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上了贼船。偷瞄他的侧脸,我忽然发现乔舒长得挺帅的。
棱角分明,明明不应该属于那种阴柔男神的,但是呢,他的睫毛却那么长,皮肤也很白皙,但却不是病态白,而是健康白,阳光向上。
乔舒打开音乐,问道:“想什么呢?”
似乎自从我们认识以来,他经常问我的就是在想什么,然而我却又觉得我想的什么他都知道,只是想让我转移注意力,不再想那些烦心事。
“我觉得你知道。”我微微斜着头,露出八颗白花花的牙齿。
某人的嘴角上扬得非常肆无忌惮。
啊,今天的财主的心情好我就放心了。
只是……我拉了拉胸口,“啧啧,尺码?……”他还故意拖长尾音,生生定住了我的动作。
“喂,这不是我的问题!”我红着脸狡辩道。
“没事,我不介意。”
“我介意……”我幽怨地补充,只能怨自己。
乔舒清了清嗓,似好意道:“你也别太在意,这玩意儿吧,只能怪自己出生的时候基因决定的。还有,咱先天不行,可以后天养成呀。”
我不理他,忽然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拍拍脸道:“疯了疯了,我竟然和一个男人讨论自己的身材,Oh, my god!”
乔舒开口还想说些什么,我抢着说了一声“Shut up”,讪讪作罢。
目的地是英国的一个郊区,我有些困惑,认为土豪等都应该集中在伦敦市中心,但事实上,我错了,当我看到那两座外表朴素实则内部装潢华丽的别墅时,我对伦敦土豪的认识,颠覆了。
“我家是二十世纪移民过来的,算到我已经是第三代学习金融了,有什么事明天我再向你解释。现在蛮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咳,尽量不要提胸口。”
果然……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他就惨了。
乔舒一打开门,就连在他身后的我都可以感觉到有强烈的关注的目光射过来,乔舒却是一副见惯了处变不惊的样子,寂静过后,似是有人注意到我了,“小舒?这位是?”一位人群中央贵妇模样的妇女试探着问。
乔舒右臂一弓将我揽出来,道:“妈,这是我今晚的女伴。”
我猛然一惊,她是乔舒的妈妈?乔妈妈又把些许探究的目光转回到我身上,滞了一滞,道:“嗯……挺好,晚宴快开始了,都是些亲近的人,不必太过拘谨。”
小小的尴尬过去,人气也渐渐暖起来,同席的人们谈笑风生,觥筹交错,伴着淡淡的钢琴曲,颇有些上流社会的情调。
我持一杯鸡尾酒,却来不及喝,一直在打量,因为从小习惯了简单的我,确实很少见到类似于乔舒家这样的,低调,但是不是明眼人看不出来家具等都是上等且奢华的,这倒是不难理解,金融界大鳄,毫不夸张地说,动动手指就可以掌控很多人的人生,决定是贫困潦倒,还是周旋于上流社会,有钱,是不足为奇的。只是这样的人生活几乎是保密的,谁也不知道,他们的经济实力到底是多少。
依稀记得自己的父亲也是金融界的,据留下的新闻消息来看,当时媒体称“顾阙——百年一遇的经济天才”,只可惜英年早逝。
看多了小说的我竟开始怀疑父亲的死是不是与什么人有关?或者是被谁故意害死的?因为桥段异常令人熟悉——车祸。车祸,多么荒谬的一个词。
抿了一点鸡尾酒,便开始否认这一想法,父亲虽然待人一直以冷硬著称,但是从未刻意树敌,怎么会有人刻意加害?其次,有什么样的好处?
顾灵犀,不要乱想了,想得太多晚上会睡不着的,你还有很多条文需要整理记忆呢,怎么能不省一些精力呢?
晚宴,我想一定是一个患有失眠症的人发明出来的专门折磨他人的东西,既不能提早离席,开始时间也很晚,还有一条,不能过量饮酒。
国际晚宴要注意的东西很多,例如:需要准备餐桌话题,开场白一般是天气;敬酒不似中国,只能和旁边的人敬;社交舞时,等待男女主人跳过舞之后开始跳舞自然是不必说的,但是一定要先跟自己的同伴跳,和其他人跳舞还必须要征得舞伴的同意。总之,在我看来,实在是比不上中国吃饭时主人只需要说一段随后客人们相互交谈吃着饭要融洽和简单有趣。
乔舒一身西装,谈吐合体,只是有些心不在焉,总是四处看着,碰巧一个眼神撞到我,略带歉意地朝对方笑了笑,执半杯鸡尾酒到我身旁。
“你爸爸呢?”我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