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晓头沉沉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有些天旋地转。
储天面色潮红,已有些微醉。
“天儿,送晓儿回房吧!”老夫人意味深长的看了储天一眼,储天明白了,却有些为难。
他扶起伍晓,一路两人东倒西歪的回到客房。进屋,伍晓便躺倒在床上,昏昏欲睡。微醉的储天,恍恍惚惚的看着眼前面颊潮红的伍晓,心跳突然加快了。他皱了皱眉头,怎么允许自己有这样的想法呢。转身准备离开。可就这一转身,伍晓翻身到了地上。
“哎呀——”伍晓摔醒了一样,努力睁开眼睛,摸着自己生疼的屁股。
储天赶紧蹲下,扶起伍晓。
刚站起来,谁知,伍晓如找到救命稻草一般,一把抱住储天,粘在他身上,感受他灼热的胸膛,和砰砰直跳的小心脏。
“乖,躺下睡吧。”储天想抽身离开,害怕自己把持不住。慢慢的掰开紧紧抱住自己的手,可是,矛盾的他,又开始贪恋像猫一样贴着自己的伍晓,手里稍做停顿,伍晓就上前抱的死死的。
“抱着我!储天,储天”伍晓半醒半醉的喃喃自语。
此情此景,储天闭上了眼睛。紧紧的搂住伍晓。
“别离开,好吗?”储天伏在伍晓耳边,轻声说到。
也许是酒的作用,也许是需要给自己一个借口,两人紧紧的搂在了一起。
“你是我的妻子!我的妻子!”储天像宣誓主权一样,重复着这句话。
突然,伍晓踮起脚尖,在储天的耳朵上狠狠的咬了一口,“记住我,让我做你的妻子吧!”
月光静好。
君子兰一夜之间,都露出了花骨朵。
早上的太阳,仿佛来的有些早。
丫头们都在窃窃私语,少爷留宿少奶奶房里了。沁心,狄飞远远的在门口,不敢打扰。
伍晓大大的“大”字摆在床上,挤得储天睡在床边,他早就醒了,或者一夜未眠。呆呆的看着天花板,时不时嘴角微微上扬,陷入了无穷无尽,无休无止的回忆。
“嗯——”伍晓翻了个身,露出雪白的胳膊和后背,储天赶紧用被子盖上,像是怕被人看了去。
看来伍晓快醒了,想想,这丫头该会不好意思吧。储天起身,穿上衣服,昨晚的画面一遍一遍在脑海里回放,控制不住。
储天推开了房门。
“少爷!”狄飞不怀好意的笑着,跑了上来。
储天躲开他的眼睛,眼神四处游荡,飘忽不定,自己竟不好意思起来。
沁心跟着走了过来。“小姐还没醒吗?”沁心问道。
刚说出口的话,沁心突然脸红了起来,低下了头。昨晚,睡觉,起床,这些字眼是千万不能提的。
“咳——咳——”储天干咳了两声,“那个,给少奶奶准备点——那个,你去问问老夫人吧,让少奶奶醒了喝。”储天说完,逃跑似的走了。
“准备什么啊,还问老夫人?”沁心自言自语。
“肯定是消炎,清火,有益身心健康的药咯!”狄飞做了个鬼脸,跑开了。
沁心心领神会,羞得红了脸。
可能是酒的作用太大,伍晓一直睡到了中午。
突然,睁大眼睛,掀开被子看了看,瘫在了床上。自己一丝不挂,这不是自己的作风啊,难道,昨晚不是做梦,是真的?
“沁心——沁心——”她大喊。
“姑奶奶,你可醒了。”闻声,沁心及时赶来。“再不醒,都要喊大夫了。”
沁心顺手将储天吩咐的药递给了伍晓,“喝了吧,少爷吩咐的,说是,都喝这个。”
“什么,都喝这个?”伍晓莫名其妙,可一想到昨晚,她仿佛又明白了。
“拿走拿走。”沁心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坐在床上,头还有些发晕,怎么会这样呢,自己还那么主动。
“就算我喝醉了,他也应该制止我啊!”伍晓自言自语。
“小姐,你说什么啊?”沁心问道。
“你昨晚为什么不拦着!”伍晓突然严厉的看着沁心。
“你们本是明媒正娶,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谁会拦着啊!”沁心小心翼翼的说到。
突然,伍晓哭了起来。
“你们高兴,你们高兴,就顾着你们高兴,我高兴,可是,伍丹呢,他会高兴吗?有朝一日,我和他地下相见,他还会认我这个姐姐吗?”伍晓实在是找不到发泄的地方,撕扯着被子,呜呜的哭了起来。
而这一切,门外的储天听的一清二楚。
他敲门的手停顿在空中,很久很久。
终究,他放下了手,转身走了。
“少奶奶,老夫人喊您过去用膳!”门外丫头来报。
伍晓硬着头皮,擦了擦红肿的眼睛,去了。
“呵呵——来来,挨着我坐。”老夫人很是热情。
李婉坐在老夫人左边,伍晓坐在右边。
仿佛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都知道昨晚的事,伍晓很不适应这种感觉。脸颊始终红噗噗的,这可怎么面对储天呢?
“吃吧,吃吧!”老夫人发话,“不等天儿了,他出了趟远门。”
出门?伍晓有些失落,招呼都不打就走了吗?把自己当什么了,还是得到就觉得无所谓了?
“晓儿,你就住在这里,这婉儿有孕在身,储家大大小小的事情还要你做主呢?奶奶不许你走,啊——”
自然,伍晓留了下来。
运往竹园的丝绸在路上被劫了,储天快马加鞭往苏州赶。
这里日,气温下降,竹园开始下起了雪。
狭小的过道,储天下了马,路上结了冰,他牵起马,艰难的往前走,突然,山了的雪崩塌而下,只听见一声凄惨的马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