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逐渐走近尾声,街上的树木叶子落光。现在只剩干枯的枝桠开始迎接冬日的到来。
街上不变的人来人往,逐渐加厚的衣服。以及冬眠昏昏欲睡的征兆、开始在人们脸上浮现。
入冬,可天却迟迟没有下雪。似憋着一股劲,只让人感觉到彻骨的寒冷。
张师兄练兵有方,边界已暂保无忧。
期间若楠又被岚后以商讨除夕歌舞为借口,进了两回宫。回回萧敛都恰巧在,可是再没赖着要与若楠一同乘轿离开。
至于岚后,对她的态度也从先前那般高高在上,变得和蔼可亲。时不时嘴中蹦出一句‘谁要娶了若楠就是福气’的话语。每每这时,一旁的萧敛就会干咳一声以示尴尬。
“娘娘这般看中柳若楠,何不一道旨意赐婚与萧相?”一旁的侍女不解的问
“我这个弟弟啊,向来不喜欢被强迫。自从我和他相依为命之后,我倾尽自己能给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享不尽的富贵。却一直觉得他很孤单。难得看到他对一个女的这么上心,倒是我只能干急等着他来向我请旨赐婚了。”岚后看着枯萎的牡丹花从,叹了口气。
十二月,憋了许久的第一场雪,终于降了下来。
漫天的大雪,狂乱的风。街上非有要紧的事,否则已经没人愿意出来。
花月阁也不乏一些衷心的客人,甘愿冒着大雪天前来。就为听月玄一曲,为何月祺比试两盘棋。为看花雅舞一曲。
冬日总是昼短夜长,入夜花月阁的客人也早早回去。
街上空无一人,如此花月阁众姐妹倒也难得乐的清闲。若楠则看门口万年在那盯梢的,终于也耐不住狂风暴雪回府烤暖炉去了。
这高兴了林云他们,临近晚饭时间。轩辕琪和林云就赶过来,月儿早已日渐纯熟的厨艺、特意要为大家秀一番。林云以试吃为由跟着月儿去厨房了。大家相互看了一眼,心照不宣。
一道道精美的菜品从厨房里端上来,大家对月儿赞不绝口的同时,也不忘夸赞这多亏有一个嘴刁的林云在旁边。二人皆红着脸干笑。
席间大家难得的把酒言欢,和客人喝酒,与自家姐妹喝酒可不一样。不一会的功夫,就都开始脸泛红晕,眼神迷离。
趁着大家尚还算清醒,若楠站起举了举杯“花月阁众姐妹,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努力。今日就当我们的年夜饭。除夕之夜入宫若表演顺利,若楠再给你们补一个盛大的庆功宴!干杯
!”
所有人都举起杯子,花雅最先说:“掌柜放心,不管有没有庆功宴。上刀山下火海我们都陪你去!”旁边的姐妹高声附和。
不少姐妹喝高,都被扶回去休息。
若楠站在窗口,任由寒冷的风吹散因酒精作用微红的脸颊。
“能有这样一帮姐妹,挺好!”轩辕琪从背后抱住若楠说着。
“是啊,所以到时无论如何都要保障她们安全撤离。”若楠回身靠在轩辕琪怀里。
第二天一早,雪停了。伴随之而来的,是一个令花月阁上下都激动的消息:花容怀孕了。
给了前来报喜的下人一带银子,若楠带着阿沁和月玄以及一些贺礼前去探望。
轿子刚到门口,恰巧碰到要去早朝的萧敛。萧敛先是一愣,然后让下人去宫里禀报,他昨日感染风寒,早朝不去了。
进了府,若楠刚一坐下就恭贺萧敛喜得贵子。萧敛一脸莫名,但看若楠这阵势,就知道说的该是花容。派人去将花容带了上来,较弱的身子裹在厚实的袄子里。眉间有一抹淡淡的惆怅。
看到若楠一行人,花容眼眶湿润,唤了声掌柜的。便忍不住开始低声抽泣。
萧敛没说什么,只是吩咐下人日后注意花容的吃食。便说要早朝匆匆离开了。
回去路上,若楠低头没有说话。不知如何帮花容,她也帮不上忙。
阿沁安奈不住,忍不住抱怨起来:“怎么回事,容姐姐怀孕都两个月了,今天才通知我们!那萧敛一副才知道的表情。说明根本不关心容姐姐嘛。哼!我要是容姐姐,孩子生下来扔给他,重新找个好人家去!”
月玄听了笑阿沁会打算:“若她真的能像你这般,当初十五之夜就不会出事。何苦呢,折磨自己。那萧敛也不好受吧。”
马车缓缓离开萧府。入夜萧敛喝的大醉回来,看到站在门口等他的花容。叹了口气:“是你派人去通知她的吧?为何不告诉我?呵。。放心吧,若楠说了我和她不可能。你就别枉费心机制造我和她之间的隔阂了。天冷了,今夜去我房中睡吧。”
花容高兴的应了一声,眼角留下了泪,滴在还未融化的雪地里。
“我何尝不知道,你每次来找我的时候。哪回睡梦中叫的不是掌柜的名字?要不是惊动了掌柜的,你又如何会关心我?” 花容扶着萧敛,踉踉跄跄的往房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