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懿》著者彭钦立提醒读者:在人生的旅途上,防范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是人生成功至关重要的组成部分,尤其是在顺风顺水的时候,更应当居安思危,确保一生平安;从小教育子孙,养成躲避风险的习惯,对孩子的健康成长,大有裨益;谁能保证一生没有波折、风浪呢?关键是如何化解和避免,减少风险带来的负面效应。
且说彭祖尊看到,司马懿的小脸毛绒绒的、圆圆的、红红的,两只眼闭得紧紧的,像两条线;两根眉毛像两只弯弯的新月;小嘴巴一动一动,好像在啜奶,甚是可爱。
司马儁抱着司马懿,走到通灵道长彭祖尊身边,恭谨地说道:“请彭祖仙长,给孙儿司马懿祈福吧。”
彭祖尊对着司马懿,口中念念有词道:“司马懿,你乃天狼神鹰张良下凡,难道忘记了前世之约吗?我受元始天尊差遣,特来收你为徒,快睁开眼看看为师,你认得我是谁吗?”
小婴儿司马懿突然双眼睁开,目光如电,头转动大半周,将周围扫视了一遍,像要看穿他人似的,小嘴里‘啊’了一声,然后就闭上双眼,随后睡着了。司马儁、司马防、张汪等人大吃一惊。
司马儁疑或地问道:“刚刚出生的孩子,为何会目光如电呢?头为何能转动大半周看人呢?好像要把人看穿似的?请问彭祖仙长,难道这孩子是妖怪吗?”
司马防心中突突嘣个不停,胆怯地问道:“司马懿好像‘啊’了一声,好像答应您什么事似的?请问仙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通灵道长微微含笑道:“无量天尊,先将徒儿送回内房吧,无量寿福。”
司马防温和地吩咐道:“春桃,把司马懿抱回去吧。”
春桃一边答道:“诺。”一边从司马儁怀中小心翼翼地接过来司马懿,一边道了万福,转身去了。
司马儁欣喜地吩咐道:“排宴,一来庆贺司马懿降生,二来为通灵道长接风。”
司马防恭顺地命令道:“刘刚,安排宴席。”
管事刘刚恭敬地答道:“诺。”刘刚奉命安排酒宴去了,工夫不大,酒菜上齐,众人各自就坐,众人一边吃,一边聊了起来。
司马儁年长有见识,温和地说道:“张安、刘刚、魏柱、王强,你们安排几席酒菜,领着府内众人热闹去吧。”
张安、刘刚、魏柱、王强等人恭敬地答道:“诺。”张安、刘刚、魏柱、王强等人退了出去,客厅内只剩下彭祖尊、司马儁、司马防、张汪四人。
司马防恭敬地说道:“客厅内已无外人,恳请彭祖道长,将司马懿来历讲个明白吧。”
彭祖尊口中念道:“无量天尊,一元复始万象更,济世英才应运生,历尽磨难终无悔,他日崛起济苍生。无量寿福。”
司马儁诚挚地说道:“彭祖尊道长,能否讲得直白一些呢?”
通灵道长彭祖尊清清嗓子,不慌不忙地讲道:“秦朝末年,天下大乱,诸侯纷争,最后只剩下刘邦、项羽二人争强,历经四年楚汉战争,刘邦终于夺得天下,建立汉朝,然而刘邦及其皇后吕雉,却滥杀开国功臣;淮阴侯韩信、大梁王彭越、九江王英布等人,相继被冠以谋反罪名,惨遭刘邦、吕雉等人设计杀害。”
司马防疑惑不解地问道:“彭祖尊道长,司马懿与汉初之案有何关系呢?”
彭祖尊直言不讳地说道:“司马施主,司马懿的来历,正与汉初冤案有关,我在讲述的过程中,你们不要插话,一直听就是了。”
司马儁恭顺地说道:“好,彭祖尊道长,您慢慢讲吧。”
彭祖尊不紧不慢地讲解道:“到了惠帝刘盈二年(公元前一九六年),韩信、彭越、英布等人冤魂不散,告到了阎王殿。”司马儁、司马防、张汪三人聚精会神地听彭祖尊讲述。
为了省去不必要的标点符号,直接将镜头切换到彭祖尊叙述的场面,按照顺序回放整个事件的经过。
韩信、彭越、英布三鬼一起到了阎王殿前,抓起殿前鼓锤,‘咚、咚、咚’地敲响了鸣冤鼓。
鬼卒牛头马面大声问道:“何处孤魂野鬼在此击鼓呢?”
冤魂韩信悲切地说道:“我乃淮阴侯韩信冤魂,状告汉高祖刘邦、毒妇吕雉、丞相萧何三人。”
冤鬼彭越悲戚地说道:“我是梁王彭越冤鬼,状告汉高祖刘邦、**吕雉、廷尉王恬、太仆申青四人。”
阴魂英布悲愤地喊道:“本鬼是九江王英布阴魂,状告汉高祖刘邦、皇后吕雉、中大夫贲赫。”
牛头马面温和地说道:“我去禀报阎王爷,你们三个鬼魂在此稍等。”
韩信、彭越、英布三鬼恭敬地答道:“诺。”牛头马面不慌不忙入内禀报去了,不一刻,催命判官崔畔出来。
催命判官崔畔傲慢地说道:“我是催命判官崔畔,韩信、彭越、英布三鬼,跟我来吧。”
韩信、彭越、英布三鬼恭谨地答道:“诺。”韩信、彭越、英布三鬼跟随催命判官崔畔走进了阎王殿内。
阎王爷坐殿,判官刑天高喊道:“升堂。”
黑无常、白无常、牛头马面、孟婆神、母夜叉、鬼罗刹等十几名鬼卒分列两旁,高喊堂威道:“威武、威武、威武。”
判官刑天厉声说道:“阎王爷升堂,韩信、彭越、英布三鬼,还不赶快叩拜阎王爷。”
韩信冤魂恭敬地叩拜道:“淮阴侯韩信冤魂,叩拜阎王爷。”
彭越冤鬼恭谨地叩拜道:“大梁王彭越冤鬼,叩拜阎王爷。”
英布阴魂恭顺地叩拜道:“九江王英布阴魂,叩拜阎王爷。”
阎王爷泰然自若地说道:“淮阴侯韩信冤魂,你状告何人哪?”
韩信悲切地说道:“回禀阎王爷,我乃淮阴侯韩信冤魂,状告汉高祖刘邦、毒妇吕雉、丞相萧何三人。”
阎王爷惊慌失措地说道:“韩信冤魂哪,寡人审理不了你的案子,你越级上告吧!”
彭越悲戚地哭喊道:“禀告阎王爷,我是大梁王彭越冤鬼,状告汉高祖刘邦、**吕雉、廷尉王恬、太仆申青四人。”
阎王爷大惊失色地说道:“彭越冤鬼啊,寡人不敢审理你的案子,请到玉皇大帝那里上告吧!”
英布悲愤地喊道:“启禀阎王爷,我是九江王英布阴魂,状告汉高祖刘邦、皇后吕雉、中大夫贲赫三人。”
阎王爷张皇失措地说道:“英布阴魂啊,寡人不能审理你的案子,请到天宫上告吧!”
韩信严厉地斥责道:“您身为阎王爷,不能给冤魂做主,你配当阎王爷吗?”
阎王爷无奈地说道:“韩信冤魂哪,寡人不敢给你这个冤魂做主,你状告之人汉高祖刘邦、皇后吕雉太厉害了,我们惹不起呀,请韩信冤魂体谅寡人的难处,不要为难本王了。”
彭越无奈地哭喊道:“难道我们的冤屈无处申诉了吗?”
阎王爷同情地说道:“彭越冤鬼啊,寡人不是告诉你了嘛,到玉皇大帝那儿去告吧!”
英布气愤地喊道:“韩兄、彭兄,别在阎王爷这儿磨蹭了,赶快到天宫上告吧。”
韩信、彭越、英布三鬼告别阎王爷,直奔天宫而去,三个冤魂如何进得了天宫呢?
彭越走投无路地叫喊道:“我们这些冤魂进不了天宫,如何申冤哪!”
韩信声嘶力竭地喊叫道:“我们这些冤鬼,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何处能为我们伸冤哪?”
英布气愤地喊道:“我们这些冤鬼,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难道我们的冤屈不能昭雪了吗?”
到了西汉武帝刘彻建元元年(公元前一四〇年),韩信、彭越、英布三人阴魂再次到阎王殿告状。
阎王爷升堂,和蔼地问道:“韩信、彭越、英布三鬼,寡人不敢审理此等大案,你们还是到天宫去告吧。”
韩信无奈地说道:“阎王爷啊,您是一个好阎王爷,我们三个阴魂上不了天界啊!”
阎王爷愁眉苦脸地说道:“韩信、彭越、英布三鬼,寡人虽为一方鬼王,若无玉皇大帝旨意,寡人也不敢去天宫啊!”
英布气愤地叫喊道:“阎王爷,您不受理我们这些冤鬼的案子,我们又去不了天宫,难道我们的冤屈无处可伸了吗?”
彭越怒不可遏地大声说道:“阎王爷,我们这些冤魂进不了天宫,您作为地狱之王,若不受理我们的案子,我们天天在阎王殿前喊冤击鼓,大闹阎王殿!”
阎王爷心有不忍地说道:“韩信、彭越、英布三鬼啊,你们暂且住在阎王殿,待寡人上天堂后,将你们三鬼的冤情,禀报玉皇大帝,你们以为如何呀?”
韩信哪敢不允,只好答应道:“既是如此,我们三个冤鬼,只好在此等候了,阎王爷,您多费心了。”
一直到三百三十年后,东汉顺帝(刘保)永和五年(公元一四〇年),阎王爷才有机会面见玉皇大帝张友人。
阎王爷恭恭敬敬地叩拜道:“阎王殿小王,叩见玉皇大帝陛下。”
玉皇大帝张友人温和地说道:“阎王啊,你三百多年没来天宫了,三百多年来,地狱中可有冤屈之事啊?”
阎王爷毕恭毕敬地说道:“回禀玉皇大帝陛下,三百多年前,汉高祖刘邦、皇后吕雉,冤杀重臣,韩信、彭越、英布三鬼早已将刘邦、吕雉等人告下,小王不敢审理此等大案,特请陛下御审。”
玉皇大帝张友人和蔼地说道:“阎王啊,我为上天至尊,怎能亲自审理此案呢?”
元始天尊出班奏道:“启禀陛下,下界冤鬼上不了天界,阎王又不敢审理此等大案,难道这此案件不审理了吗?”
张友人温和地说道:“元始天尊哪,韩信、彭越、英布三鬼,非普通冤鬼,可以随意搞定,若审理不公,必然影响天庭、地狱公正的声誉;既是韩信、彭越、英布三鬼上不得天堂,只好麻烦元始天尊辛苦一趟,亲自下界审理此大案。”
元始天尊恭敬地启奏道:“蜀郡益州秀才司马貌,抱怨怀才不遇,微臣保举司马貌审理此案,请陛下恩准。”
张友人从容地说道:“阎王啊,让司马貌做半日阎王,审理韩信、彭越、英布三鬼案。”
阎王爷恭顺地答道:“微臣遵旨。”
张友人亲切地说道:“元第〇〇二回 三百年冤案终开审 四十年阳寿祭冤魂始天尊、阎王,你二人监审。”
元始天尊、阎王爷二人恭谨地答道:“微臣遵旨。”
阎王爷感激涕零地说道:“谢玉皇大帝陛下,微臣随元始天尊告辞了。”
阎王爷随元始天尊辞别玉皇大帝,出了天宫。
元始天尊严肃地吩咐道:“鹿鹤仙童武吉听令:你负责传泉山金霞洞玉鼎真人,徒弟杨戬;五龙山云霄洞文殊广法天尊,徒弟金吒;九宫山白鹤洞普贤真人,徒弟木吒;乾元山金光洞太乙真人,徒弟哪吒;青峰山紫阳洞清虚道德真君,徒弟黄天化、杨任;太华山云霄洞赤精子,徒弟殷洪;到阎王殿旁听审理韩信、彭越、英布三鬼状告刘邦、吕雉一案。”
鹿鹤仙童武吉恭敬地答道:“遵命。”
元始天尊严肃地吩咐道:“虎鹤仙童武平听令:你负责传九仙山桃源洞广成子,徒弟殷郊;夹龙山飞云洞惧留孙,徒弟土行孙;金庭山玉屋洞道行天尊,徒弟韩毒龙、薛恶虎、韦护;崆峒山元阳洞灵宝大法师,普陀山落伽洞慈航道人,二仙山麻姑洞黄龙真人;王屋山玄妙真人张笃,徒弟彭祖尊、司徒雷;王屋山飘渺真人杜仙凤,徒弟江绮红;蜀郡益州秀才司马貌等人,到阎王殿旁听审理韩信、彭越、英布三鬼状告刘邦、吕雉一案。”
虎鹤仙童武平恭顺地答道:“诺。”鹿鹤仙童武吉、虎鹤仙童武平二人领命而去。
元始天尊和蔼地说道:“阎王,回到阎王殿后,将西汉开国所有涉案人等全部传来候审,听候发落。”
阎王爷欣然答道:“诺。”元始天尊驾仙鹤、阎王爷腾云驾雾,二仙神向阎王殿而去,顷刻间,元始天尊、阎王爷及诸人全部会集在阎王殿,元始天尊、阎王爷、泉山金霞洞玉鼎真人等互相见礼毕。
阎王爷严肃地命令道:“众鬼卒听令:将西汉开国所有涉案人等全部传来候审,听候发落。”
众鬼卒齐声答道:“诺。”众鬼卒奉命拘传西汉开国所有涉案人等去了,工夫不大,所有相关人等全部传唤到阎王殿外,等候传唤。
司马貌上前参见道:“蜀郡益州秀才司马貌参见元始天尊、阎王爷、诸位仙长。”
元始天尊直言不讳地说道:“司马貌啊,你说自己怀才不遇,今日正好有几桩大案,你若能审理清楚明白,本尊自会还你公道。”
司马貌胸有成竹地说道:“元始天尊、阎王爷、诸位仙长,若在下审理不清此案,再也不敢怨天尤人了。”
元始天尊从容地说道:“阎王,将冠带借给司马貌用半日,让司马貌审案吧。”
阎王爷一边答应道:“诺。”一边疑惑地问道:“司马貌,你有何德何能敢藐视我阎王呢?”
司马貌恭谨地施礼道:“阎王爷息怒,我司马貌久欲见你,一吐胸中不平之气,今日有幸得见,实属机缘巧合,容在下娓娓道来。”
阎王爷不屑一顾地说道:“司马貌,你且说来。”
司马貌忿忿不平地说道:“阎王爷,世间生死由你决断,我司马貌虽是个穷秀才,才智并不比你差多少,你休要以势欺人,若是平心而论,理胜者为强,德才兼备者为尊;想我司马貌才华横溢,满腹经纶,只因无人提携,郁郁不得伸展,难道说你这阎王殿公允吗?”
阎王爷严厉地反驳道:“司马貌,寡人忝为阴司之主,凡事皆依天道而行,你有何德能,便要代我之位呢?”
司马貌义愤填膺地说道:“天道以仁爱为本,以惩恶扬善为公;阎王爷,我且问你,为何悭吝刻薄之人,偏让他财积如山;乐善好施者,偏让他穷困潦倒;奸诈凶残之人,偏教他有权有势;忠厚老实之人,偏教他吃亏受辱,不遂其愿呢?为何行善者反被作恶者欺侮,有才者反被无才者欺凌;有冤无处诉,有屈无处伸呢?为何我司马貌,一生苦志读书,力行孝悌,有啥不合天意处,却教我终身蹭蹬,屈于庸流之下呢?像这样混淆是非、颠倒黑白、不辨贤愚,要你阎王爷何用呢?若让我司马貌坐于阎王殿上,怎会有此不平之事呢?”
阎王爷直言不讳地说道:“司马貌啊,你太幼稚了;寡人以为,天道报应,或早或晚、若明若暗、若隐若现,或早报于前生,或留报于后世,你等凡人如何晓得呢?人见目前,天见久远,凡人如何能预知天意,致使你大发怨言,难道不是你鼠目寸光、见识短浅之故吗?”
元始天尊劝解道:“阎王、司马貌,你二人休要唇枪舌剑、争短论长了;阎王啊,将阎王之位借与司马貌半日,看司马貌有何能耐,再作计较吧?”
阎王爷恭敬地说道:“司马貌啊,寡人奉玉皇大帝旨意,元始天尊之命,将本王冠带、王位权且借给你用六个时辰,容你放告理狱;你若能断得公平,还你来生富贵;倘若无才判清此案,让你永堕地狱,不得人身;你可敢审理韩信、彭越、英布等鬼的冤案吗?”
司马貌信心十足地说道:“元始天尊、阎王爷、诸位仙长见证,在下若审理不清此案,任凭处罚。”
阎王爷欣然应允道:“司马貌,随寡人入后殿,戴平天冠、穿蟒衣、束玉带,准备上堂审案吧。”
司马貌恭谨地说道:“诺。”司马貌随阎王爷入后殿,更换行头去了。
元始天尊从容地说道:“玉鼎真人、文殊广法天尊、普贤真人、太乙真人、道德真君、灵宝大法师、慈航道人、黄龙真人、杨戬、金吒、木吒、哪吒、黄天化、杨任、赤精子、殷洪、广成子、殷郊、惧留孙、土行孙、道行天尊、韩毒龙、薛恶虎、韦护、张笃、彭祖尊、司徒雷、杜仙凤、江绮红,你等旁听审案。”
玉鼎真人、杨戬、文殊广法天尊、金吒、张笃、彭祖尊等人恭恭敬敬地答道:“遵命。”玉鼎真人、杨戬、文殊广法天尊、金吒、玄妙真人张笃、彭祖尊等人坐在两侧旁听席位上。
司马貌穿戴齐整,俨然阎王爷模样,手执玉简,昂然而出,端坐于阎王殿阎王龙椅上。
催命判官崔畔高喊道:“新阎王爷升殿!”
司马貌拍了一下惊堂木,不慌不忙地高喊道:“升堂。”
辟邪、狐仙、夜叉、二郎、判官、七郎、刑天、黑无常、白无常、牛头马面、孟婆神、母夜叉、鬼罗刹等几十名鬼卒分列两边,高喊堂威道:“威武、威武、威武。”
崔畔恭谨地问道:“新阎王爷,是否抬出放告牌呢?”
司马貌泰然自若地说道:“五岳四海,有多少生灵呢?玉皇大帝只限我六个时辰审案,倘然判问不结,必然怪我无才,反而不好了;寡人奉旨审案,只有六个时辰,来不及放告了,你可取从前案卷来查,若有天大疑难事情,累百年不决者,寡人判断几件,给你阎王殿做个榜样,也就是了。”
判官崔畔恭顺地禀告道:“阎王殿现有汉初几宗命案,至今三百五十余年,不敢断结,乞我王审结吧。”
司马貌从容地说道:“将案卷取来,寡人审阅。”
崔畔捧案卷放在御案上,司马貌打开案卷,看毕,呵呵大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这么简单的案子,如何不能问决呢?这都是阎王爷不敢得罪刘邦、吕雉之故,你们六曹吏司,都该究罪,寡人今夜便能审理得一清二楚。”
阎王爷一旁讥讽地说道:“司马貌啊,司马貌,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司马貌不理会阎王爷的讥讽,温和地叫道:“原告韩信、彭越、英布三鬼魂,被告刘邦、吕雉、萧何、王恬、申青、贲赫上殿。”
判官崔畔随口高喊道:“原告韩信、彭越、英布三鬼魂,被告刘邦、吕雉、萧何、王恬、申青、贲赫上殿。”
韩信冤魂、彭越冤鬼、英布阴魂、汉高祖刘邦、皇后吕雉、丞相萧何、廷尉王恬、太仆申青、中大夫贲赫依次进入阎王殿中。
韩信冤魂恭敬地下拜道:“冤魂韩信叩拜阎王爷陛下。”
彭越冤鬼恭谨地叩拜道:“彭越冤鬼叩见阎王爷陛下。”
英布阴魂恭敬地叩见道:“英布阴魂叩拜阎王爷陛下。”
萧何、王恬、申青、贲赫四人恭谨地叩拜道:“叩拜阎王爷。”
刘邦、吕雉二人骄横地说道:“见过阎王。”
司马貌怒气冲冲地质问道:“刘邦、吕雉,你二人上得殿来,为何不给本王下跪,是何道理呢?”
刘邦狂傲地说道:“你是阴间阎王,我是西汉开国皇帝,你我二人,一般地位,寡人为何给你下跪呢?”
司马貌不便相强,无奈地说道:“原告韩信,你初事时项羽,地位不过是郎中,项羽对你言不听,计不从;你遇到汉王刘邦时,刘邦筑坛拜将,抬举于你,后来刘邦封你为齐王,以彰显你的功勋;你为何起谋叛之心,自招杀身之祸,反而状告主子呢?”
冤魂韩信委曲地哭告道:“阎王爷啊,我受汉王筑坛拜将,为报答此大恩,我用尽心机,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替汉王平定了三秦;又救汉皇于荥阳,虏魏王、破代兵、擒赵王、北降燕,东定齐国,连下七十余城;南败楚兵二十万,杀了名将龙且;九里山排下十面埋伏,杀尽楚兵;又遣杨喜、吕马童、吕胜、杨武、王翳、夏广六将,逼死霸王项羽于乌江渡口;立下十大功劳,指望子子孙孙安享富贵;谁知汉高祖刘邦得了天下后,不念前功,将我贬为淮阴侯;皇后吕雉与丞相萧何定下计策,将我骗到长乐宫,不由分说,叫武士缚我斩首;诬我反叛,夷我三族;我自思无罪,受此惨祸,至今三百五十余年,衔冤未报,阎王爷啊,您为我申冤吧!”
司马貌同情地说道:“冤魂韩信啊,不是寡人责怪你,你既为元帅,有勇无谋,难道说没有谋士为你出谋划策吗?身为大将,头脑单纯,被人哄诱,如缚小儿,难道说怨得了别人吗?”
冤魂韩信羞惭地说道:“我手下曾有一个军师,名叫蒯通,怎奈他有始无终,竟然离我而去了。”
司马貌温和地吩咐道:“鬼吏,将蒯通拘来审问。”
黑无常、白无常二鬼卒恭顺地答道:“诺。”黑无常、白无常二鬼卒将蒯通拘押到阎王殿。
蒯通不解地叩见道:“叩见阎王爷,您让黑无常、白无常二鬼卒,将我拘押到此,不知为了何事呢?”
司马貌严厉地质问道:“蒯通,韩信说你有始无终,半途而逃,不尽军师之职,是何道理啊?”
蒯通不卑不亢地回禀道:“回禀阎王爷,不是我有始无终,是韩信不听我的忠言,以致于此;当初韩信逼走了齐王田广,我上表到洛阳,给韩信讨了个假齐王名号,以镇齐人之心;汉王刘邦骂道:‘胯下夫,楚国尚未灭亡,便想要王位,是何道理呀!’当时,军师张良在刘邦背后,轻轻碰了一下刘邦的脚,附耳低言道:‘汉王,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不要因小失大,封韩信一个王,以安其心吧。’汉皇刘邦立即改口说道:‘大丈夫要当王,便当真王,何必当假王呢?’刘邦命我赍印绶,封韩信为齐王。”
不知蒯通接着说出什么事来,欲知后事,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