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露将要与王爷圆房的事,在府里传开了。
紫霞听说了,气得七窍生烟。小林子和孙姑姑怎么会把这个机会给了溪露?她百思不得其解。
孙姑姑应该还没回宫。紫霞立刻差丫鬟去找孙姑姑,并告诉丫鬟,就说知道孙姑姑来了王府,自己亲自炖了上好的燕窝,务必请孙姑姑前来品尝。
丫鬟急忙飞奔出去请人。不一会功夫,孙姑姑就来了。
孙姑姑一到,紫霞立刻笑着迎了出去。叫人把炉子上的燕窝拿下来,给孙姑姑品尝。一旁的玉儿,眼看着今天的燕窝被别人吃了,心里说不出的不快。这阵子一直偷吃紫霞给王爷做的燕窝,感觉自己气色都好多了,皮肤红润多了,好几个丫鬟都问她是怎么保养的,她哪敢说呀。
孙姑姑吃了两口,又放下。受到这样的礼遇,孙姑姑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在这件事上,自己没帮到紫霞。
紫霞张口甜甜的叫道:“孙姑姑,你一直在姨母身边陪伴,我也一直把您当成亲姑姑一样。您说,是我漂亮,还是那个溪露漂亮?”
“这……”,孙姑姑有些为难地说:“太后娘娘不喜欢王爷,怎么会希望自己的外甥女,嫁给一个对自己不恭的人?”
“孙姑姑,你最疼爱我了。我心里怎么想的,你应该知道。我现如今,只求一个侍妾的位置,如果日后,王爷喜欢我,对我言听计从,我正好可以把王爷,变成太后姨母的人。这样不是更好?孙姑姑,你帮帮我嘛……” 紫霞撒娇地哀求着。
“这……”孙姑姑又为难了起来,“这事还得小林子同意。刚才我们已经说定了,选溪露”。
紫霞立刻站起来,说:“孙姑姑放心。小林子那里我马上去办。”
紫霞叫人拿了两定金元宝,给小林子,请他过来一趟。
不一会,小林子果真来了。
进门看见孙姑姑,就猜出个大概。
紫霞开门见山地说:“林公公,您和孙姑姑为王爷挑选人选,必定会擦亮眼睛。只有来自名门望族的大家闺秀,才配留在王爷身边。您说对吗?”说着,紫霞示意下人抬过一个箱子,放到小林子面前,打开。
小林子往箱子里一看,顿时眼放金光。不住地点头道:“对,对!紫霞小姐说的没错。只有紫霞小姐这样的大家闺秀,才适合留在王爷身边。溪露小门小户出身,哪配得上王爷。不过,有孙姑姑做主,这没有奴才说话的份。孙姑姑,您看这事……?”
孙姑姑见此情景,点点头,表示赞同。
小林子抱着重重的箱子,高兴地走了。
紫霞忙从脖子上摘下玉石项链,递到孙姑姑面前:“紫霞知道姑姑不喜钱财。这串项链,是异域进贡的珍品,只有这一条。太后姨母送给我母亲,母亲转赠给我的。希望姑姑不要嫌弃。”
孙姑姑推辞道:“奴婢年纪大了,不需要这么好的首饰。”
紫霞执意送给她,孙姑姑只好收下了。
正午时分,溪露还在美美的对镜梳妆,心里盘算着,不知道见到王爷那天,自己该打扮的艳丽一些,还是像孙姑姑说的那样“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她想喊丫鬟问问,却不见丫鬟身影。她感到有些奇怪。照理这个时间,丫鬟应该把饭菜做好了,端过来了。怎么不见人?
出门去找,感觉到,下人们看她的态度和眼神,似乎有些变化。
“出什么事了?”溪露心里嘀咕着,回了房间……
傍晚时分,心怡想去溪露房间坐坐。一出门,就听到大家都在议论,紫霞将要成为王府第一个女主的事。心怡加快了脚步,朝溪露的房间跑去。
一进门,看见溪露伤心欲绝地坐在地上,泪痕还挂在脸上。
见到心怡,她嘴唇翕动了两下,已经说不出话来。
心怡将溪露扶起来,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心疼地安慰她说:“不要难过,溪露,我们会有办法的!”
溪露面色苍白,从嘴唇里挤出几个字:“没有办法了。她们说,紫霞给了孙姑姑一条价值连城的玉石项链。我拿什么和她比?”
“钱?”心怡眼前一亮:“我也可以给她!我爹给我的嫁妆还在。也许比不上紫霞的多,但我愿意赌一赌!”
溪露听后,眼里闪出一丝光芒,随即又暗淡下去,说:“不行,那是将军留给你的。我不能让你为了我这样做!”
“钱财是身外之物!多少钱都没有你重要!”心怡坚定地说。
溪露的泪水又流了下来:“心怡,我已经给我爹娘送去了家信,告诉他们我被选中。如果我不能成功,我爹娘怎么受得了这样的打击?我怎么有脸见他们?”
心怡握着溪露的手,安慰道:“别伤心了。一切交给我!”
心怡急忙出门打听孙姑姑在哪。
有人告诉她,已经启程了,走了不到半个时辰,应该还没走远。
心怡不顾门卫的阻拦,跑出府去……
紫霞正在沾沾自喜的挑选最合体的衣服。
丫鬟进来禀告:“门卫说,梁心怡私闯出府。”
“她去干什么?”紫霞问。
“奴婢不清楚。听说是往孙姑姑马车的方向跑了。”
紫霞顿时脸色铁青,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敢坏我好事,她是活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