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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比赛开始

1

苏墨一直难以接受,不仅是朋友的离世,更是伙伴的失去,最重要的是,整件事情没有结果。凶手是谁,如何作案?为什么在这里,为什么是Iva?一大堆的疑问还未解决,警方竟然因为其他公务而搁置了这件案子。这背后,究竟是谁?

Iva出事以后,苏墨就再也没有下过厨,她越发觉得,厨师就是刽子手,就是屠夫,剥夺着生命。死亡,并不会让人们放弃对美味的追求,餐厅的客人依然络绎不绝,人们总是遗忘那些与自己无关的大事。甚至,有人热切的谈论着这里发生的惨案,仿佛那就是一出津津乐道的戏……

曾经的餐厅,只留下了Ny在那里守着,“你们如果愿意,可以常回来看看。”他抿着嘴,苦涩的笑着,谁都知道,大家不愿意面对。

“你真的不走吗?”Olive回头,眼神里尽是哀伤,可是哑着嗓子还是问了Ny。

Ny默默的回头,眼神涣散的看着空空荡荡的餐厅,嘴角有一丝淡淡的笑意,“我想在这里守着她。”

Olive鼻子一酸,道一声“珍重”,快步离开了。

苏墨一直背对着餐厅,什么都没说,听到Ny的话,眼前的世界早已一片模糊,谁说Spiano坚不可摧,它明明就是不堪一击!我们都是懦夫,只会选择逃避,只会像鸵鸟一样把头埋在沙子里,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只会信誓旦旦的说为他们撑起一片天,可是,天塌了……

苏墨被巨大的心理创伤压垮了,她已经没有办法做任何事情了。十字街内部,更是对成员的死不闻不问——会有新人接替的。苏墨受够了这样的环境,加入十字街,你可以拥有全世界,也可能毁灭自己的世界,但是,首先你得站在制高点。

“实在是痛苦,就封闭记忆吧。”夏虫说着,“我可以……”

“不,”苏墨咬着牙,“我要好好的记得。”

夏虫没有说什么,只是面露难色,终究还是叹了口气,“你自己也小心啊,十字街,不养废物。而且,其他人……”

“我会让他们离开的。”苏墨低着头,一字一顿的说道,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夏虫“呼”了口气,离开了。“没让你进去,是对的。”就要出去的一刹那,夏虫听到了苏墨的低语,眼睛湿了,吸了下鼻子,扬长而去。

当苏墨再抬头的时候,脸上已经没有表情,整个人透着冷漠,仿佛冷到了骨子里。苏墨知道自己肩负的使命,她不会再让身边的人遭人算计,而要做到这一点,就必须更加强大。美食?绝对味道?即使不下厨,我也不会输给任何人!苏墨暗下决心。

此后的一年,十字街内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成员大幅度调整,渐渐分为了对立的两派,苏墨以摧枯拉朽的方式,不怕得罪任何人,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占得一席之地。到了这个时候,大部分的人才明白,Spiano餐厅带给了苏墨多么深厚的底气。苏墨虽然因为Iva的事情,对做菜有了阴影,但是为了生存,为了她的目标,为了保护更多人,她需要钱来维持。所以,她转战调味品,用她的调料,改变着美食世界。

只是没想到这一次,对手竟然联合境外,以洗钱的方式,不惜一切代价,哪怕自身受创也要整她。而苏墨得到的结果,就是降级,回炉重造,而这,也是对她的考验。这是一场游戏,一场需要亲身演绎的游戏,虽然整不死你,但是也要让你掉层皮。不在那个位置,苏墨很多的资源无法调动,境地较为被动,可是,也不是毫无招架之力,就她自身而言,十几年的格斗不是白练的,做主厨这么多年,刀子不是白玩的。不过,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这一次,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苏墨停止了思绪,又想到了Iva,便在笔记本上写下一段话,“邪恶没有实体,它不能占据你;正好相反,邪恶是一种不存在,是善的不存在。在这里,你恐惧的只有你自己。”

真相,从来都不会被掩盖,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高凌枫,你和Iva之间的事情,早晚我都会查出来!

2

时间总是在人们忙碌的时候过的很快,转眼之间极星社的比赛就到眼前了。参加比赛的人内心一直处于紧张状态,而没有参赛的人,也感受到了校园里的紧张气氛。

然而,该来的总是会来的,避不开,逃不掉……

音乐礼堂。

当大家都怀着忐忑的心情迎接这一刻的到来时,有人庆幸,有人懊恼——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进入会场看比赛的!一中的音乐礼堂可容纳7000人,设施齐全,音响、灯光、舞台设计、座位设计都能很好的满足各方需求。然而,即使是这样,还是有很多人进不来。有的人有票,是极星社邀请的社会上有地位的人,还有媒体方面,其余的就是早早排队等到位置的。不过,在科技发达的今天,看现场直播就能搞定进不去的问题!为了能第一时间接收到直播信号,很多人都跑到音乐礼堂的外围收看,好像离得近就能比别人先看到一样!有的人嫌自己手机小,就和大屏手机的人或者用iPad的人一起看,三五成群,好生热闹!

秦歌坐在一排的正中央,一身英国贵族装扮吸引了不少眼球。他慵懒的坐着,一只脚搭在另一条腿上,手随意的吃撑着脑袋,半眯着眼睛看着台上,因为习武的原因,秦歌比一般人身子更板正,因此,贵族气质更为凸显。台上一身窈窕青衣的女子,看着他,优雅的笑了。萧潇作为今日比赛的主持人,一举手一投足都显示出大家风范,举止得体,优雅美丽。林子弋一身黑色燕尾服,风度翩翩,活脱脱一个温文尔雅的绅士。这二人站在一起,真的是养眼。

评委席上,高凌枫面无表情的坐着,一样穿了西服,正式中又有些随性;一中最受欢迎的音乐老师也同样出席,精致的小礼物衬托的她娇俏可爱,谁能看出来她精通美声、嘻哈、流行各种唱法呢;校长坐着一旁,有一点点局促不安,似乎是有一些紧张;其余的人,有娱乐圈的知名人士,有音乐制作人,有涉足各行各业的企业家等等,一共八人,都算的上是权威。不过,要说为什么高凌枫也算是权威人士,学校里真的是鲜为人知——他精通小提琴、大提琴、吉他、架子鼓、古琴等等乐器,这个消息是最近才被学生给挖出来的。

比赛开始。

萧潇和林子弋双双致辞,介绍了来宾,讲解了比赛规则——表演什么都可以,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评委们觉得你够特别!秦歌并没有参与到主持或者评审,让他的很多迷妹有些遗憾,虽然如此,但也是不虚此行。

苏墨在后台看着忙碌的众人,内心无比安静。瞅了一眼一脸兴奋加紧张的李栗子,苏墨决定找她说说话,缓解一下她的紧张。

“哎,”苏墨用手戳戳栗子,“秦歌怎么不是评委啊,没听到萧潇报他的名字。”

“啊,”李栗子回头,抿了一下嘴唇,“他不会参加明面上的评审的,但是他应该会根据自己的想法,内定选手。”

“内定?”苏墨扬了一下眉,“这样也行?还有,你都知道他要内定,又何必……”

“那又怎样呢?”李栗子眨巴着眼睛看着苏墨,一副征询的样子,既是问题,似乎又是答案。

是啊,那又怎样呢?苏墨转念一想,就明白了栗子的意思。像极星社这样的地方,即使知道规则并不是那么的公平,也不耽误大家趋之若鹜。即使对外宣传这是公平竞争,可是解释权从来都不在参赛者这一方。所以,你相信它是公平的,它就是公平的,你相信它不公平,它就不公平。

“你知道为什么说比赛公平吗?”李栗子回过头,打断苏墨的思绪。

苏墨没有回答,用目光表示了疑问。李栗子笑了,“因为成绩不在年级100名以内的,自动就被刷掉了。”

“年级前100?”苏墨睁大眼睛问,“那也就是班级前10,不,至少前7啊?!”苏墨终于明白她想错了,她看到参赛的人虽然多,但是也没有特别夸张,原来,那些人已经死在了起跑线上。

“这也算是一种内定,但是,你看有人说这不公平吗?”李栗子搓着手,扫视了一圈,看着后台的竞争对手,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来,公平从来都是相对的,苏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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