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尘山外的一排排古柏密林是其一大特色,一百年前斩尘山在千魔教内横空出世。
一个叫花洛琪的野蛮女人用一把束腰软剑打败了除情魔山的所有山头,情魔山山主与其不相上下,这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事情。
未曾听过千魔教有如此厉害的女子,千魔教的人都战战兢兢的找到千魔教教主,教主却赐峰于她。
最后,千魔教十九峰成了第二十峰,斩尘山的威名也在千魔教巩固。
斩尘山开山之日,诸山来贺,却被一片柏林拦住,性格孤僻的花洛琪站在山上说道:斩尘山古柏有灵,闯者难出,谁觉得有本事就从柏林闯出与我共享斩尘山。
此语一出,来拜贺的诸人纷纷咬牙切齿,大骂欺人太甚,然后纷纷冲入柏林。
废话,共享斩尘山,和一个闭月羞花的女子,想想就激动。
男性弟子拼了命的在柏林里硬闯,花洛琪冷笑一声转身回到自己的闺房。
这段故事张玄听到的此时也是啧啧称奇,眼珠子闪亮,问道:”师爷当年说的话,现在还有效吗?”
花星星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迟迟的说不出一个字,咽下一口气缓过神来大叫道:”张玄!你在说什么!你这是在----在轻薄师尊,这是大逆不道!”
花小胖子气的要死,自己与这新来的师侄好心讲故事,而此人竟是色胆包心,越看此人越是来气,喝住张玄,花小胖子不打算理他了。
张玄见自己的问题似乎是冒犯了花师叔,他没想到这个小胖子对师爷是如此的维护,这其中的门道张玄是不知道的,他握住花小胖子软绵绵的肥手说道:”花师叔,息怒息怒,你想啊,花师爷美丽如仙子,是个男人都会有想法,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的虚伪之人抢着闯柏林,对吧。再说了,有这样一个光彩照人的佳人,你就不想常伴左右?”
花小胖子无语的想挣开自己的手,这混蛋师侄真是太无理了,太无耻了,一本正经的话说八道啊简直。
”你以为夸师尊美丽我就会理你了吗?,你以为我花是白姓的吗?你觉得我不会常伴师尊左右吗?”
”。。。。。。”
”我告诉你------”
”。。。。。。”
张玄回到自己的屋子,看着狭小的空间,这一段路程的疲惫终于可以放下了,身体因为有度积丹的改变不会有多少劳累,但心灵的疲乏还是会有的。
只有在闭上眼安静的时候,张玄才会有时间想想陆沫的身影,才会想起赵山海与赵子云。
忽然,张玄的脑海里又出现了那个身姿无限美好的乐可,张玄猛的睁开眼睛,抽了自己两个嘴巴。
”又胡思乱想了。”
是夜,张玄美美的睡了一觉,梦里有乐可,还有那个爱笑的极品师爷花洛琪!
天没亮,张玄的房门就被'咚咚'敲响。
站在门外的花星星睡了一觉似乎忘记了昨日和张玄的不欢而散,竟然还是殷勤的来敲门唤醒张玄。
张玄迷迷糊糊的揉着惺忪的睡眼,而后看着窗外月明星稀。
”谁呀?”
张玄是带着起床气的,声音很高,但他新到此地不敢说出别的什么怕得罪人。
”我,花星星,你小花师叔,快起来开门,大清早的山上天凉,快让我进去有事和你说。”
门应声而开。
张玄满是杀气的眼睛吓了花小胖子一跳,他虎躯一震急道:”张玄,不是我这么早要叫你,而是林师兄要你去去找他,你快快去吧,放心,昨天的问题我告诉你,你说的没错。”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呀,虽然张玄不是贼,但是也怕日后张玄修炼有成惦记上自己之前的不好,没事来玩弄自己两下,那不就黑了。
这种事情在花小胖子的人生观里是觉得不允许的,得罪人也要分对象,眼前的张玄显然令脾气古怪的林师兄特别关照,所以花小胖子赶紧推开张玄的不满杀气,顺带告诉他昨天所言之事的答案,他觉得自己诚意满满应该不会得到张玄的不满了。
张玄的神情果然缓和了些,心底也没有了气,笑着说道:”原来是花师叔,好久不见,快请进,弟子在此多谢师叔不辞辛劳来告知此事,待我回来请花师叔吃红烧肉。”
张玄让进花星星,心底讥笑这花小胖子师叔应该是怂了,昨日的威风应该被林重楼给吓没了。
花小胖子浑身肥肉一颤,一个机灵推辞道:”不了,小师侄,来日方长吧,我先告辞了,你早些去吧,莫让林师兄等久了。”
这小师侄果然很记仇啊,堵在门口不让进,昨天才见过,你竟说好久不见,那'不辞辛劳'四个字被他咬得那么重,请我吃肉简直是扯淡,这几句客气分明是暗讽啊,完蛋了,他在林师兄面前说几句我的好日子又得玩完儿。
花小胖子年岁不大,修道时日也不长,花花肠子却是不少的,为人处世也是有一番计较,告完辞扭着屁股就一溜烟的跑了。
“修道的没有一个笨蛋?”张玄压根就没想要挽留,回去洗漱完毕向着林重楼的屋子方向走去。
因为天还没亮,山上的光线十分暗淡,仅靠月亮的照明是走不了多远的,张玄的屋子距离林重楼的屋子相差半个山头,直到太阳出来,张玄满身是汗的才跑到林重楼的家。
眼前是林重楼的豪华屋子,自己独立的院子,茂密的青竹斜斜簇簇的伸出脑袋,一股子植株的清香悠悠传来,深吸一口气敲门。
”没锁门,进来吧。”林重楼的声音不大,在这寂静的清晨也就张玄可以听见。
推门而入,张玄惊得张大了嘴。
林重楼的院子杂乱的让人下不去脚,密密麻麻的古卷书籍竟是摆了一地之多!
“叔,你是得多不修边幅才能把院子搞成这样。”
张玄站在门口不知道如何如走进来,担心自己的脏鞋子将林重楼的书籍给踩脏。
坐在庭院石桌旁的林重楼赤着脚喝着酒,在张玄的叫声中,他放下一杯。
“快来,磨磨唧唧像个老娘们儿,那些都是破书,纯碎是为了踮脚,记得把鞋子脱了。”
林重楼咋咋呼呼的说着,又是一杯酒下肚。
张玄无声的脱掉鞋子,一脚踩在冰冷的竹骨架之上,这里的书都是竹简,三月底,天气还不是很暖和,那些竹简几乎都带着一点露水,潮湿的‘地板’瞬间打湿了张玄的袜子。
“你倒是有先见之明,难怪没穿袜子赤着脚。”
张玄心里腹诽不已,几步快速的走到石桌前坐下。
“这么急这么早叫你来,你也应该知道了,别磨蹭了,赶紧拜师,晌午时分那情魔山就不安分了,以防万一,提前拜师。”
林重楼翻开另一个杯子,注满一杯。
张玄接过酒杯,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硬着头皮胡诌两句。
“师尊在上,受弟子一拜。”
然后张玄一杯酒直接喝下肚,酒的劲气辣的张玄眼睛通红。
“······”
林重楼无语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像哪里不对劲?
“好了,我这儿像你师爷一样没有别的规矩,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林重楼的弟子,好好修行,争取超越我。”
林重楼语重心长地拍拍张玄的肩膀说道。
“弟子一定会的。”
张玄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些什么,满嘴的酒气,脸色通红惹得林重楼又露出了丑陋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