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杨媚选了一对情侣面具,悠扬的在舞池里跳舞。我碰到了她的发梢。她的刘海平平的样子青春可爱。我用手搂着她的腰,因为曲子是平缓的,所以酒吧舞池里并没有沸腾起来。其实我并不会跳舞。可是在随着高音调的旋律响起的时候。一个充满感知的人,细胞也是充满跳动性的。很多时候,我只是喜欢听赞美诗。那些歌曲都是从圣经的扉页上摘抄下来的。不过里面总是充满一种敬拜的仪式。我觉得每一个真正的教徒,在祷告的时候,心灵是敞开的。自己的心灵是在上帝的爱里流动着的。不过在平时,我对于音乐也没有那么敏感。我并不是特别钟爱音乐,我喜欢张信哲。我爱听他的信仰。我觉得爱情也是一种信仰。是精神上的依赖和寄托。
我不像景明,他唱歌的时候,总是摇头晃脑,有时候,腿也是不停的颠簸起来。我记起在宿舍的那一个晚上,景明总是对着窗子听歌。他看着窗外,我不知道是不是他在思春。但是他总是一副痴醉的样子。其实景明的爱好也很多。至少我知道,他在学校了除了参加动漫小组服装秀外,还参加了街舞社团。他的身体的灵活性很好。他会跳机械舞。身体每个关节,在音乐里充满节奏感。而我会写诗。不过那时候只是爱好而不去写。我负责校刊的排版和美工。偶尔有时候也会手绘一些文学社海报,放入到操场上的海报墙上。
其实在学校里时,我的诗歌还不成熟,那时候,文学社自己装订自己的书籍。由于没有高档的打印机。那些校刊都是用黑墨打印的。上面总有一股油腻的煤油味。里面也没有画卷。排版粗糙。里面的作品其实很少,文字稀稀疏疏的。大多都是社团里的组员亲自写的。校刊,一周一期。没有新闻,也没有美图和图画。纯黑色文字。偶尔通过would排版,插入一些比较简单或者粗糙的基本图形,或者箭头,星星与旗帜,还有简单的标注。不过由于学校文学社校刊并不是很完善,上面发表作品的人大多用的是自己的真名。文学社也出现过一个诗人,他的诗歌,连续发表了三期。他接触过很多流派的诗歌。而他的诗歌像一个抽象画一样。所有的东西都是朦胧的。但是那并不是朦胧诗。
不过后来那个冷清的诗人转学了。我送他去了车站。那一天在码头,好多的海鸥,码头上有一个集装箱海岸。升降机不停地移动着。叉车运送着一批批的货物。船的汽笛声,把海浪几乎要掀翻了。那一天,我说再也看不到你的诗歌了。他笑了笑说:“以后不知道该写给谁看了,不过自己也累了。写诗其实在浪费自己的感情。就是把自己的感情放到一个虚假的世界和倾诉中。我们总以为别人会听到我们的呐喊。可是没有人走进诗人的心里。诗人从来都是孤独的。”
多年以后,我才意识到,我的诗歌耗费了我那么的精神和能量。我几乎每次写诗,都在声嘶力竭的呐喊。其实我在刻意的显露我真实的面貌。分享精神和自我。我总是把内心瓜分成无数个斑斓的景象投入到诗歌里。有时候我觉得,那些海浪就是一排排的诗行。是的,你有没有觉得,风其实就是一支笔不停地在平静的海面上,书写下一排排透明的文字。而我却忘记了,那个男生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