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01月01日,末日里的新年来了,华哥破例给众人放了个假,今天可以可以不用外出寻找食物而且华哥还会下发些肉,以用于庆祝新年。
吴非的病好的差不多了,只要不做剧烈运动伤口就不会裂开。吴非这个病号厨师伤好之后做饭的任务自然落到了他身上,新年嘛中国人自然要吃饺子,可是这啥啥没有的末日上哪弄包饺子的配料和东西去啊!为了让大家过一个开心年,吴非抱着小女孩借着要带她出去玩的借口和小超遛出了驻地,两人抱着小女孩疾行到那个被他们掩埋的平房小仓买,继续挖掘可用的东西,两人忙忙活活一上午还真淘出不少东西,一袋还算完好的十公斤装面粉,一棵冻白菜,散落了只剩半袋的十三香,半桶豆油,两根冻大葱,一袋冻成冰的袋装酱油,还有几瓣被砸碎了的大蒜。吴非看着这些东西舒了口气,晚上这顿饺子算是有着落了。
小瑶瑶乖巧的拿了一块还算干净毛巾跑过来道:“爸爸擦汗!”小超累的跟死狗一样趴在废墟上,今天吴飞出的力还真不多,小超怕吴非伤口再次裂开,所以一切重活都由他来完成,吴非只负责往外运东西,但由于身体还比较虚弱汗出了很多。小超伸着舌头趴在地上小声嘀咕道:“NND这叔和爹的待遇就是不一样啊。”吴非回头道:“那你看,这是我闺女,看在你是我兄弟的份上瑶瑶去让你张叔叔也擦擦汗。”小瑶瑶蹦蹦哒哒的跑到小超面前奶声奶气的说道:“张叔叔擦汗。”小超刚想仰起脸夸瑶瑶几句,结果眼睛就被一条湿乎乎的毛巾蒙住,之后就感觉到一只小手在他脸上一通乱擦。
吴非在一旁笑的伤口疼全身直抽抽,小超无奈的看着站在眼前乖巧可爱的小女孩,打也不是骂也不是,真起身指着吴非‘你’了半天愣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最后憋气道:“艹,不跟你爷俩玩了,都是打不得骂不得的主,别笑了!起来咱回去。”小超扛着袋面粉抱着白菜气呼呼的走在前面,吴非将其余的零碎装进衣服兜里,将小女孩放在脖子上的雅座,小女孩举着两根大葱唱着小超前几天教给她的歪歌:“在我心中,你是一根大葱,我把你切吧切吧扔进粪坑……”
白天的忙碌和夜晚的祥和反差极大,当吴非把白菜肉馅的饺子分给众人时,过年的气氛骤然爆棚,一个音乐班的能量有多大?就是几首歌后就能将所有人聚集起来。眼看着十几平米的小屋子人就挤不下了,这时华哥也来了,见众人热情高亢直接命人在空地上点起篝火,众人围着篝火载歌载舞,小瑶瑶扭着小屁股跟在众人身后惹得众人一阵大笑,忽然华哥走到瑶瑶面前嬉皮笑脸的道:“小丫头,叫叔叔。”
吴非看见华哥走到小女孩面前以为要对小女孩不利,连忙跑到跟前听见华哥让小瑶瑶叫他叔叔心也放下不少道:“华哥,他可不能叫你叔叔。”
华哥眉头一皱道:“咋了,有啥不行的!”
吴非一看华哥要怒连忙说道:“不是不行,关键称呼不对啊,你看我管你叫哥,瑶瑶管你叫叔,这不乱套了吗!她应该管你叫大爷,这规矩不能坏啊。”
华哥一听脸上的笑容又重新堆起连褶子都出来了又诱惑道:“来瑶瑶,叫华大爷!”
小女孩因为上次的事对华哥的印象十分不好,一个劲的往吴非后面钻。吴非抱过瑶瑶道:“瑶瑶,听爸爸话,叫华大爷!”
“花……花大姐。”小女孩口齿不清的说道。
华哥连忙摆手道:“不对不对,是华大爷!”
“花……花大姐。”吴非暗暗把手伸到自己腰间使劲掐自己生怕自己憋不住笑出来,看着这一大一小俩货说相声的一幕,吴非对华哥的恨似乎也淡化了很多,也许没有人是真正的坏吧,内心里都有一丝与生俱来的善良。
华哥最终被小女孩弄服了,掐了掐小女孩的脸蛋道:“花大姐就花大姐吧,屎壳郎我都认了,有个孩子才叫真的过年呢。”华哥略显伤感的从脖子上摘下一个玉坠道:“来,瑶瑶,这是华大爷送你的礼物,让他保佑你平平安安。”
吴非连忙阻止道:“华哥,这使不得……”
华哥打断吴非的话道:“有啥使不得的,送孩子的,兄弟,你不知道,要不是这末日,我家那小子也该缠着我让我喂他吃饺子了……”
吴非看着这平常杀人如麻的黑老大似乎不认识了一般,看着华哥无比温和的将挂坠戴在瑶瑶脖子上,默默站起身朝着他的房间慢慢走去,背影落寞而萧索似乎一瞬间苍老了许多。
吴非抱起小瑶瑶,看着华哥远去的身影心里五味杂陈,也许父亲与父亲的内心是相通的吧,吴非将瑶瑶紧紧抱在怀里生怕稍微一松就会消失一样,站起身慢慢走向人群。
欢乐总是短暂的,篝火燃尽人们也各自回屋休息。吴非将瑶瑶哄睡着,刚要躺下却听见小超的声音传来:“七哥,睡了吗?”
“没呢,啥事?”
“那个……七哥你陪我上房后尿泼尿呗。”小超不好意思的说道。
“艹,你一大老爷们,找地尿完得了呗”吴非鄙视的道。
“不是,七哥,那帮娘们把有亮的地都占了,咱就只能去房后了,走吧陪我去吧……”吴非耐不住小超的软磨硬泡披着羽绒服和小超走向房后。
被冷风以刺激,吴非也感觉尿意上涌,找了个雪堆拿出家伙开闸放水。袅袅白烟在夜色里升腾,月光将雪地照的通亮,吴非不经意的向刚刚撒尿的地方瞄了一眼,就是这一眼差点没把吴非吓坐在地上。
小超在一旁笑道:“诶我操七哥,你喝啦!没尿裤子上吧。”
吴非颤抖着道:“超……超,你……你……你看那是个啥!”
小超上前往那堆雪里一看,一颗惨白惨白的女人头漏在外面,显然是刚刚吴非尿尿将雪融化才漏出来的。小超吓得刚要叫,吴非一把捂住小超的嘴低声道:“超,别喊,我看这事不一般。”
小超点了点头,吴非将从小超嘴上手拿开又道:“我怀疑这事是华哥干的,咱挖开看看。“说完也不管干不干净直接上手挖,很快一堆雪就被两人挖开了,下面有一个女人的头,三只人手五只人脚,还有一张完整的人皮!
吴非和小超感觉头皮发麻,为什么会有人的断肢和人皮?这几天的肉的味道为什么味道怪怪的?华哥又是在哪弄到的肉?汤里的指甲和头发又是怎么回事?
吴非将几件事串连在一起忽然一个可怕的猜想浮现在心头,拿到说这几天他们吃的是!吴非和小超对视一眼忽然感觉胃里阵阵翻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