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过服务生后,我找到洗手间的准确方位,却不知道进来做什么。
因为酒精过敏的缘故,本来很是苍白的脸色渐渐浮上了不正常的红晕,或许是实在太过苍白了,正常人的酡红在我的脸上却变成了像桃花一样的颜色。还真是挺撩人的。我给自己开了个玩笑。
或许是今天特别“走运”,刚刚到走廊就在KTV遇到了……黎深夏。
看到我,他的脸色冷冽,沉声问我:“你怎么在这里?”
我的嗓子像是被什么异物堵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看着他,鬼使神差的,三步并两步向前抱住他。
“我们分手吧。”
我们分手吧?我为什么会这么说?我也不知道,或许在刚刚答应的时候,我就已经有了这个打算,我不是个简单的女子,至少就刚刚跑进我的脑海里的画面来说,我不是,不是不爱了,只是不适合。
他的脸色瞬间垮掉了,像是要哭出来一般的神情,手忙脚乱地拥住要从他的怀里逃跑的我,用力地拥住我,生怕我逃跑一般,“为什么?我哪里不好了?别离开我好吗?我不会责怪你去了哪里,灵犀,我不能失去你。”
不知为什么,今晚我好似变了一个人,冷冷地命令他:“如果你还想在我的心里留住一点地位,就放手吧。”
放手吧,再不放手,我的城墙就要垮了。
他忽然笑了,放开我,握住我的手,对我说:“你说我的手很好看,是真心的吗?”
我抬起头直视他,坚定地说:“嗯。”
“足够了。”
得到答案的他,彻底地走了。
身体的力量,忽然就被抽空了。
我将脸埋进手里,压抑地啜泣起来。
对不起,在我没有能力掌控一切,我只能选择伤害你,或许是开始的时候,我便不爱你,只是,没有发现而已。
谢谢你在泰晤士河给我的告白,谢谢你和咖啡带给我最快乐的时光,谢谢你的烧烤,也谢谢你,让我感到被爱,也是一种无奈。
“变心了吗?”乔舒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我身边的,轻轻帮我揩走了眼角的泪滴。
“你看我像么?”我支撑着站起来,拿着自己的包,祈求他:“带我去泰晤士河吧,我想那儿了。”
走都走了,做一下最后的挽留吧。
因为昏暗的灯光吧,乔舒的脸埋在阴影里,看不出表情。“你别这样,我心疼。”
我没把他的话当回事,只是自顾自的走。
孰是孰非,真真假假,我从来没有这么厌倦过。
伦敦的夜是嘈杂的,五花八门的流行音乐唱着,我没有那个兴趣在心里一一翻译那些外文,却偶然听到一首似乎是吉他伴奏的歌,轻轻的,淡淡的,软软的,似乎是治愈系的,让人很安心。
The water is wide, I can't cross over
And neither have I wings to fly
Give me a boat that will carry two
And both shall row, my love and I …
“乔舒,我错了吗?”
“不,你永远都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