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舒,今天我生日。”好不容易敲完了三分之一的毕业论文,我伸了个懒腰,倚在他身上,像是说一件很平常的事,当然,作为一位孤儿,对于生日,我无话可说。
乔舒的反应很出乎我的意料,薄唇紧抿,注视着我,那一刻,我似乎看到他的眼里都是我。
“闭上眼,宝贝儿。”不管我什么反应,他轻轻吻上我的眼,然后,一串冰冰凉凉的东西围在我的颈间。
“别闹了,痒。”我笑着推开他,低头看那个使我痒痒的小东西,我闲来无事逛奢侈品网站的时候见过,是施华洛世奇的七夕款,心形钥匙项链,鹅黄色氤氲的灯光下,闪烁着别致的光泽,确实没有比这条项链更浪漫的了,因为有心仪的人的心意。
“生日快乐,我挺想谢谢上帝把你赐给我让我每天都像小时候过节那么快乐。”
“乔舒。”我昂起头,看着那张离我仅仅几厘米的人神共愤的脸,“其实我更想要一台电子显微镜,仓鼠也是可以商量的。”
我不会说什么这件东西太昂贵了我不会接受这种话,这种模式已经不适于我和乔舒的了,对此,我们两个都心知肚明,也不屑于去谈。
“开玩笑的,乔舒,这真的是我这二十年来收到的最好的礼物了。”
某人唇尖一挑,笑得邪气又微微有些得意,他是懂她的,知道她不喜欢太过繁琐和太有生气的东西,这样淡淡的,其实顺遂了她的心愿,这本身就是一份不错的礼物。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异国的落日美景不可否认是美的,只是落日却总归没有那么圆和亲切,异邦异邦,精在一个异字,总归是不一样的,有这么一条隔着,游子心里总是缺着一块。
我与乔舒不同,乔舒一脉很早便扎根欧美大陆,早已习惯了这里的水土,加上亲戚朋友大多都在这里居住生活,也就不感到孤独,不像我,故里除了有诗和远方,还有我父母的理想和愿望,老套一点地说,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催促着我归家。
“乔舒,我想家。”我撇去眼角的泪珠,莫名的有些哽咽。
机智如他,马上就想到我所指的家在哪儿。
“那么你毕业后,会回到祖国大陆发展吗?”乔舒显然想得更远,问出了一个我们最终要面临的问题。
是!我想!我想念北京胡同里老大爷们下着象棋哄着孙儿的样子,我想念大院里吵吵闹闹不亦乐乎的样子,想念三两好友提着冰镇啤酒背着假山冲着湖水酣畅淋漓的样子,更想念老宅里我的父母生活过的样子!
但是一想到回去后会更加痛苦更加强烈地思念你,不能触碰到你的气息,回去后再也不能拿着你给我的钥匙偷偷潜入你的房间打给你撒娇一句“你在哪里我想你”,那些想念都变得那么可怕。
因为我是孑然一身啊,孑然一身怕什么?怕的是午夜的孤独,每天下班后没有生气的白墙黑瓦。
“我不能确定,我需要考虑……”
七夕佳节将至!祝天下心人终成眷属,异地恋终将修成正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