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旁边盯着电视的屏幕。我听到最底层隔壁的房间里有一个生涩的男生在唱着情歌。那首歌的语调非常平缓,所有的歌词像是从嘴里说出来的一样。我听到里面的爆笑声。其实我也在考虑自己以前听过什么歌了。我记不清楚有多久没有唱歌,我记得很久以前,上初中的时候,那时候家里还是安装着露天天线的黑白电视,每天晚上六点,电视上总是重复的唱那五六首曲子。从来没有更换过。我记得有水木年华的歌,刘若英的歌,还有罗大佑的歌,可是我却记不清里面的歌词。我只是有些不是很连贯的歌词出现在在我的脑海里。我知道我的声音模仿不了他们。我也不敢去模仿。我的言语从来都是生硬的。我不知道如何把它打造的如何的圆滑。
我想起以前流行的MP3,我总是羡慕的看着别人拥有自己的播放器。而自己却舍不得买。我记得每个年龄段都有自己的爱好和自己的需求。而现在我需要爱情。难道这就是爱情吗。我梦寐以求的东西真的如此轻松易得吗。我对这段爱情真的用心了吗。我还在穷追不舍的追问我的内心。我觉得我听歌的时代过去了,现在自己可以随时从电脑上看任何的电影,听那种音乐。而现在世界有些东西变得低廉了很多。东西多了很多人就不在那么贪恋那些多的扰人的事物了。物以稀为贵。越是得不到的东西人们会争相去探讨去追随。可能是钱,做什么都的用钱换取。而我却如此淡泊名利啊。二十七岁的我,却还没有给自己的婚姻积攒下什么财富。我突然想到裸婚这个词。人应该感谢那些在一无所有追寻你的人。因为他是为了你的存在而爱你的。而不是为了你身边的东西而去赢取你。
人的精神层面有更多的可以得到欣慰的东西。而这些东西,我知道需要不停的收藏。我想独自放到一个角落里慢慢的回味。我不是一个张扬的人。我的快乐只需要我自己知道就够了。而和杨媚不同的是,杨媚懂得分享,而我只知道保留。
我们朝着楼梯上走着。刘青走在最前面,杨媚和周颖一块走着。那个楼梯只能容两个人并排走过去,楼梯的每个台阶上都贴着画着话筒有着红色花纹的贴画,上面写着想唱就唱的粉红色的卡通字。
“你男朋友够温柔了,一看就不像那种随便的男人。”周颖在后面说。
“怎么了,羡慕了。谁让你结婚早呢。结了婚你就没有机会再去选择爱情了。况且你还有了孩子。”因为楼梯太窄,而杨媚穿着黑色高跟鞋的缘故,所以她的手扶着周颖的手臂边走边说。
“你们打算什么地方结婚啊。”周颖问。
“只是住在一起罢了。还没打算结婚。”房东女儿回答道。
“都住到一起啊。要造小孩了吗。这件事可以定要注意啊。注意保护措施,万一,我是说万一,那可了不得了。不要堕胎,堕胎是件很痛苦的事情。而且还要花钱受苦。”
服务员拿着那个话筒,把我们几个带到了一个挂着5号字的银牌房间。而杨媚和周颖并没有进去。于是刘青在里面点歌,我则伫立在门口看杨媚和周颖。说话。我与她俩保持着一段距离我不知道这算不算一种尴尬。我依靠着门框,我的身影无助的逗留在原地。走廊里发出一种白色的荧光,把服务员的脸照的非常的白暂。像粉刷的白暂的墙壁,可是面无表情。
杨媚说:“我们发展还没有那么快啊。你想的太快了。未来不用担心什么,时间自然会安排一切。对你,你儿子不是换名吗。你给他取好了吗?”
“取好了。把原来那个名字改了,那个名字太俗。我现在把名字改成颜少清了?”
“少清这名字有点君子的味道。是谁起的。”
“在网上搜的。我用网络上的周易占卜软件取了个名字,按照五行和出生年月以及属相来起的。通过那个起名软件得分还可以。”
“网上那种娱乐软件你也信。”
“不是很信吧。觉得好玩。就以此为参考。听说出生年月和人的命运是有影响的。反正不管怎么样。这要孩子好就可以了。”
“等我有了孩子,我们定个娃娃亲吧。做个亲家。”
“那好啊,最好生个女孩。要两个孩子也可以,现在国家都鼓励要二胎了。”
我开始进入到房间,里面红色的玻璃座椅,那是一个很大的包厢。桌子上放着一些罐装饮料。还有爆米花,果盘,还有一些真空包装的食品,我就坐在最左边的椅子上。刘青把包厢你那个固定不动的大白炽灯关了,然后打开了另一个跑马灯。那个跑马灯上有很多大的探头。从里面可以射出很多五彩斑斓的光线,而那些光线像一个个长长的棍子不停地搅合在一起,然后停留在她俩的身体上晃动。整个空间都动了起来。
我看到刘青和董颖沉迷的姿势,董颖用两只手仅仅捂着话筒。他倾情的唱着伤感的歌曲。两个人如同像表白似地互相对视着彼此的眼睛。
我是被董颖和杨媚推拉着走到那个点歌台前,说实话我唱了一首非常好听的曲子。可是如果细细的去品味歌词的含义,让我觉得我突然变得很尴尬。因为那句歌词是有很深的报复性。是一个伤感的歌手唱的。
我看到电视荧光的屏幕上,那个歌手一直躲在雨里,开始两对恋人撕扯在一起,互相拉扯着对方的衣服,然后女人转身离去,那个歌手就尽情的唱着这首歌。他的头朝着墙壁,屋檐上的水不停地泼洒到他的身上。
我开始回味里面的歌词我能熟记于心,因为这首歌我并不陌生。我只是觉得音调很好听。可是我并没有思考歌词的含义。歌词是这样的:泪再也不愿意为你滴流,血再也不愿意为你倒流,我忍你忍了很久,也爱你爱了很久,我的耐心已不再存留,我喝了你的爱情毒酒,就变成你爱情的苦囚,一点自尊不能有,一点自尊不能有,我受够了你的自私要求,我再不当做你的玩偶,当做你的球,不开心就踢开我走。
可是我唱完这首歌就后悔了,因为和杨媚一起唱的,我觉得歌词你的话有些仿佛是针对着杨媚说的。不过杨媚还是跟着我唱完了,虽然她不是很会唱这首歌。所以她只是附和性的跟着节奏走。
当我坐在沙发上时我并没有稳定住情绪。我感觉到口袋里传来一阵阵的震动声。我拿出电话,发现是何可可,我不知道她这么晚打电话来干什么。我看看时间已经八点多了。手机的屏幕始终亮着,不过屋子里太吵了我觉得去走廊里接电话。其实我的手机业务一直很少,平时很少有朋友和亲戚和我联系,不过我一直活跃在一些社交软件上,用聊天工具或者短信来和自己思念的人交流。对于我来说,文字似乎比冒昧说出的言语真实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