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很久的放学铃声终于响了,老师在讲台上不紧不慢的收拾着。向彦有些亢奋的拍了下桌子说道“放学拉,哈哈”“这位同学,你很激动啊!”老师一脸的责备。“额……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向彦笑着打哈哈“那我们就延长五分钟吧。”“啊!”这下全班纷纷把目光投向他,一片唉声载道。吓得向彦忙用书本挡住脸。好不容易挨过那漫长的五分钟,向彦的激情也打消不少。“哎呀,今天没有晚自习,多陪你算是补偿了。”向彦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何明轩“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我靠,你又不是我女人,别说话那么暧昧,会让人误会的。”何明轩冒了一头的黑线,用力的敲了下他的头,冷笑着回到“想得美,谁能看上你。赶紧走啦,你生日到底过不过了。”“呵呵呵,何明轩你会后悔的!”向彦贼笑着,用何明轩的话就是一脸的贱样。纪夏冰在旁平静的看着他们俩吵嘴,不迎合也不劝架。每次向彦看着她那双云淡风轻的眼,总会在想‘这人到底有没有喜怒哀乐啊!’到了向彦的家,何明轩才真正明白他说的后悔是指什么。桌子上摆满了菜,而且还是新鲜的。旁边放着一张纸条,列了十几个菜单。什么清蒸鱼,糖醋排骨,红烧茄子……何明轩抖了抖嘴角问道“你怎么不吃满汉全席啊?你说你爸妈都准备好了,就是这样啊?买一堆菜放在这里。”“对啊,不然怎么办?他们又不会做。”“我们也不会啊!”“上面不是都写着做法呢吗?”何明轩把纸条看了个遍,除了那句‘具体做法请具体想象’外,何明轩也找不到其他具体了。何明轩和向彦呛嘴的时候,纪夏冰已经把菜都清洗完了。当他们吵完嘴,她已经着手第一道菜了。“你会做这些啊?”向彦有些诧异。何明轩倒不意外,因为每次从楼下飘上来的香味,足以证明她的手艺。“啧啧啧,才女啊!自愧不如把何明轩,你说你也吃了这么多年饭你怎么就不会。”向彦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的好像你会似得!”“今儿我生日,有权利不会。”何明轩懒得跟他理论谁是祖国新世纪花朵。“我来帮你。”“我也来。”“寿星公要好好的在旁边待着知道把。”“不用不用,我闲得慌。”两人你来我往,手中的菜掉落一地。“你们俩都出去。”纪夏冰终是忍不住下了驱逐令,两人只好放下东西,尴尬的退了出去。半小时后,美味的佳肴上桌了。“哇,你还都做了啊!”“没有,够吃就行了,多了浪费。”“能开动了吗,我都流口水了。”“等下……还有这个呢。”“啤酒!”“好菜配好酒,人生不常有!”向彦得瑟的摇了摇头。纪夏冰心想这校长平时都是这么教孩子的啊。“夏冰能喝吗?”纪夏冰从未喝过酒,也很想尝下是什么滋味。“一点点。”何明轩惊讶她居然还会喝酒,向彦倒了一小杯给她后便自己扬起脖子咕咚咕咚喝的畅快。纪夏冰闻了闻,一股异样的气味让她不禁眉头一皱,在尝一口,并没有那么难喝,倒也放宽了心。何明轩一直注意着她,向彦假装看不到何明轩的小眼神。吆喝着“吃菜,吃菜,我要好好尝尝。哇,好吃,比我爸做得好吃多了。”向彦赞不绝口,毕竟在他眼里,向明德做得只能用来填饱肚子,而面前这些才能叫菜。“厉害,色香味俱全啊。”纪夏冰无奈的笑了笑。这俩人拍马屁的本事一个比一个高。酒足饭饱后,何明轩拿来蛋糕,招呼一起插蜡烛。“哎,夏冰,你的生日什么时候啊?”向彦欢乐的插这蜡烛,全然没注意到纪夏冰的动作停了一下。“我不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毕竟从来没人告诉过她。“不知道?不会吧,每个……”向彦还没说完就被何明轩踩了一脚。示意他别说了。向彦看了看低着头沉默的纪夏冰,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那既然这样,我们两个一起呗,以后我们生日在同一天,我过你也过,好吧!”纪夏冰想了一下,点了点头。“那两位寿星公,吹蜡烛吧,都要烧完啦。”“好的。”向彦说着鼓足了一口气。“哎,等等,你们还没许愿呢。”“哎呀,男孩子……我先许。”何明轩白了一眼向彦。“好啦,该你了,夏冰。”何明轩期待的望着她。“许愿,许愿就能实现吗?”纪夏冰看着闪烁的烛光,出神的问。“其实……”“其实可以实现,只要你相信。”向彦不想骗她,不过相信总比不信好吧,万一实现了呢。“嗯,对,只要你相信就会。快许吧。”“我相信……”烛光照耀下的她,有种静匿的柔美,长长的睫毛地垂下来在脸上留下浅浅的阴影,带着红晕的脸上镶着一个美翘的鼻子,她的美是三月春风,温暖又有些清冷,赏心悦目。“许的什么啊?”向彦凑过脸来。“我希望以后一个人可以好好的。”向彦有些意外,他以为她不会说。“嗯,一定会实现的。”纪夏冰点点头。那是个美好的夜晚,温热可口的饭菜,烛光闪烁的蛋糕以及那个一定会实现的愿望。狂欢完后,向彦将两人送下楼,嘱咐路上小心。道了别,何明轩和纪夏冰并排走在路上,昏暗的路灯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连着黑夜像一辈子那么长。何明轩想说点什么,最终没开口。他隐隐有种感觉,关于纪夏冰的不好感觉,可是是什么呢?快到筒子楼时,传来一阵慌乱的噪杂。有警车停在楼前。何明轩跑过去,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哎,明轩啊,你还不知道吧,住在六楼那个萧柏雄一小时前被车撞死了。他们家那个叶静啊,晚上的时候,匆匆忙忙回来把他家翻个底朝天,把钱全拿走了,跟前面修车铺的那个师傅跑啦。萧柏雄现在在医院的太平间躺着呢,也没人认领。他们家那个纪夏冰也不知道是不是一起跑了。”“嘘,李嫂。这话不能乱说。”“对对对,我瞎说的,你别当真啊,我们回去了。走走走,赶紧回去,免得沾到晦气。”李嫂拉着旁边的人便进去了。何明轩看着黑暗处,不知她是否还在,刚想过去便被妈妈拉住,呵斥他怎么去那么久,赶紧回去。何明轩极不情愿的被拉了回去。纪夏冰在黑夜里站了很久很久,久到腿都麻了。人渐渐的消失了,门口的白炽灯还亮着,发出昏黄的光。她从昏暗处走到光明处。没有微笑,没有哭泣。只抬起头对天空说了句“走好!”纪夏冰走到楼墙处,无力的靠在墙上,看着头顶摇曳的白炽灯,无奈的笑了笑。‘这算实现了吗?一个人好好的。这算实现了吧,起码以后都是一个人了。’眼泪不自觉从眼角流出,这是最后一次因为你哭了。夜还漫长,头顶的灯已经熄灭了。纪夏冰长叹一声,转身回去那个无人的小屋。筒子楼里是一片死寂。唯她家还亮着的灯火在闪烁。桌上有一张萧柏雄的照片。照片里他依旧是那么不可一世,突出的啤酒肚和脖子上的金项链依旧那么抢眼。纪夏冰把照片收进抽屉里,以后再也不会有这个人了。自己的房门虚掩着,纪夏冰推开门,床上放着一沓钱和一张撕的不规则的纸条。“夏冰,阿姨走了,这些钱你留着用,从此以后我们再也不见了,也再也不会有人伤害你了。叶静。”字迹歪七扭八,显然写的很匆忙,也应该是匆忙的,谁又想到瞬息万变呢。跟她一起走的男人纪夏冰认识,为人除了好赌外没什么特别的。偶尔也会关心的问候自己几句。后来有一次,纪夏冰撞到两人偷情,叶静还哀求她不要告诉萧柏雄。纪夏冰看她一副受惊的样子,让人怜悯,遂点点头。从那以后,叶静总是有意无意的躲着她,其实纪夏冰很想告诉她‘即使她不说,自己也不会告诉萧柏雄,所以不用躲着我。’现在想来,这句话一辈子都不用说了。“愿你安好。也谢谢你保护了我这么久,辛苦了。”说罢面对着床鞠了一躬以示感谢。回想这些年,虽然萧柏雄不断的伤害自己,但她也在不停保护自己。她从未叫过自己的名字。没想到第一次也成了最后一次,第一句道谢也成了最后一句。纪夏冰将纸条塞进书包的夹层里,把钱放在枕头下,将杂乱的房间收拾干净,才躺到床上。窗台的纸条堆成了小堆,纪夏冰一一打开,都是‘你还好吗?看到回复下啊。’纪夏冰刚想回复,一个纸条又掉落下来,“你没事吧,节哀顺变。”绳子剧烈的抖动着,纪夏冰轻轻的拉了下,示意他自己看到了。“我很好,愿望实现了,谢谢你。晚安。”纪夏冰拽了拽绳子,何明轩急忙把它拉上来,窝在被窝里用手电小心的照着,本想回复些,趴在窗口看了看,楼下的灯火已熄,心里失望不已,于是将手电照向窗外,以夜为纸,以光为笔写下四个字。希望她可以看到,熄了手电,月光照进来,带着些阴冷。纪夏冰裹了裹被子,伸出手指在黑暗中写下三个字以作回应。夜晚还是一样,只是万事不同罢了。今夜你的心声,我的回应在往后的似水流年中是否还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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