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真得要这么做吗?”屋内,储天脸色难看的很,默不作声,难办的狄飞不得不问清楚。
储天并不回答。原本只是想保护伍晓而已,谁知,她竟这么犟。
“我去见奶奶一面,你现在就在屋内,他们不敢轻举妄动的。”储天安排道,起身,走了出去。隐隐约约感觉,身后有人跟踪,储君胆子也太大了!
秘密正好如老夫人想的那般,得到了印证。只是,真相让每个人都高兴不起来。
“我疼了二十多年的孙子啊,却成了储家最大的敌人,你父亲在天之灵,该如何做想啊!”老夫人有些激动。
“奶奶,您放心,兄弟相称这么多年,我的目的是保住储伍两家,如非万不得已,我不会伤害他的。”储天劝慰奶奶。
“我知道,我知道,可他,能否就此罢手呢?他能否放过自己呢?”老夫人忧心忡忡。
“天儿,你有什么打算?”老夫人回过神,问道。
“我会和他谈一谈,没必要搞到两败俱伤!”储天扶着奶奶,安慰道。
事情总是难以预料,储天一心想着给储君退路,可储君却不领情。
破旧的茅草房,曾经的酒纺已经办不下去了,人员被解散,只留下一坛坛卖不出去的酒,和老者满腔的怒火。
伍晓被绑在角落里,嘴被布封住了,只留下一双大眼睛惊恐的看着面前的人。沁心被捆在另一个角落,拼命的挣扎,无济于事。
“嗯嗯!——”伍晓目光里都是惊奇,显然,她发现了什么。眼前这位,就是那日储府里的园丁,那个慈眉善目的老头。
“我明白你的意思,认出我了,对吧,不过,太晚了!”老人势在必得,悠然的坐在伍晓面前,享受居高零下的快感。
“蹬蹬——”传来一阵稀稀拉拉的脚步声,储君下楼,走了进来。
“弟妹,我们又见面了。”储君有些阴阳怪气,“储天想尽办法,接你回储府,你不去,非要到这里来,是何苦呢?”
伍晓瞟了一眼储君,并无好气。
“别激动,你的储天会来救你的。”储君与老人相视一笑,被自己的计谋迷倒了一样,非常满意。
狄飞匆匆忙忙的跑到屋内,气喘吁吁,“二少奶奶不见了!”
储天起身就往屋外走,又迅速折回。
“储君今天去了哪里?”问狄飞到。
“你不是让我待在屋里吗,还是刚才伍家小六子找我,我才出去的。”狄飞弱弱的说到。
“赶紧去查,我去大嫂那里打听一下。”储天把退就走,懊悔自己事情做的太急,懊悔自己没有提前找储君谈谈。
李婉的肚子已经越来越大,家里的事情也不想多问,只是想清清静静的阳台。
“通报一声!”储天在大厅等着,吩咐丫头。
李婉连忙赶来,她知道,没有大事储天是不会来找他的。
“大嫂。”储天起身。
“坐坐坐!”“这是有什么急事吗?”李婉开门见山。
“今天储君什么时候出门的,去了哪里,大嫂知道吗?储天也不绕弯子。
“他的事情我向来不知,也从不打听”李婉神色暗淡下来,不想多说。
“那打扰了!”储天起身要走。
“你去林中的茅草屋找找吧!”李婉想起曾经跟踪的发现,善意的提醒。
储天匆忙的走咯,刚到门口,狄飞就拦住了他,递给储天一张纸条。
“自己一个人,一注香的时间,找不到人,就直接来收尸!”
储天飞快的朝茅草屋奔去,当然,储君只是想看看他着急的样子而已,自己怎么会如此轻易的毁掉自己的筹码呢,况且,他也相信,自己善良的妻子一定会告诉储天地址的。
楼上传来了脚步声,伍晓抬头仔细听着,希望是储天,又害怕是他。
“他来了!”储君笑着,得意的看着伍晓。
从桌子的暗道下来!”储君大声喊道。
半柱香的时间,储天跑的满头大汗。及时赶了过来。
“早知道你最在乎的是她,前面何必有那么多的故事,一步到位多好!”储君完全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看着眼前嗯储天,伍晓泪流满面,心疼他,委屈自己。
“你想怎么样?”储天问道。
“显然,狄飞给你带回了当年的真相,所以,我想怎么样,你很清楚。我要储家,伍家家破人亡,我要孙家替代你们,独占市场,懂吗?”储君两眼发光,像头狮子。
“先放了伍晓,你说的事情,我们可以商量。”储天说到。
“我当年被你爹骗,如今还会被你骗吗?你要拿出诚意来”老者发话了。
“你要我怎么样?”储天看着眼前的伍晓,百感交集。
“砰——”一把明晃晃的刀扔在储天面前。
“你消失,是最保险,最简单有效的办法!”老者说到。
储天捡起刀。看向伍晓。
眼泪早已湿了衣裳,伍晓一个劲的摇头,呜呜的哭着,却无能为力。
“一刀一刀的,从腿开始,每砍一刀,这位少奶奶身上的绳子就会松一点,那就看你能不能坚持到完全给她松绑了!”老者得意着,完完全全的变态。仿佛这样都不足以解他心头之恨。
“嗯!——”储天一刀插在自己腿上,单膝跪在了地上。
呜呜——伍晓拼命摇头,挣脱着。
汗珠从储天额头滚下,他强忍着疼痛,拔出了刀,刺啦——,第二刀,插进自己的腿上。胳膊开始颤抖。
老者得意的看着,欣赏自己的杰作。储君有些看不下去了,或许,这么多年,真的把自己当储家人了吧,只是,他丝毫不敢求情。
伍晓身上的绳子渐渐松开,储天一次次站起,一次次跪下。
楼上传来脚步声,像是聚集了很多人。
老者示意储君上楼看看,然而,一会功夫,储君被孙姨儿子挟持者,带了下来,狄飞带着一干人等匆匆赶来。
“少爷,少爷,你没事吧”
看到奄奄一息的少爷,满身是血。狄飞忍不住哭了起来。
“快,松绑。”储天指了指伍晓,就在自己命悬一线的时候,他还想着伍晓。
伍晓扑过来,看看储天浑身的伤,颤颤发抖的手不知碰哪里好,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吧啦吧啦的掉个不停。
“你何必呢,何必呢,我不会感激你的,呜呜——”
脸色苍白的储天却满脸幸福。
“现在,轮到你了!”孙姨的儿子,挟持着储君,指了指老人,孙佛海。
“你就是当年,孙姨的儿子?真不该留你一条姓名。孙佛海说到。
“你会放了我?是我自己千辛万苦的逃离的。早知道,我就应该一把火烧死你!”
“是你放的火,是你让我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孙佛海激动起来,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是你对我娘赶尽杀绝,我才偷偷给你屋里点了迷香,本想一把火烧死你的,谁知道,上天竟然下起瓢泼大雨,救了你,老天爷真是不长眼。”
“把刀拿——拿:拿开,再谈可以吗?”储君说到。
“现在害怕了?让你老子决定你的死活!”
“哈哈——我孙佛海什么时候受过别人威胁。”孙佛海划燃了手中的烛火。“我身后就是炸药,这满屋子都是酒,一个也别想跑!”孙佛海仿佛等了一生,就等今天,如此畅快。
“你儿子死活也不管吗?”小子大喊道。
“有你们陪着,值啊!”孙佛海将手中的烛火一扔。
火光飘飘然然的缓缓落下。
“走!”众人往一边扑倒,飞奔。
小子推开储君,伸手接住空中的烛火,抱住孙佛海的死死的。
众人离开,一声巨响,紧接着,接二连三巨响。茅草屋灰飞烟灭。
仇恨,恩怨。顷刻间,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