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一点都没有呛着,她似乎很惊奇,然后莫名其妙地跑出去拉着一个似乎是她老爸的人进来,指着我说叽里呱啦,我猜大概是我喝水的事,但这种事有什么好讨论的呢。或者她喜欢我要她老爸把她嫁给我,哇,如果我找到了姐姐岂不是有两个老婆了。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呢,只要这两个女人和谐相处,发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发扬中华民族传统美德,我相信会是一件好事。
之后,中年男人离开了,她又倒了一碗水,一口喝光,大眼睛眨巴眨巴向我抛媚眼,我说可不可以下床,躺的腰都疼了。她说可以呀。她扶我起床,我顺便问她名字,她说我说了你也不懂,你就用你的话叫我阿香可以了。阿香陪我走到外面一阵狂风卷过,草都倒向一边。我发现这里的草特别绿特别高,羊群更多。我深吸一口气,好像鼻塞没有了,只是身体还是乏力。等我恢复力气,我要继续追寻姐姐的下落,顺便拐带阿香。
阿香今年才十六岁,一头乌黑的头发加上一双大大的水汪汪的眼睛,她的每一次眨眼都像是attract我,而我每一次眨眼都像是快要死那样。正是这么鲜明的对比,阿香才会母性大发,恨不得我每天都这样,然后每天就像照顾一个身体虚弱的小孩子那样。
而问题是她究竟跟那个中年男人说了什么。害人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鬼知道这些人是干什么的,我想从她嘴里套出点什么,而她偏偏不肯说。我更怀疑这女有可能是妖怪变的,因为自古以来女妖都是很漂亮,或者是因为太漂亮才被人家叫做妖精,这就是为什女人爱喊第三者叫做狐狸精,因为她们妒忌她有足够的姿色attract他们的男人。女妖之所以为女妖,是因为她们太美了。
男人最喜欢的不就是美女吗?她长得那么漂亮,相信有很多追求者,如果我真的拐走她会不会惹来杀生之祸。我抬头仰望被蓝色洗过的天空,我发觉想得到一个东西或者得到一个人没有那么简单。
我说我累了,我想回去。她送我回去然后又走了。我拖着疲惫的身体,想悄悄地离开,但这里羊太多,除了飞之外不管怎么跑都会惊动它们既然这样,就等到天黑之后再说吧。
我超级无聊地等到天黑,阿香送了一碟羊肉过来,我想骂她,叫一个病人吃这么肥腻的肉,以前我在山上吃的都是野果野菜树叶,偶尔山鸡兔子鸟,我还吃过一次虎肉。但从来没试过只吃肉不吃素的。但入乡随俗,怪不得她年纪轻轻就这么丰满,胸围都这么大,比姐姐重多少倍啊。我不禁感叹几声,啃了羊肉一半,然后等她走,她却坐在我床边,又不说话,貌似发呆。
你快走啊,再不走我就打晕你再逃。她突然起来跟我说怎么办,那么多人追我我都不知道选哪一个。她为什么跟我说这些,我连她的那些追求者都没见过,我说你觉得喜欢谁就选谁吧,婚姻小事要随意点,太多虑未必是件好事,说不定你就是这么幸运嫁的那个男人对你很好呢!她生气地盯着我,但不管怎么生气她的语气依旧不减当年美妙的女声的attract力,她说,那万一没这么幸运呢。我趁此机会赶紧表白,我说,那你就跟我混好了,我这么温柔至少不会虐待你。
她嘴里冒出切的一声,然后用指头数起她的追求者,一段时间过去,她居然还没有数完,天啊,她什么时候才离开啊,天黑了,我出去一看天上的星星数都数不完,真希望将来死了就去做星星,然后在夜阑人静的时候看着地球上这堆白痴互相残杀。这是我最美好的愿望。我生前活的不好,我也不希望别人活的比我好,如果他们那么幸福,我会妒忌的。这一刻,我想想自己是什么人的时候,我发现我拥有多数人的人格缺陷,有时候残忍,妒忌别人,垂涎美色,但同时我拥有着很多人所不具备的特质,我会反省,我会自我教育。
我说,如果我现在就要走你会不会拦我。阿香把手指定住,把体内的气都用到极限,她喊道,你!敢!这个强度配上女人本来频率就很高的声音差点把我震聋。估计整片草原的人都听到了。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狮吼功?
她说狮你个屁,你是我就回来的我说你什么时候走就要什么时候走。我说要你一辈子住在这里你就在这里住一辈子。为什么呢?我又不是你奴隶,干嘛要剥夺我的人身自由权啊,X,我就要走,鬼才一辈子住在连棵树都没有的地方。我要走,谁拦得住,但现在我没什么力气,等我恢复力气再走。于是我说,好,我就暂时不走,等有了力气再走。
我以为我说出真话她会恼羞成怒,但她只说这还差不多。我们好像是一人让了一步,但还没有结束,无论怎样,我一定要走。
很晚了,我的眼睛很想关门,我却凭借意志力让这门敞开着,如果不是阿香还在,我早就呼呼睡大觉,我怕她想制造这样的骗局:我她趁我睡着的时候躺在我的旁边直到天亮,天一亮村里的人都跑过来像看热闹一样看我这个衣冠禽兽的废物,因为生米已经煮成熟饭,所以我必须娶了阿香,然后我要一辈子住在这个鬼地方。
但,我真的很困呀!我鼓起勇气问她你究竟什么时候回去,她居然很惊奇地说我没有说要回去呀,今晚我就睡这里。我就说嘛,这女不安好心,这世道女人强迫男人都有还有什么不会发生呢?我想就算我叫她甚至求她回家回到最初的家必定一点用都没有,我唯有躺在床上,在还有丁点光的黑暗中看着她躺在地上的身影,那时候我产生了非分之想,好想装作睡觉滚落地上再一直滚滚到她旁边,最好一手还搭在她身上,到时候我会闻到她身上的体味。
不久我闻到不大声的鼾声,我想这下完了,她睡着我没有睡着,怎么变成我好色了呢?在寂静中我想法太多,不时看着她翻身。正因为这么黑暗却又看见她的轮廓令我想入非非翩翩,如果她自己醒来跑到我旁边躺下多好啊。
那晚我听到很多狼嚎声,叫的那么凄惨,好像每只狼的配偶都死了似的,我觉得我很累,我怕再不好好休息这病可能好不了,然后病情恶化,但又偏偏死不去,那时候多痛苦啊。为什么呢,我想起当时姐姐脱光光attract我我一点都没有动心,现在这个丰满的黑黑的小姑娘反而可以attract我,我这么多年训练来的意志力哪里去了?
或许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饿其体肤什么什么的,然后增益其所不能。我重新睁开眼睛,想如果我偷偷地走到她那里吻她一下应该不会有人发现。于是我走到她那里蹲下来,拨开她的头发,把嘴巴嘟成一个鸡嘴,往她脸颊送去我的初吻。
第二天她起床时我还在睡,因为昨天的那个吻我睡的特别安乐,可是我觉得不够睡啊,她自己起来去放羊不就行了,干嘛要叫我。我假装没听见,鼾声如雷,不时还有呓语。那天是我见证她确确实实有暴力倾向的女人,她直接扯我的头发,我最讨厌别人扯我头发,万一整个脑袋都扯掉怎么办,这些人一点也不注意人身安全。
我睁开眼睛抓狂一把,躲在角落里让蹦蹦跳跳的心脏恢复正常。我一手捂住后脑勺生怕一放手一大片头发脱落,我说,你干嘛这样子对人家,温柔点不行吗。她反驳说,我试过了,可是不行啊,软的不行只好来硬的哦。我一想觉得挺有道理,但是你干嘛要叫醒我呢?我还没睡够啊。她说我得习惯这里的风俗。今天我要带你去见我们的小不点,然后给你穿上我们的衣服,然后教你放羊,教你适应我们这里的风俗。
打住。我说,你的意思是让我一辈子住在这里。她歪歪头,说你猜对了。我顶距噶肺,要我一辈子窝在这里还不如死了,不过我暂时答应她,只要一有机会我就用最最神速的速度继续向西奔。
我随她去见小不点,当我进入某个范围时一股味道袭击我的鼻子,我一直对她们的小不点很好奇,既然叫小不点,那应当是很小的了。不久之后我看见不远之处有一朵忽隐忽现的鲜花,阿香指着她说,看,那就是小不点,是我们的最崇拜的花,她比什么花都要其貌不扬,却是保佑我们一生平安的花。迷信,我认为这是迷信,哪会有一朵花能够保佑人一生平安的。我保留这种想法,随她走到花前,这朵花极小,比草矮,比草小,但散发着很独特的味道。她说,我们生病了就来这里拜会小不点,过两天病就会好了,不像你们中原,医生少之又少就算了,还没有一个什么东西能够祝福你们。小不点是上天的恩赐,如果小不点枯萎了,我们就得寻找下一个小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