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非见老头子面容严肃便回答道:“谨记老人家教诲。”
老头子又语重心长的道:“还有,保护好小瑶瑶,作为一位父亲千万不要让子的孩子出一点意外,要不你会后悔终生的。”
吴非点了点头随后又疑惑的看向老头,琢磨这老头子话里的意思。老头子见吴非看自己叹了口气道:“看啥看,我就是个例子,我把我亲生儿子亲自送到了抗美援朝的战场上,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起初我还不怎么伤心感觉儿子能为国捐躯是我的光荣,可这人越老就越容易后悔,如果当年我不把儿子送去参军,我孙子现在估计都比你们大了。”说完老人的眼泪又流下来了。
一夜无话,小超和吴非轮流值夜,这次吴非没敢再打瞌睡,弄不好真的会冻死的。而老头子则睡得十分安稳,而且不像其他老人那样睡觉会打鼾,如果你不仔细去倾听众人的呼吸声,几乎发现不了他的存在。老头子从从始至终背在身后的那个将近一米五的木盒却从不离身,就连睡觉也抱着。
次日清晨老头子早早的起来,貌似体力恢复了很多,对着朝阳好像在深呼吸,然后开始跑步。这一幕连无非都不得不佩服,这当过兵经受过血与火的考验的老头的体格真不是一般的好。
吴非开始烧火做饭,熬了一锅白米粥配了点盐巴和红肠丁将众人的食欲都掉了起来。吴非吃饭的时候时不时还默默胸口,那块青紫的淤痕还在隐隐作痛。老头子发现了吴非的不对,问清了伤势后拿了几个土豆切薄片贴在吴非的伤处,吴非只感觉上出一片清凉,躺在帐篷里差点没爽的呻吟出来,舒爽的感觉让他彻底的放松竟然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老头子摇着头走出帐篷,薛沐沐和小超连忙问无非怎么没出来,老头子道:“那小伙子太累了,让他好好歇歇吧,他身上的伤不比我在战场上留下伤的少到哪去。”
薛沐沐和小超都没说话,静静的望着那顶安静地帐篷,小瑶瑶屁颠屁颠的跑到老人身旁道:“爷爷抱。”老头子宠溺的将小瑶瑶抱起,也不管这小家伙叫的辈分对不对,给她讲了一个有一个没来的急给自己孙子讲出的故事。
在老头子的带领下,小超和老头子搜索了果园村唯一一家粮店,找到了不少食品。当着一老一少回来时吴非已经醒了,看上去容光焕发。
小超把半袋子白面交给吴非道:“七哥,今晚上大年三十,咱能吃饺子了吧。”
吴非看了看白面和两人找来的其他物资道:“成,纯肉馅薄皮大馅饺子管够。”
这一天的修整让几人的精神都好了很多,夜晚篝火烧的很旺,劈啪作响的木柴旁插着油汪汪的烤红肠,吴非熟练的拿片刀抹着饺子皮,薄后均匀让这九十多岁的老头子都自叹不如。吴非看着表已经半夜十一点半了,将水烧热饺子下锅香气四溢飘散出老远。
小超打开了瓶茅台,醇香的酒味四溢,略有些粘稠酒液轻轻地晃动着。吴非将煮熟的饺子盛在几个饭缸子里,看看手表还差五分钟就是午夜十二点了。
秒针一格一格的跳动,吴非开始倒数5……4……3……2……1。当秒针直指午夜十二点时,吴非端起酒杯,对着众人道:“各位,新年快乐。”这是一个没有春联、没有福字、没有春晚、没有鞭炮、没有朱军董卿和赵本山的春节,但众人脸上都挂着效益,末日余生的喜悦才完全的展露出来。三个男人都有些微醺,连不圣酒力的薛沐沐都小酌了一杯,脸上有些许醉意的酡红,吴非拿着筷子给小瑶瑶的舌头上点了一点酒,把这小家伙辣的够呛,众人都被这一幕逗乐了。
饭后薛沐沐哄小瑶瑶睡着后,众人觉得还不够尽兴,三个男人又各自倒了一杯,就着烤焦的红肠下酒,小超从三轮车上拽出自己的吉他和吴非的二胡就要开整,薛沐沐直拿白眼翻小超没好气的道:“你俩也不瞅瞅你俩这两件乐器,整个一居家旅行出门卖唱必备佳品啊!”吴非嘿嘿一笑道:“也就你那钢琴太重,要是跟俺俩这玩应这么轻保证你也得随身带着。”吴非的一句话直接把薛沐沐顶没词了,作为一个学音乐的自己心爱的乐器又怎能离身呢?
小超直接‘嘶吼’了一首《春天里》,声音虽然略显沙哑但是却充满了希望,老头子非让这俩小伙子跟自己合唱一首《打靶归来》,没想到老头子的歌声里竟带着一股血腥气,让人听了热血沸腾!薛沐沐也唱了一首歌赢得了满堂彩!吴非垫底,这货慢慢的拿起自己的宝贝二胡,手指轻动《春节序曲》的慢板缓缓流淌而出,就像静夜里的银河看似安静,却有一种力量暗流涌动,最后小超和吴非吉他二胡合奏赛马,虽然有点不搭但却拍拍不差,这俩货从大学开学就再一起配合默契程度自然不必说,曾经还扬言要弄个组合叫“高矮胖瘦”组合,也算将二人的特点全部体现了。
玩罢,就在众人都有些醉意时,异变突生!小超和吴非都感觉自己的背部被人狠狠地踹了一脚,直接一头扑向燃烧的篝火,小超还好因为自己身材矮小的优势离火堆还有二十几厘米,可无非就不行了,本身自重加上惯性直接一头扑向火堆,幸好老头子眼疾手快反应迅速,一把抓住吴非的肩膀用力向后一代,吴非险险的避开了火堆,但是羽绒服的帽子可就没那么走运了慢慢的燃烧了起来,吴非赶紧在地上打滚将身上的火压灭,老头子也被人一脚踹翻在地动弹不得。
吴非将火压灭后才打量起来人,是两个中年的庄稼汉子,膀大腰圆五大三粗,一看就是经常干农活的那种汉子,两个人看着薛沐沐发出嘿嘿的淫笑,其中一个人说道:“大个,咱哥俩快一个月没碰女人了吧?这回咱俩拣着了,谁先来?”
薛沐沐的酒瞬间就被吓醒了,经过上次的事转身就跑,吴非慢慢起身扶起小超,二人抽刀就要拼命。可是这城里养尊处优的大学生又怎么打得过这庄稼汉子,没几下就被两人给收拾了,小超胸口被狠狠的踹了一脚,躺在地上喘着粗气脸憋得通红。
吴非也好不到哪去,慢慢爬起身,自己的刀早已被那两个人夺去,现在自己赤手空拳让他如何跟两个壮的像头牛一般的两个庄稼汉子拼啊,这简直就是扯淡吗!就在这时老头子的声音传来:“小伙子!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