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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誓除邪教1

学校的生活给人于无忧无虑的感觉,时间过得极快。百世同平时对待事物都显得成竹在胸,手脚不乱,但毕竟年少,无法事事如常,加上为人所托,心中总是希望别凝香能够尽快成熟,有着这个年龄应该有的心智,不免行止过繁。别凝香虽不谙世事,却是心思灵慧,渐渐明白通悟,只是性子不改,依然喜欢安静祥宁的环境。学习不能一触而就,对课堂是难于集中精神,但对学画却是情有独钟,因而平时大多时间都在画室自个练习绘画。学期结束,别凝香的绘画功底,竟赶超了画室里已学了两年的其他学生。

寒假来临,学生们都各自回家,学期结束的第二天,学校里已经没剩几个学生。

百世同:“凝香,昨天老爸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春节不会来了,叫我一个人在家过年。所以我想带你到处去看看。你自己有没有什么想法。”

别凝香刚来时对周围许多事物,感到新鲜,久而久之不免觉得无趣,说道:“我还是觉得家里好,安安静静的,我想去买一本画册在家里学画,或刺绣也好。”

百世同:“不到处去走走吗?”

别凝香:“已经知道很多很多了,还是呆在家里好,我不想什么都要知道明白,只要偶尔去山野看看花花草草。”

百世同看着别凝香,不禁想起在武夷山看到她卖刺绣的情形,来到这里以后虽然接触了也明白了许多事物,但心灵神态与以前几无区别,不禁暗暗称奇。

“别凝香的心灵犹如轻快流淌的小溪一样。”骆勤之从背后走上前来。骆勤之这半学期一直和百世同在一起,慢慢的也知道了别凝香的事,“世同,下午我也要回去了,春节期间若有时间,来我家玩吧,上次太冲忙了。”百世同知道骆勤之向来诸多言语,但却从不说无聊的废话,便微微一笑。骆勤之凑到百世同耳边轻声说道:“别凝香喜欢山水花草,我看她心向安静,不用灌输什么世事礼仪给她,世界之大,自可安身。”走开了一步哈哈一笑:“啊,我去买些东西,下午就回去了。”

百世同:“恩,去吧,下午我不送你了。”骆勤之向别凝香摇了摇手向学校门口走去。

百世同带别凝香来到他和骆勤之的地方,走进去别凝香微微惊讶:“世同,这是你家吗?怎么什么都没有呀。”

百世同微微一笑:“把包包放在护垫上,你去收拾一下厨房,我整理一下这外面。”百世同手脚极快,简单的清洁了一下,很快便依原来房子的设计在墙壁上和两个柱子上,用绳子牵出了一个小房间的框架。厨房不过几副碗筷盆子,别凝香都仔仔细细的清洗了几次。百世同:“凝香这个用油布裹起来,就临时作为你的小房间了。我要出去卖几张油布,你也一起出去吧,把你需要的画册和画架之类的一起买回来。”

二人走上街去,别凝香:“你今天晚上要怎么睡呀?”百世同:“家里有很多护垫,我住在家的时候都是打地铺直接睡地上。”别凝香:“这里哪里有摆地摊的地方?”百世同:“很多地方都可以,快到春节了公园门口白天晚上应该都有人摆。你问这个做什么?”

别凝香:“我想去摆一些刺绣啊。”

自别凝香来到大田以后,百世同从没想过她会再去摆地摊卖刺绣,哪知在武夷山时,这已经成为别凝香生活的一部分,并不是想着要赚钱,只是心中想着去做。百世同:“你来到大田后绣了很多吗?”

别凝香摇摇头:“没有啊,只有几十幅。”

百世同不清楚绣一幅要多长时间,听她说有几十幅也并不意外:“那我明天带你去看看。”

买齐了东西,二人回到家里,百世同将小房间围好,已时过中午。百世同将所有护垫全都搬到楼顶去晒,拍打掉附在表面的灰尘。别凝香将一学期所绣的几十幅刺绣全部整理出来,每一幅都整整齐齐的铺在框架里。别凝香:“我们现在就去看看吧。”

百世同心想:现在正是午饭时间,但家里还没来得急没准备食物,只能在外面打包外卖了。将几十幅刺绣和一张用剩的油布装进两个袋子:“走吧,去公园看看。”别凝香:“把画架也带上。”

来到公园,正是中午时分,公园的小广场上只有几个人,零零散散的坐着各自晒太阳。百世同走到一美化棵树下,树的枝叶茂盛,树荫遮到了草地外面的长椅。百世同将油布铺在草地上,再把刺绣摆上。一幅幅刺绣摆在这宽敞明亮的地方,显得鲜艳夺目,绚丽之极,比之在武夷山晚上所见是大大不同。

每天午饭之后,别凝香便到公园里来摆摊,其实绝大多数时间都是用来学画。百世同却是倍感无聊,在这公园中总是无事可做,想在这人来人往的地方,认认真真的做一件,总是不习惯。别凝香却是对旁人几乎毫不在意,坐着安安静静的绘画,便是时常有人好奇过来观看,也是对之视若无睹。

这天下午,太阳渐渐西下,别凝香的这张素描临摹将要完成,一个妇女的声音在旁边说道:“这些刺绣实在太美了,栩栩如生,玉倾,你来看看,你看那幅双鸟绣,交头接耳的,我都好想听到它们的叫声了。真是太美了!”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接着说道:“再看那幅,一朵花儿灿烂绽放,还有一朵含羞未展,一只蜜蜂停在上面,就像长在山野里的一朵奇葩,充满生命力。请问这位小妹妹,这些都是谁绣的?”显然这个女子叫玉倾,只是不知道是姓玉,还是名字叫玉倾。

别凝香停下画笔:“是我绣的。”

那妇女惊讶问道:“是你绣的?”显然是不太相信别凝香说的话。

别凝香点点头。那妇女看了看别凝香,见她丝毫没有一个生意人希望自己的东西能卖出去的神色,明知她确是在卖这些刺绣,也仍然不禁发问:“这些都是要卖的?”别凝香又点了点头。那妇女:“玉倾,我们买几幅怎么样?”跟她一起来的女子点点头:“我也有这个打算。”两人便在对摊上的每一幅刺绣,都细细的看上一遍。那个叫玉倾的女子不停的自言自语:“其实每一幅都很好,而且各不相同,真是有点想全部买下了……”

那妇女每一幅都看了一遍:“小妹妹,这些刺绣,一幅需要多少钱?”

别凝香:“五十块吧。”其实别凝香并不清楚,自己的这些刺绣到底应该怎么卖,便依然叫着在武夷山时卖的价格。

那两人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均想:看着每一幅刺绣的框架就要十几二十块了,而每一幅刺绣,鸟儿一身颜色多变,花叶颜色深浅渐变,一看便知没有丝毫马虎,每一幅最少也要话四五个小时才能绣完。哪知却只卖五十块。那妇女不禁对别凝香颇感兴趣,往别凝香的画看去,本来满以为她的画会如刺绣一般,一看之下却有天壤之别。但再细细看去,画上每组线条清楚整洁,只是下笔显得幼稚,许多细节也没有表达出来,明显是学习时间太浅,功底不足,但见她不过十六七岁的年龄,也算不错了。问道:“小妹妹,你学画多长时间了?”

别凝香:“大半个学期了。”

那个叫玉倾的女子也看了看别凝香的画,惊讶说道:“才学半个学期的时间吗?老师回想起来,我以前差不多花了大半年才到这种程度吧。”那个妇女点点头,看来她们是师生关系。

那妇女似乎显得很是兴奋,似乎碰到了什么梦寐以求的东西一般:“这位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别凝香。”

“别凝香,这名字真好听。我是省绘画艺术协会的,姓名是张海帧。”指了指那个叫玉倾的女子,“她叫王玉倾,也是省绘画艺术协会的成员。我们这次出来,是想到处去看看,找到一些隐在民间的艺术家,同时也希望能对一些有艺术爱好者有所帮助。别凝香你要不要到我们那边的画室学习?”

别凝香听的不甚明白,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怔怔的看着这个叫张海帧的妇女。

张海帧和王玉倾不知道别凝香没有完全听懂,还以为她在考虑。王玉倾便有意的想给别凝香一些引导:“你很有艺术才华,到我们那里,可以得到全面学习,要不要跟爸爸妈妈商量一下。”

别凝香对绘画并没有特别强烈的兴趣,只是学校课程中,这一科起步比起语文数学之类的科目要容易的多,而且画室中除了上课时间,其他时候很少会有学生会在画室里,别凝香喜欢相对安静的环境,所以常一个人在画室里刺绣学画。听面前的两个人说的,显然她们是希望自己跟着她们学绘画,便摇了摇头:“谢谢,我还是不去了。”

“如果可以,请你们留个地址,等她念完高中再去你的画室学习,你们看行吗?”却是百世同的声音。

张海帧很王玉倾不知道百世同和别凝香的关系,突然见一个帅气沉稳的少年过来搭腔,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原来百世同在那两人来会儿,便已经回来了,听了他们所说的话,觉得这是别凝香高中读完后一个很好的机会,别凝香自己不太明白,便替她问了一个问题。

别凝香见百世同回来,心中微微一松:“世同,你觉得我读完高中之后可以去学习?”

百世同点点头:“是啊。你觉得呢?”别凝香想读完了高中再去,倒是可以便点点头。百世同转过头来说道:“不过不知道这位老师同不同意这个提议。”

张海帧和王玉倾出来到处走,已经有很长的时间了,始终一无所获,本来已经打算回去了,最后是抱着顺便来看看的心态来到大田,好不容易碰到一个看来极有天赋的人,自是希望能够及时吸收,但她本人不去那也没有办法。张海帧:“她今年读几年级了?”

百世同:“明年就读完高中了。”

张、王二人互相看了看,终于点了点头。张海帧从手提包里取出一张名片,递过来:“一定别忘了,明年来找我们。”别凝香接过名片,百世同同时说了声谢谢。张海帧选了好几副刺绣:“这个在其他地方难以买到,买几幅回去,当春节贺礼,再好也没有了。”王玉倾也挑了好几副,摊位上的刺绣几乎被她们二人买走了三分之一。

骆勤之回到家里与往常一般,与家人一起忙着准备过春节。中国过春节,在农村的气氛要比城市的气氛浓烈许许多多,前前后后总得准备个十天半个月,漂泊在外的人这时陆续回乡,村里村外一片热闹欢乐的景象。

深冬腊月,虽在南方,但在这山里晚上的气温也能降到摄氏零度以下,池塘田里结上一层薄薄的冰。这日早上,骆勤之正和母亲忙着大扫除,见老爸冲冲忙忙地赶了回来,人还没走到跟前,便开口说道:“先别做了,刚才二叔公没了,快点去二叔公家。阿之你去找下弟弟,他去找朋友玩儿去了,找到了一起到二叔公家来。”

骆勤之吓了一跳,太叔公是村里最长寿的一位老人,已经九十三岁了,身体一向硬朗,怎么会突然没了,想起往日太叔公布满皱纹而又慈祥的笑容,不禁伤感万分,点了点头应了一声。骆勤之放下手中的活,这是老爸老妈已经往太叔公家里去了。寒假是农村小孩子最开心的时间,所有的农活基本上都做完了,而且又临近春节,小孩子通常无事可做,总是三五成群的在村子里到处玩耍。村子有四五百户人家,虽然不小,但骆勤之对这个小弟能去的地方却也大概猜得出来,找了几个他平时常去的朋友家,便找到了。

骆勤之带着小弟,来到太叔公家,这时,所有的家族子弟陆续赶来,加上左邻右舍、亲朋好友,已有两三百人了,哭啼声,法师做法事的声音,说话议论的声音响成一片,骆勤之忽然听到其中夹杂着有人争执的声音,骆勤之四周看了看,却没看到是谁在哪里争吵不休。骆勤之知道农村办丧事的这两天有诸多礼节仪式,自己却基本上都不清楚,想还是想找下老爸在什么地方,问问他自己和弟弟应该呆在哪里合适,哪知在院子里绕了一圈,却没看到老爸的影子。见老妈从房子的后廊走出来,忙迎上去轻轻问道:“妈,我和弟弟该呆在哪里?”骆勤之见母亲的眼睛红红的的,显然刚刚哭过,只听她严肃的说道:“你和弟弟就呆在客厅里,千万别让你弟弟又跑又跳的,或者到后廊给太叔公守灵,烧烧纸钱。”说完便走开了。骆勤之带着弟弟走进后廊,后廊挤满的太叔公的子子孙孙,一干妯娌失声痛哭。骆勤之和弟弟一走进后廊,本家长辈便递来两套丧服,骆勤之和弟弟分别穿上便默默的站在太叔公的遗体旁边。

悲伤的气氛,时间好像被放慢了脚步,骆勤之一直站在后廊,好像过了好久好久,才到中午时分,骆勤之的父亲是最后一个来吃饭,大家先后吃饱,饭桌上只剩骆勤之父亲一个人,骆勤之坐了回去问道:“爸,怎么一个上午没看到三叔公他人啊?”骆勤之的父亲正扒了口饭在嘴里,听到儿子的问话,慢慢的垂下碗筷:“唉。”轻轻叹了口气。骆勤之见父亲神色似乎有些愤怒但更多的是失望和无可奈何,继续问道:“爸,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骆勤之的父亲看了看周围,过了一会儿这才说道:“你三叔公不理他父亲的丧事,你四叔五叔怎么劝都没用。”

“为什么?”骆勤之万般不能理解。太叔公有三个儿子,自己福寿悠长,大儿子和二儿子已先后去世,三叔公是太叔公最小的儿子,却为什么不来参加自己亲生父亲的丧事,天下实在没有这个道理,心中不停的追问: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啊……骆勤之的父亲知道儿子一向很懂事,村里许多人也称赞他,自己总是为他感到露脸,看了看门口想来这时不会有人来,便说道:“你三叔公也信神。”

信神?骆勤之依稀记起暑假时好像听老爸讲起过,但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当时却并未细问:“这个信神有什么关系?”

骆勤之的父亲继续说道:“信神,是今年传进来的,刚来的时候,他们都是教我们要做好人,做好事,以后会有好报……”骆勤之心想教别人行为向善,没什么不好啊。听老爸接着说道:“开始我也去听了几个晚上,后来一忙起来就没再去了。村里信神的人越来越多,那几个来村里讲课的人的说,每个人多会有灾难,只要信神就可以消灾,以后还有住在江南美地,一辈子都不愁吃不愁穿,渐渐的那些信神的人就以为自己和平常人不同,所以信神的人越来越不别人打交道,还说跟我们不是一个道上的,他们信神的人不需要朋友,不需要亲人。就像三叔一样,两父亲子女都可以不要。”

骆勤之越听越惊,以前在报纸上看到,虽然报纸报出来的肯定不假,但自己总是难以相信,更难以明白它为什么会有这么大魔力,让相信它的人可以不惜自己的性命。但照目前的情况看来,只怕这个“信神”才传进了不到一年的时间现在就可以让人骨肉分离,只怕以后也会有这个让人自弃生命的本事。想到老爸还好因为农忙而顾不上,否则实在令自己不敢想象说道:“爸,这个是个邪教非法组织,千万不能相信。”

骆勤之的父亲见儿子说话有模有样,像个读书人的样子,心里很是高兴,笑了笑说道:“爸爸知道。”骆勤之问道:“那三叔公的事怎么办啊?”骆勤之的父亲摇了摇头道:“现在能怎么办,他是长辈,你四叔五叔他亲生儿子都劝不动他,我们都是后背只能劝一劝,三叔他不听,我们能有什么办法。”骆勤之不禁深深地叹了口气,想到这乡下如此朴实的农民,纯朴的民风,却被一个不知名的邪教搞得乌烟瘴气,

骆勤之胸中怒气渐起,以前虽在报纸看过邪教害人的事,但终究离自己十分遥远,但现在尽在眼前,不禁愈想愈气,又想那些污浊的思想已深固在村民心中,只怕难以驱除不禁对着害人的邪教深恶痛绝、气愤之极,由于刚吃了饭,突然觉得肚子翻滚的厉害,竟然把刚才吃的饭一口全都吐了出来,脸面涨红,眼中布满血丝。

骆勤之的父亲吓了一跳,见儿子浑身颤抖,大惊之下忙扔下碗筷,扶住骆勤之:“阿之,你怎么了?”骆勤之自己也是吓了一跳,由于气满于膺,竟无法开口回答。骆勤之的父亲以前从未见过这种情形,儿子犹如中邪一般,一时惶恐不免大声言语:“阿之!阿之……”惊恐之声传到了厨房里的几个妇人,纷纷赶来询问。骆勤之的父亲简略的说了一遍。骆勤之本来无病,只是一时气愤太过,又由于呕吐太猛,心中一股怒气难于平静,呼吸急促、口不能言,反显病容之状。农村人无知迷信,太叔公刚死,都说可能是撞了斜。这时骆勤之的母亲也赶了过来,本来气氛哀伤,见到儿子的样子,忍不住哭了出来。

有人说道:“法师就在客厅,赶快让人来看看,是不是撞邪惊了魂。”

不一会儿,法师一手拿着个摇铃,一手拿着一张符纸走了进来,还跟来了许多家族亲人和朋友。法师看了看骆勤之,举起摇铃在骆勤之头顶摇了几下,口中念念有词。念了两三分钟后,拿了碗清水将符纸烧了灰烬放进去:“拿给他喝,就没事了。”哪知骆勤之一口气尚未通畅,这碗“神水”却是喂不进去。法师皱了皱眉头:“拿一张驱魔符给他戴在身上也可以。”说完便走回客厅去了。骆勤之与身边的事情听的清清楚楚,不禁又好气又好笑,苦于胸口气闷,口不能言,自己一时也是不明所以,惊慌之下,胸中怒气始终不能平复。不想却让人给说是撞邪了,还要喝什么烧符水,那么多人看着,真是丢人丢大了。由于这一分神,堵在胸口的一股怒气渐渐平顺,脸上气色渐复,手脚不再颤抖。

这时法师又拿了一张符纸走了进来,交给骆勤之的父亲并叮嘱给他戴上。骆勤之不信鬼神,万般不愿戴什么驱魔符,但父母关爱担心只得让他们用针线寄在衣领上。许多人建议让父亲送自己回去休息。骆勤之回思刚才发生的一切,心想刚才发生的事应该是自己怒气盛极的原因,虽然没有生病,更不是什么撞邪,但这时却也全身乏力,父母又都强烈要自己回家休息,未免他们担心,只得让老爸带着自己回家。骆勤之的父亲送儿子到了家便又回二叔公家去。骆勤之喝了些开水,精神渐渐恢复,不禁又想起邪教害民的事,想起老爸说的话,看起来没信神的人并不是不知道它的祸害,但却又为什么没有人报警,让公安部门来处理,一时想不明白其中缘由。想到报警,顿时脑海一亮,虽然不知道村里为什么没人报警,我去报警不就行了吗。想到这里便走进父母的卧室去打电话。

骆勤之这要摁下报警号码,突然想到,公安同志来到村里须得有人带路调查,自己报警,这个带路的人定然是自己无疑,但自己对这个“信神”几无所知,左邻右舍既然都不愿意带头报警,到时候只怕没人帮忙,倘若强行出头,自己虽然没什么,但说不定会给父母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想到这里刚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骆勤之无计可施,甚是烦恼,不禁想到百世同,或许可以找他帮忙,只是不知道他还在不在大田,不管怎样先给他打个电话。摁下百世同的手机号码,心中嘀咕:百世同在学校时一向关机不用,只怕除了自己和别凝香之外没有人知道他有一部手机,这时放假他应该不会也关机吧。

电话接通了,骆勤之:“喂,是世同吗?我是骆勤之啊。”电话里一个声音传来,正是百世同的声音:“哦,是勤之啊,给我打电话有事吗?”骆勤之:“我还担心你会关机呢,你现在是在大田,还是在别的地方啊?”听百世同在电话里回答说道:“不会,我只是不想在学校里用手机。我是在大田,有事吗,该不会是你来县城了吧?”骆勤之“哈哈”一笑:“不是不是,我有件很麻烦的事需要你帮忙……”想到事情麻烦还需要朋友从其他地方特意赶来,只觉难以启齿。却听百世同在电话里爽快答应了:“嗯,是什么事啊?”骆勤之简单明了的把事情说了一遍,说道:“我不方便报警,所以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帮忙解决。”哪知百世同却是答应了,只是具体怎么做要到了这里之后,再多了解些才能确定。骆勤之对百世同的刚果豪迈不禁钦佩向往,但想到这两天不太方便说道:“这两天我没时间,大后天你再过来。但这件事可能会很麻烦,不如你和别凝香就到我家来过年吧,来感受感受农村春节的气氛。”

与百世同几个月的相处,骆勤之知道百世同向来不拘俗套,而且这般麻烦的事他都毫不犹豫的答应帮忙,本来以为他会欣然同意到这里过春节,哪知他却是颇有犹豫。骆勤之一时明白过来,百世同虽然不拘俗套,但自己贸然邀他到自己家来过春节,不免太过突兀,须得找个让他无法推脱的理由让他前来,而且这件事有需要先和父母说一下,说道:“嗯那好,过两天我在给你电话,大后天你就过来了解一下这个所谓‘信神’的邪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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