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的夜上海,灯光璀璨,点缀在黑宝石一般夜色中,美丽的让人神醉。
中山东一路上一辆辆私家家闪着明亮的灯光开在回家的路上,周围万国建筑被灯光辉映得辉煌伟岸,从南京路上走来了一群一群的游人,沿黄浦江观景大道欣赏美丽的黄浦江夜色。对面陆家嘴金融中心的巨厦林立,比曼哈顿还要辉煌的建筑让游人流连往返。
江船一艘一艘地穿行在黄浦江中,不时会航行过去一艘巨轮,引得游人观看,江上几艘观景船闪着明亮的灯火,就像是几艘漂在江上的琼楼玉宇,船上满是快乐的游人。江风扑面,阵阵腥风扑鼻,腥味直透脑际,使人清醒。
有无数人在拿手机和单反拍夜景。
对面走来了一男两女,男的高大帅气,穿路易威登的衬衫,脖子上带着粗粗的金项链,手腕上是一块名牌表。男人两手各拥着一个美丽的女郎,美女身材苗条,穿着性感,混身散发着刺鼻的香水味。
游人一下子看到了这样的一队组合,都忍不住转过眼去看。
帅哥毫不在乎地往前走,脸上继续挂着笑容,不理会路人,两个女郎有些自得地享受着这一切。
这一行三人在众人的目光中走到南京路,进入和平饭店,侍者殷勤地领他们到帅哥订的包间。
和平饭店民国式的装修尽显大享气魄,和外面街道上充满时尚气息的现代气氛不同,这里有一股古色古行的资本主义气息,到这时吃饭,能尽显小资情怀。
两个美女显然很喜欢这里,脸上挂着骄傲和满意的笑容,男生毫不在乎地往里走,显然他不是第一次来了。
这么年轻就这么成功,真是让人羡慕,侍者都羡慕地注视着他们进入包间。
三人一坐下,马上上菜,上了满满了一桌子,一瓶红酒,侍者上完菜出包间时直咂舌。
两个美女使尽混身解数应承帅哥,不停劝酒使媚,都想傍上这个年轻大款。年轻大款左拥右抱,异香满怀,春光满眼,喝了几杯酒,很快就醉了,看着美女的香脸……
酒喝光了,美女又叫了一瓶,这时门被打开,一个侍者走进包间,手上托着一瓶红酒。
他走到美女旁边,放下酒,用起子打开瓶塞,放在美女的手边。
美女发现这个侍者没有走,就有点愠怒地看了看这个人,侍者看了看三人,一伸手抓住了帅哥的手腕。
经历这一突变,两个美女都严厉斥责这个侍者:“你什么服务态度?你干什么呀你?快放手,再不放手我找你们经理投诉你。”
侍者不理会两个美女,紧紧地握着年轻大款的手腕,年轻大款甩了两下也没甩开,就要给侍者一拳,侍者劲大,接住了大款的拳头,两手用力就要反剪大款的双手。
美女刚要喊:“打劫——”门开了进来两个警察,叫了声:“不要喊,我们是警察,我们要带犯人,你们闪开。”
两个美女忙闪开,心想刚才还是大款,现在变逃犯了,怎么回事呀,这时。
现在门那两个警察堵着,这个侍者又劲大,眼看这个大款就要被制服了,这时彭一声,那个大款在两个美女的眼中变成了一团气,气里面跳出个小妖怪来,这小妖怪一变小,手立即从侍者的手中抽了出来,一下子跳到桌子上。
这时美女看清楚了,是个身长才一米左右的小妖怪,他刚才穿的名牌服装手表都掉落在他刚才坐的椅子上,现在是光着身子,屁股上有一条小内裤,它尖耳朵,大眼睛,四个手指,浑身皮肤粗糙,像是红壁虎的皮。
这小妖怪一跳,跳到通风口,扒下通风窗,砸向那个侍者,侍者脸被砸了一下,自己一下钻进通风道,跑了。
两个警察一看,就过来控制两个美女,这时那个侍者澎一声,也变成个穿黑色紧身衣的小妖怪,一下跳入那个通风口,追前面那个小妖怪去了。
两个美女在两秒钟之内连看到两个小妖怪,张大了嘴巴,刚要叫,被两个警察摁住了。
美女嘴被捂着透不过气,这时只见警察给她们一人戴一个黑眼镜,眼睛一下子被全捂住了,黑乎乎什么也看不见,吓得下面也管不住了,这时那眼镜突一下明亮了,眼睛一下被晃得什么都看不见了。
两个美女醒来以后,刚才什么都不记得了,心想我怎么在这呀,一看椅子上有金项链,名牌表,忙捡起放包里,再从裤兜里找出钱包,里面有厚厚的钱,还有许多卡,两个美女眼睛一亮,装包里就赶紧走了。
那个跑在头里的小妖怪,手脚迅速爬过通风口,钻出通风口,爬进阁楼,后面那个黑妖怪紧跟着进来。
小妖怪一跳,打破阁楼窗户,跳到外面铺满琉璃瓦的巨大屋顶。远处黄浦江闪着一层光晕,巨大的金茂大厦、东方明珠塔、环球金融中心耸入黑黑的夜空,屋顶下街道上传来了阵阵欢乐的人声,街道上的明亮灯光通过从屋顶与屋顶之间的空隙里钻上来,也难以照亮这屋顶上的空间。
小妖怪转了一圈要住北跑,北面屋顶上突然跳出了两个黑紧身衣的小妖怪来,那个侍者也从阁楼窗户里爬出来了。小妖怪一看北面走不通了,就转身往南跑,越过屋顶跑两步一个纵跃,越过南京路跳到南面楼顶上,三个黑妖怪也接连跃过南京路,跳到屋顶上往南追去。
这时有游客不经竟间抬头发现了跃过去一个身影,看样子不像人,像不长翅膀的蝙蝠,忙指了下天空说:“看,吸血鬼!”
有人抬头看了看,什么也没看到,多数人都没把他的话当回事,寻思你电影看多了吧。
可这人真真切切是看到了什么,努力向大家解释,也没人信。过一会,连他自己也不相信自己了。
那个小妖怪跃过一个个屋顶,迅捷地往南跑,这时天空中突然出现两团蓝光,从南面这个方向冲过来了,小妖怪捡起一块瓦往其中一团蓝光扔过去,澎一声,瓦被击碎,碎成了一团粉末。小妖怪又扔出了两片瓦,接连被那蓝光击碎。
后面三个黑妖怪已经包抄过来了。
小妖怪顺着屋顶一滑,掉下屋顶,落到街上,这是条小街,路上没几个行人,远远的有几个女生在逛街,有一个女生见天上突然掉下来一个妖怪来,吓得‘吱哇哇’叫起来。
那小妖怪掀开井盖钻了进去,另外几个女生转头看她,“叫什么呀?”那女生一指,只见三团黑影钻进井盖,接着两团蓝光也钻进井盒,还没忘关上井盖。
几个女生说,什么东西呀,萤火虫?
她们走到井盖,看井盖盖着,这井盖盖着能进去什么呢,一定是看花了眼。
那个女生说:“就是有东西,像是个没毛的猴子,还像……”总之一会她说出了几种动物,更没人相信她说的话了。她还是咬死了,我就是看到了。
小妖怪顺着下水道往前跑,在迷宫一样的下水道里钻来钻去,五个追兵就是没包抄住。
小妖怪跳到一处干净些的下井道,顺着井道往上爬,一把推开井盖,跳到路面上来,这里是西藏路,路上开过来一辆车,一看前面井盖打开了,跳出个肉猴子来,一眨眼工夫,那肉猴子跃过马路跳进对面的公园里去了。
司机开车开到井盖一踩刹车,停了下来,刚才专心开车什么东西没看清楚,太快了,正要什么只听碰一声,后面追尾了。
司机看往后,这时五团蓝光从井盖里飞出来往公园追去,同时也关上了井盖。坐在车上的小孩指着蓝光叫父亲,父亲已经下车了。
后面车里跳下人,骂骂咧咧:“怎么开的车,前面什么也没有为什么急刹车?”
父亲解释说:“井盖开了,跳出个猴子来。”
后面人说:“什么?”走过去一看,“井盖呢?开了吗?”
父亲走过去一看,脑袋立即短路了,那井盖盖得好好的,他看到的那个黑洞没有了。
“怎么回事呀,这是?”父亲摸着头,这下好了,成全责了。
小妖怪越过围墙跳进公园,这时公园那边也飞过来两团蓝光,这时天上又飞下来十几团桔红的光球,这下小妖怪完全被围上了。
众光球一起合围,眼看小妖怪就要被捉住了,小妖怪一笑,往地下一钻,澎,起一团烟,不见了。
七团蓝光都现身,是七个黑紧身衣的小妖怪,其中一个小妖怪说:“他会土遁术!他从哪学的?”
七个黑妖怪互相问:“你会土遁吗,你会吗?”都不会。
那七个黑妖怪收了那些小桔红色的小光球,原来是一些飞行甲虫。
怎么办呢,这能回去复命吗?
正疑惑呢,见一个穿灰色制服的小妖怪走过来,手上拎着袋子,众妖怪齐声叫道:“哈主管。”
哈主管把袋子交给七个黑妖怪,打开一看,正是逃跑的那个小妖怪,他蹲在袋子里,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
一个黑妖怪指着他说:“这下你要被打下凡间了,恐怕要先从畜牲做起了。”
那个小妖怪说:“就是畜牲也比在天上强。等我轮回之后就可以为人了。”
一个黑妖怪说:“人间有什么好,充满了**,你那么留恋人间。”
哈主管说:“回去审判他吧。”
众妖怪应了声,化做七团蓝光一团褐光向一处居民区飞去。一会从那居民区升起一架暗银色的飞碟,一下子钻入深沉的夜空里。
大黑塔是阜阳人,在上海打工多年,吃苦耐劳,也没攒下什么钱,媳妇更别想了,面对上海的繁华世界,大黑塔倒没想过要买一套房在上海生活,他只想攒钱回家盖幢小楼,娶个媳妇过小日子,可现在谁愿意往农村跑呀,都想着往城里跑。
店里生意太忙,两万多的生意老板只雇两个厨师,由于大黑塔能干,又不要求工资,所以在这里干了很久了。大黑塔忙完已经九点多了,大黑塔擦把汗,正要去吃饭(其他厨师早吃完走了,饭菜早凉了),老板叫他到办公室里去。
大黑塔以为老板要给他加工资,大黑塔从来不主动要求加工资,每次都是老板主动叫他去办公室,然后夸他几句给他加工资。
大黑塔进办公室后,见办公室里还坐着人,扣着个脸灰蒙蒙的,看大黑塔时还瞪了他一眼,大黑塔心想什么态度呀。
老板冷冰冰地让大黑塔坐下,让大黑塔感到有点奇怪。
老板说:“大黑塔,我们店新招了一个厨师,是某行政总厨介绍过来的,菜烧的很好,你菜烧的……你就别干了,这是你工资。”
大黑塔头嗡一声。
大黑塔出来的时候,服务员已经把饭收拾走了。
大黑塔慢慢走回宿舍,收拾一下东西,老板要求他明天就走人。
大黑塔很长时间才睡着,起床时,大家都上班去了,他从来没有睡这么久过,但起来后还是感冒了,可能是一晚上没盖被。
再一摸枕头,刚发的工资不见了,大黑塔噌地站起来。
大黑塔慢慢坐下,报案又有什么用,早已经转移了。
大黑塔坐在床上,眼里滚出了豆大的眼泪。
大黑塔想:“我无论在哪都卖命干活,为什么每次都被炒鱿鱼呢?”
真想不透。
大黑塔把行李装了个包,背上出了宿舍,这个宿舍乱糟糟的,只有大黑塔的行李还算干净。
大黑塔走在上海的街上,街上人匆匆走着,没人注意心情窘迫的大黑塔。大黑塔坐在地铁上,旁边的人都玩着漂亮的手机,有一个时尚女生还鄙夷地看了看大黑塔的胶丝提包,一般用这个搬家的都是民工。
大黑塔来到郊区一个小旅店住下,才20块一晚上,每一次大黑塔失业都到住,慢慢找工作。
大黑塔晚上到一条小河边走一走,每次心情不好,来这走走就好了。
大黑塔发现似乎有人跟着他,他想,我也没有钱,你抢我也没用。
大黑塔走了一会,坐在树底下的座椅上,看着这个城市,繁华的上海,竟这么冷默,大黑塔被炒鱿鱼,同事没有一个打电话关心他,还——
大黑塔好怀念家乡的生活,想父母兄弟。家里穷,大黑塔放弃上高中机会老早下来打工,供弟弟上学,如今弟弟已经毕业找了好工作,还有了一个漂亮的女朋友。大黑塔现在就想着给父母盖一套好房,好给他们养老,父母身体都不好,也不知道还能享几天福。
年去年来白发新,匆匆马上又逢春。
关河底事空留客?岁月无情不贷人。
一寸丹心图报国,两行清泪为思亲。
孤怀激烈难消遣,漫把金盘簇五辛。
一米八几的黑大汉,此时已经哭得似个泪人。
这时一个长着干瘦的脸的老头溜达过来,看了大黑塔一眼,似乎很感动,就走了过来,坐在大黑塔的旁边。
大黑塔马上不好意思了,不哭了,擦擦泪。
老头说:“小伙子,失业了是吧。”
大黑塔听老头的话甚时关心,感觉心里暖了许多,就老实回答。
老头说:“你的老板都不识人,白白放弃了你这个好人,他们迟早会后悔的。小伙子,不要伤心,我给你个工作,你干不干?”
大黑塔看了看老头,也不像饭店老板,就问:“你的饭店叫什么名,在哪条街上。”
老头说:“我不开饭店。”
“那你开什么店?”大黑塔连问了几个都不是。心想那你是干什么的,让我卖白*我可不干。
老头拿出一件瓷器,让大黑塔看,大黑塔也看不明白,只觉得上面的色彩挺神秘的,也看不出是什么来。
老头说:“小伙子,这可是宝贝,这是秘瓷,卖一件这个瓷器,就够你吃一辈子的了。”
“什么?”大黑塔问,“让我倒卖文物我可不干,这犯法。”
老头说:“这东西,也不是我们偷的,也不是我们抢的,是我们复原的。它们在古代,本来都被你们的军阀和强盗毁坏了,我们收集它的碎片,将它们复原的。”
大黑塔拿着秘瓷看,一点缝也看不到,不知道怎么粘在一起的,大黑塔说:“这本来就是个好的,你为什么说是毁坏的呢?”
老头把瓷器往地上一摔,立即碎了,大黑塔一看,说:“哎,你毁坏国宝,你该进牢了。”
老头也不说话,手一放,立即放出一个光球来,这个光球闪着蓝色的光,一出来,立即开始收拾瓷器碎片,然后往一起攒,连碎成了渣子的细茬都没有放过,一会就攒好了,老头拿过来,交给大黑塔的手里,大黑塔一看,一丝缝也没有。
大黑塔扑通一声跪下:“神仙爷爷饶命,我还有六十岁的父母要养老,求你饶了我吧。”
老头说:“实话告诉你,我不是地球人,我是外星人,我们有时要到地球采购一些东西,以前这事由我们的一个人来办,但他在地球上待久了被腐化了,我们刚捉他回去。我看你这人挺老实的,没有坏心眼,我考查你很久了,我决定让你做我们的代理人。我们就拿这个东西与你交易,你把这个东西拿到拍卖行卖了,然后用这钱开一个古董行。你放心,我们给你的东西都是干净的,没有被记录在案,你只要说这些东西是你在民间收来的,没人会查你。查也没事。我们要采购什么东西,你买来了给我们。为了不发生以前的事,我们的人也不来地球了,你去我们那,来回运送东西,你懂吗?”
大黑塔摇头说不懂,说:“你说你是外星人,长得也不像呀。”
老头澎一声化成一团气,从气里掉下来个大眼睛细胳膊尖耳朵的外星人。吓得大黑塔扑通坐在地上了,忙叫:“爷爷,我信了。”
一个月以后,大黑塔开着一辆路虎,来到炒他鱿鱼的饭店,他以前的同事一看,大黑塔穿着名牌西装,打着领带,后面还跟着个随从,抱了一包东西,一进店里,不管是认识不认识,只要在店里工作的人,都给礼物。
店老板看大黑塔这财势,有点吓坏了,忙向大黑塔道歉,说了不少好话,说当初是不得已呀,人家有股份,不听不行呀。
大黑塔说:“那事我早忘了。不过我还得感谢你呢,要不是你,我今天也不能发达。没别的,今晚上我请客,和平饭店,大家都去呀,晚上你们下班我来车接你们。”
大黑塔走了,这些饭店员工都说:“和平饭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