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哗啦……”不知道迷糊了多久,在听到耳边有水声时候,夏稀语下意识的动了动手指。
身体似乎僵硬的过分,身上仿佛压了千年巨石,难以挪动。废了好大的力没能移动手指,眼睛也睁不开。
“哗啦哗啦……”
在哪里啊?好像有水声?夏稀语心里一连串的疑问。
听得到的水声,心想:这是在人面蛇的肚子嘛。
哦,原来它们不是一块一块的撕了她,而是整个吞下去。那么,现在是死了吗?
死了以后还有感觉吗?,她觉得整个手上黏了一层东西,这是胃液吗?
死了吗?想到这里,夏稀语悲从中来,也不考虑啥蛇不蛇的,只想她刚好是豆蔻年华的年龄,死了,岂不是白活了15年;
浪费年华就算了,还得留着爹爹一个人怎么好。现在几时?爹爹是不是在为她办丧事,脑海中浮现:爹爹一个人坐在屋里哭,嘴里还念叨着:“爹爹的小语啊,你怎么就去了么,你让爹爹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爹爹让你好好背CD的地图你就不听,看你让爹爹受的啥苦啊。”
夏晨哭的梨花带雨,伤心欲绝的趴在棺材看着已经死了的她。
咦……不对呀,她不是整个人都被蛇人吞下去了吗?怎么会有她的尸体,应该是衣冠冢,然后才有爹爹那张脸无限放大,种幽怨,绝望的眼神,于是她自己把自己吓得喊出了声。
“爹爹!”
夏稀语一口气没喘上来,闷得她喉咙一甜,猛烈的咳嗽起来,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突然爬起来,这一咳倒是把闷在胸口上的东西咳出来。
低头一看,黑色的血液,这是……还没回过神开,就听到有点耳熟的声音。
“啧啧啧,没想到还活着呢,丫头你命真大。”
这话一出,夏稀语才注意身边有人,原来她还没有死啊。
擦掉嘴角边的血渍,抬头寻着声音望去。发现不得了事,她看的见东西了,奇怪,刚才明明看不见,现在怎么就看的见了。
算了不管,到底是谁在这里?
入眼的是位老头,光着膀子看着她,右手拿着匕首上面还残留黑色的血迹,她看着自己左手上的伤口,血渍全布满她的五指,粘糊糊的,想必刚才的胃液就是它吧。
“您好,”她开口道,“在下CD夏茶庄夏稀语,不知老人家是?”
“呵呵,我是谁不重要,重要是你这个丫头还活着。”
这回答一绝,夏稀语见老头一脸古怪的样子,可在她眼里看着就像CD东门处那个钓鱼的老伯伯,慈祥的很。
转了转清澈的眼睛,望向四周,青山绿水,四处无人居住。身侧正是一川河,他们所在的位置真是河岸上。背后是一望无际的绿色。
身上的衣服还是湿润的,自己才被捞上来不久?
令昔几时?这又是哪里?
视线最终落在老头的青色裤腿上,吃惊得她差点一口血吐出来。
“您,是灌木……咳咳”
被呛了一口,夏稀语眼角的泪花正在打转。她只是想说这不是灌木丛里的那只裤腿么?
“慢点慢点!”老头嫌弃道,不过看着夏稀语的眼神温和了些,还帮她顺顺气。
“你是不是那里面的人?”咳嗽微停,她弱弱看了一眼老头,眼睛里多了很多疑问。
“这事以后说,先把这个给吃了。”老头扔给她一颗灰色药丸,夏稀语拿到手上看了一看。
吓得她差点将手中小小的药丸吓的钻河底去,话说她手指怎么都是黑紫黑紫的,像是从地里挖出来的紫薯。抓紧药丸后,困惑不解的望着老者,希望能从老人家那里得知什么,然而老人家什么都没说,高冷的望着她。
额……老人家你是我见过最高冷的人了,想归想,最终还是把药丸放进嘴里,老忙揭开袖子。
眼看胳膊一大块一大块青色的东西,眉头微皱,这是怎么了?她用手指在青色的皮肤上用力一掐,怎么没有感觉?是不是中毒了。
回想她冲出灌木丛的时候好像被什么蛇咬了一下。
不会真的中毒了吧,现在还有救么?夏稀语一脸木然望着手臂。
老者将她表情尽收眼底,把匕首擦干净,利索的装进兜里。
就冲这个装匕首利索的动作,夏稀语觉得他应该是处理蛇毒的师父,
“老人家,请问我是不是中毒了?”夏稀语望着黑紫的指甲,还有青色的肤色问道。
“咳咳,应该是的,”老头摸这胡子,疑问看着远方,漫不经心得说道“中的不止一种毒!”
说完静坐一旁,想看看夏稀语的能耐,一个能从困了他三四天的乱葬岗逃出来的人,到底又怎么样的能耐,是实力还是运气好。
好在这丫头运气大,中毒那么久也没有毒发身亡,不然他也没有那个心思在一旁看好戏。
“不止一种,还有好几种?”夏稀语一听,心脏都慢了半拍,一脸糊涂的样子请求天快点将她劈死。
迄今为止,一种蛇类应该只有一种蛇毒吧。而今她种的不止一种毒,岂不是天下之最最最幸福的人类?
老人家听着她的语气,显然十分的惊讶,看不出她是为中毒而惊讶呢还是为啥高兴。
“丫头,你好像很高兴的样子。”老头坐着闭目养神,却又一只眼微睁,看着中毒的夏稀语。
“那是应该的,为全人类认识一种蛇是不快哉?”夏稀语苦笑,她那个样子算是高兴吗?
“……”这丫头性子也么怪。
中毒也是中了,看样子暂时死不了,也是闲的无聊,翻来覆去的折腾自己中毒的手臂。
在外人看来一幅安逸的样子。
老者脸部抽就抽,心想这丫头是不是神经特大粗,粗到中毒了还是那副安逸的样子。他俩到底谁中毒啊?
“血脉,仁通,我怎么中的毒?”
夏稀语全身上上下下探查过,除了老人家处理的伤口以外,还在左手边的手臂外侧找到被蛇咬的痕迹,两个可深的蛇咬的痕迹。上下数数她被咬了五六口,这这这……她到底被几条蛇咬的啊。
夏稀语先是一愣,苏流年说她是医药半吊子,那是真事,迷糊程度跟八十老太分不清孙子和儿子一样,别说解毒了。反复推敲伤口以后,杏眸转动……
“嗙!”脚步多了一把匕首,抬头看老者一动不动的,她慧心一笑,就当是谢过了。
拿起匕首割下自己裙摆,放在地上当包扎的纱布用,撩开宽松的袖子,一口咬住袖子一边,一边用匕首将蛇咬两个的地方切开,索性这毒有麻痹作用,几乎感受不到痛,所以她不知道自己切了有多深,眼见伤口出流出大量黑色的血,才松了口气。
“……”老人家望着惊心动魄,这丫头是想把大动脉割出来吗?
夏稀语无奈的看着整条发青发紫的手臂,整个手臂都被毒成这样了,现在才来清除余毒还有用吗?
估计毒也快攻心了吧。
走到河边,用清水清洗整个伤口,才慢慢将它包扎的结实。
整理好一切,她又在河边对着水检查了一下自己的颈部,深怕哪里有遗漏得伤口。
“……”老者果真是坐不住了,心里不停的犯叨叨。
“……”丫头你到时快问自己有没有救啊!好歹他这是江湖传的神乎其神的鬼医啊。
“算是都检查完了。”
夏稀语摸索一遍,安下心来坐在一旁烤火。
“……”体质过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