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如常。
“联谊会?”我有点想笑,毕竟觉得联谊会似乎是小学生的事了。
索妮可能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但是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联谊会这个名字比较妥帖。
我佯装沉思了一会儿,这不会显得我轻浮和草率,道:“嗯……不了,你们尽情玩吧,我趁这个机会上街上采采风。”我这个理由很牵强,但是索妮明显相信了,安慰了我两句,就去准备晚上的衣服了。
少年老成般叹了口气,却不知道自己叹的什么。
我曾经去向上一届毕业的学长打听过乔舒,却发现自己和他原来差得那么远,那么远。
光鲜亮丽,硕博连读,外国同届学姐都想上的偶像级人物,家世背景雄厚,备受教授们的青睐,大一编的计算机程序就被选入教材,可惜已经毕业,大一编的计算机程序就被选入教材。
简简单单的一串字,似乎横亘了千沟万壑。
跨过去太难了,太难的。
我是一个有自知之明的女孩,也从小就喜欢知难而退。
所以,格外的迷茫。
随意扯了件外套,喊上咖啡准备到伦敦闹区闲逛,说白了,就是溜达溜达自己的心。
已经步入十月份了,阴冷是常态,就像在冰柠檬水里“扑通”放进一条鱼,用国内的广告词,简直经典——“透心凉,心飞扬。”想到这儿,不禁被自己逗笑了,翻看手机,发现有许多未接来电和短信,但是我一把把手机屏幕摁黑,找到商店买了一瓶酒,到了泰晤士河边便大口大口地呛着自己,冷风有了感应般都往肺里窜,但是我没有停。今夜我不想对任何人负责,我只想对自己负责。
“去你的死去活来!”我学着《青春派》里那个经典镜头,像模像样地吼了一句,罢了,转瞬间泣不成声。
“谁对自己……的……初恋没……个好的幻想?”
“晚好。”我把手机开机,问其实身处并不远的郊区的乔舒。
“晚上好,在干什么?”
我看了眼时间,十点四十二分,“忙到很晚吗?”我没话找话。
那边没了声息,可能是觉得我很烦吧?
有一颗偶像剧女主角的心,但似乎灯光没有,摄影仪没有,就连男主角也没有。
我没有多留,拎着酒瓶子踱步回家,任由咖啡扯我的衣角。
快走到寝室的时候,我迷迷瞪瞪地摁开手机,嗯,23个未接来电,全是乔舒的,唉,难道不知道要省钱吗?
没几秒,是视频通话的邀请,或许是学聪明了?我这么想着,摁开了。
“你喝酒了?”乔舒蹙着眉头问我,下巴微微染上青色,整张脸都有些疲惫。
我含糊了一会儿,干脆不做声,坐在台阶上看着。
咖啡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不过我完全不担心它,类似的状况不止出现过一次了,都安然无恙。
“这两天有睡过吗?累成这样。”
“你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怎么样,要不要看小爷脱衣秀?”
“去你呢!”我被逗笑了,但还是提醒道:“你那儿有雨,记得添衣物,你这种一向穿衣随性的人可要注意点了。”
乔舒用有些熟悉的微妙眼神看着我,道:“嗯,我现在走不开,同学告诉我你去找过我,嗯……详细的等我忙完向你解释,我这会儿打电话让车基给你熬一点儿醒酒汤,回去吧?”
嗯,回去吧,是时候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