说起来,我记得我小学成绩也非常好。但后来就没有学习了。现在的理科成绩似乎也有及格线以上。文科成绩也不赖,有平均水平。”虽然这成绩还是被老师称为是吊车尾水平,但相对于我的跟班们那是好很多了。
“哟,看来不错嘛?”他似乎听到我的成绩有些惊讶——毕竟我除了上课还算是在学校听,其他时间都没在学习上。
说起来,我的记忆力应该很不错。这似乎遗传了我妈妈,不然她不可能把我爸的把柄记得那么清楚(笑)。
他让我背诵一下某首奇怪的古诗。我花了三分钟就背出来了,一字不差。
他沉默了。
☆(夏木飞的视角)
“你有空吗?”
我说没空。
虽然实际上我还是很闲的。
“想学习比别人都强吗?”他没理会我的回答。
我想了一下。回答说:当然了,但可能吗?
“当然可能。”
他带着我回了他家,反正我闲。他妈妈很漂亮也很温柔,但做的菜简直无法下咽。因此他居然在教我学习的同时在学习做菜。
“想不到你这么爱学习。”我指的是他居然除了学习那些看似没用的知识外还额外学习如何烹饪。
“只要有用,都可以学。”
“那这些东西学起来有什么用呢?”我问地很天真,指指被称为万恶的学生杀手的数学课本。
他没有直接回答我,只是绕了个弯子:“你本应该是个好学生的。你本应该会体验到学习比别人强的乐趣的。你应该该会有机会见识到不一样的世界的。只要你按我说地去做,你会变得不一样。”
“。。。”我没有再说话,嘛,反正这些东西学起来似乎都很轻松,而且这个人和他妈妈一样似乎也不是太坏,跟他一起学习也没太大坏处。除此之外,他还和我分享他的色情收藏,带我一起去别的学校泡妞(虽然是泡妞,也就是无聊找个女生出去看个电影什么的),一起打各种游戏。和他一起玩,我似乎感受到了儿时最无邪的友谊——这是怎么回事呢——他为何会给我这种感觉呢?我觉得不可思议,从学坏的那时候起我就不曾有过这种感觉。
之后,他喜欢上一个太妹,这又让我有些无法理解。那个女人一看就是打算玩玩的,而他却像是心甘情愿地纯情,摆出一副想和对方生活一辈子的样子。并且似乎有个更漂亮的女人喜欢他,他却总是不睬不理。
这家伙,到底如何?我看不透他,他比我还矛盾,我是这么认为的。
☆
我的成绩突飞猛进。所有同学都惊呆了。他们无论如何都无法想象,想我这种人居然考得比他们好。
“抄的吧?”“怎么可能。”“小心别被他听到了。”
自然流言蜚语也会产生,但长此以往,他们全都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由于我的篮球打得很好符合特招的资格,所以我的目标,也从考上高中,变成考上重点高中,再变成考上最好的高中——晶城一中。
但有一次,却有讨厌的人在我背后说闲话,恰好被我听见了。“夏木的那小子,怎么可能会考这么好呢?废物就是废物。”
我狠狠地揍了他一顿。在学校闹事的结果是,我受了记过处分。险些被开除。
在我打了他,不知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的时候,有些委屈的我受到了尘太妈妈的帮助——她让我哭出来。
哭?
对。
“夏木一直在忍着哦?无论是小时候,还是现在。”她知道我的过去,应该是听尘太说的吧?
尘太的妈妈,给我一种母亲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已经有近五年没有体会到了。在我遇见尘太和尘太妈妈的时候,我觉得我好像又有家了——在这里,我似乎不再是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夏木飞——而是一个受了伤的乖孩子。
我突然有种感觉,这种感觉很酸涩,令我回忆遍‘没有了父母’的这些年所发生的事情。泪水——果然还是流了出来。
多少年没有流泪了呢?
“啊?妈妈,你怎么把夏木弄哭了?你强迫他吃你的菜了?”不明就里的尘太听到了我的啜泣,他立即能想到的就是他妈妈做的恐怖菜肴使然。这话实在搞笑,泪水都被他的话止住了。
“谢谢,阿姨,我好多了。”我觉得该停止了——毕竟泪水不太适合我。
我在心里对自己说:只会认为别人是废物的废物都爆炸吧。我,夏木飞,会让你们刮目相看。
现实没有让我失望。
☆(夏木飞的视角)
在我终于获得晶中的特招资格以后。我偶然遇见了喜欢尘太的凛子。
她似乎依旧喜欢着他。可他——我记得他已经和那个biao子分手了,后来就一直一个人。
“为什么?”凛子问我,为什么尘太要和自己分手——他们在一起仅仅十六天。
“尘太其实一直在意你,但似乎是害怕与你在一起会使你变得更偏激。他选择转移注意力希望以此减轻你的想念。却发现这使你变得更加悲伤。甩掉那个biao子和你在一起后,那群人似乎群殴了一顿他,他没有还手,还告诉了他们真相。于是那个biao子说:你要是敢和那个女人继续在一起,我就让人杀了她。他们搞不好真的会这么做的。呵呵,女人的嫉妒心和报复心呐——真令人作呕。”
她没有再说话。
我想,她应该是明白的。
“谢谢。”她这么道谢后,悄然走掉了,“果然尘太的朋友都是好人。”
朋友么。。。。。。我突然意识到还有这个词。尘太是我的朋友吗?
“当然。”尘太毫不犹豫地回答我。
我想已毋需多言。
☆【关于夏木为什么会迟到一个月】
大家好!我就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的采访记者宁宁酱~
——啊?妓者?
傻叉不要说话!下面就由我来采访一下我们的新晋晶中老大,夏木飞桑~
“夏木桑,能说说你不在的这一个月做了些啥嘛?”
“那还用说?当然是在家没事做啦。”
“我们不信。”
“其实也真没啥事——也就是把色情电玩全都玩通关,每天打篮球四个小时顺便参加了下比赛,跟之前结交的女性朋友都见了一次面然后断绝关系,在补习班学习了一下高中数学和物理,打了一下小工挣了点钱,写了点小说,看了不少电影和动漫。。。。。。”
“好啦好啦,我们知道啦~谢谢夏木桑~”
“对了,还有,让那群混蛋不要找凛子小姐的麻烦~”
“原来是这样啊~那么,这次的宁宁采访就到这里啦~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