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机,我的心更加忐忑不安了。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一种愧疚感,我已经答应做杨媚的女朋友。我只是以为房东女儿会淡忘我。我不确定她为什么来找我。我害怕面对她的父母。因为她的父母觉得我一事无成。我被一个尊长指着鼻子说,我这一辈子没有任何的成就。很多时候我都觉得,我的一生就这样了。浑浑噩噩,苟延残喘。我一直寄托于爱情。我觉得爱情会一个人成熟。因为不想做一个宠儿,我离开了家。我以为我可以自己过的很好。可是我总是自欺欺人。我以为只要把自己藏起来,那些亲朋好友就会不会顾及我的存在,我也不想让他们知道的存在。因为一直以来,每到过年,我都不喜欢串亲戚或者围绕着村子拜年。我对着一切都产生生疏感。
我记得我给何可可谈论过房东女儿的事情。可是我们的爱情是没有结果的。虽然房东女儿自作主张的说我可以做他家的上门女婿。可是在她面前我只是觉得自卑。因为我发现,我的人生无法带给他一种无比富饶的东西。有时候我觉得她只不过喜欢我的诗歌,我不敢和她在一起,是因为,我觉得,她非常的完美。而我只会拖累她。我以为我的生命会终止在壮年。虽然我没有任何的疾病。因为我无法面对自己的老去。我害怕进医院。害怕被人照顾,害怕折我的病床。我只送给她了几个杯子。我还和蛇君在她家租住了不到半年的时间。而蛇君现在依旧杳无音讯。他连电话也没有给我打一个。
晚上,杨媚从包里拿出几张近期的报纸。
“这个报刊上,有你的五首诗歌。你可以看看。我想给你个惊喜,我朋友是个记者,我让他登了你的几篇诗歌,不过这个报刊也不是非常大众有名气的刊物。所以,也不用太大的喜悦感。一个作者,最重要的就是展示自己的作品。参加大赛,或者挂名某些协会,只有你不停地活跃在这个圈子里,人才可以认可你。”杨媚说。
“即便一个诗歌写的再好,别人也不过看到一个笔名罢了。这些虚无的荣誉对于我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吸引性了。我的作品已经发表了几篇,我已经得到了那种满足感和荣誉感。剩下的我觉得我不应该把所有的心思放到写诗上了。因为我应该正式下生活,学会照顾自己,学会工作,学会谈恋爱约会。你知道以前,我总是一个人蹲坐在桌子前写诗。我一直坚持了好几年。我觉得写诗可以改变我的命运。可是以前我都不知道如何留下自己的诗歌,往往都是扔了重新写。我总是开始写的时候觉得无比的优越感,可是当我回头看以前写的诗歌的时候,我发现每个时段,人的心灵状态和需求是不同的,有时候,我想表达的是爱情,有时候,我想表达的是孤独。我的作品被我的情绪牵动着。一个作品,要有真实性。就必须有一个独立的自我。可是我觉得我对于自己了解是多么肤浅啊。我的性格里其实包含了一个双重性格。
“你有没有看过一本畅销书《人格裂变的姑娘》那个姑娘能让自己好几个身份你。你了解我吗。我都不了解自己唉。我是没有耐心的人。我总是无法坚持去做一件事情。”
“我了解你啊。你不觉得我的眼睛像x光线,能把你的身体透视吗。”
“透视,你能把我的骨骼和神经都看到吗。”
“看的到,你不觉得月亮也是一个裸体吗。”
“是啊,而且是一个光溜溜的裸体。”
“那你了解我多少。”
“我对你的了解度是用尺子无法丈量的。”
“爱无法度量。只有爱,是无边界的,爱可以包容一切。上帝的爱,就是无私地。爱里不应该有背叛,上帝爱人类。上帝有能力不让自己爱的人去背叛自己。”我天真的说。我却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否钟情与我自己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