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感觉我的意识还活着,大脑已经死了。我甚是艰难地爬起来,忍住那头痛欲裂,摇了摇简萨的肩膀道:“萨萨?醒醒,天亮了,该去上学了,你今天上午还有课。”
简萨惺忪着双眸,良久才爬起来洗漱。
而我,坐在地上回想昨天发生的事,阿尔比盖走之前我们一直是中规中矩,阿尔比盖走后气氛渐渐high了起来,最后的结果是几个人都喝高了,不知什么时候直接横七竖八睡在了地板上。
酒精过敏不过是拒酒的一个幌子,我昨天也喝了不少,实在没办法,因为时常梦游,所以昨晚似乎睡着后回房去拿了床被子,喝醉睡着还能这么奇葩,我都觉得自己是一枚奇葩。
缓了缓神,我又踹踹乔舒把他叫醒:“老乔,今儿个是你做饭,别忘了,快点咯,我们等着吃早饭呢。”
被我打扰了美梦,乔舒颇为不满,烦躁地皱紧眉头,最后还是修长的手指揉了揉眉心,踱步进了厨房。
呼,好在一切都恢复了正常的秩序。
伸了个懒腰,我便起来洗漱,不消片刻,厨房里传出一阵阵的馨香。
“乔舒,今天是什么?”我含着一嘴的牙膏沫,艰难地问道。
乔舒嘴角一勾,然后又摆出一副嫌弃的神情,道:“喝什么毒药了?赶紧去洗了,我可不希望一会儿中毒了怨上我的早餐。”
“去你的。”我笑着踹他一脚,进了卫生间。
干净的早晨,干净的仿古英式餐桌,干净的人,和干净的早餐,嗯,我们宿舍里,要论晚餐,绝对是简萨最棒,不过如果论起早餐来,我还是会坚定地投乔舒一票的,别看这人外表不像个家庭煮夫,实际上做的三明治那绝对是杠杠的。
我拿起一块三明治,冲乔舒扬了扬眉角,“几天不练,厨艺大有进步啊。”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
“唉,给你点儿阳光你就灿烂了。”
“就是,我们的乔舒大人还真是无时无刻都在自恋啊——”简萨有点看不下去,调侃道。
一看有人帮我,我得意地昂起了头,享用起三明治来。
吃饭的过程自然不在话下。
解决完了早餐,准备去咖啡的小屋看一看,孰料小家伙早已睁着一双明亮的眸子看着我,我有点好笑,同时心里暗暗也有点小愧疚,于是忙不迭地打开柜子里的门,发现除了狗狗玩具和一些狗狗专用的沐浴露,两个星期前屯下的狗粮早已不见踪影。
看着哀怨地、企盼地看着我的咖啡,我只能以同样的眼神告诉他:亲爱的,你的食物似乎已经被你消灭光光了。
他似乎看懂了,无声地仰面躺下拦住我的出路,我颇为无语,这是冷萌吗?
我俩就这样僵持着,一刻钟之后,我终于败下阵来。
我只好妥协道:“好吧。下不为例。”
我低头扯了一扯洗得有些陈旧的牛仔,不是我没有胆,计划中咖啡的狗粮是在预算之内的,刨去这次要提前多购,而且总从乔舒那里用七折买狗粮总归有些不好意思,俗话说“拿人手软,吃人嘴短”,啊呸,想什么呢。
“喂,想什么呢?”乔舒用力弹了一下我的额头,我痛呼道:“疼!”
“你还知道疼?我一直以为你的皮比较厚。”
啧,有求于人,我忍。
我定了定神,正准备开口,发现乔舒的手中拿着一袋狗粮,还是咖啡爱吃的味道。
我有点呆愣,眉头也不禁皱起来,只见乔舒招呼了咖啡过来,倒了一些狗粮,便把剩下的塞到我手里,我正欲开口,被他抢先一步道:“刚刚吃饭前咖啡跑到我身边,一直舔我的手,我以为是什么事呢?想了想又按了按他的肚子发现原来是饿了,你这主人也真是的,宠物饿了也不知道。”
我低下头,只得道:“是,是,下次不会了。不过狗粮多少钱?我打给你。”
乔舒摆摆手,示意我不用还了,掠我一眼便进屋,随即传出一些专业术语。
我看看狼吞虎咽的咖啡,又看看乔舒紧闭的门,似乎想了什么,又似乎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