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攻刘璋,突入上庸,据城而守。”阎圃道,可他心中明白想突破刘璋防线成功率不足一成,况且就算成功,能不能守住还是问题。
“没有其他办法了么?”
阎圃摇头道:“主公还需早下决定,最好今晚就走。”
他更倾向于离开汉中,而且越早离开越好,而且人数不用太多,只要把鬼卒带上既可,以免被刘璋追杀,今日一战鬼卒断后遭到刘璋和黄忠围攻,死伤惨重,还剩下不到五百人。
“今晚就走也太急了,不如明晚再走吧!你们先出去,某要好好考虑一下。”张鲁决定明天在博上一博,不行明晚再走。
“唉。”阎圃叹了口气和杨柏一同出了大帐道:“杨将军今晚就拜托你了,我军士气低迷,刘益州恐怕会来袭营。”
“好,某这就去安排。”杨柏闻言,急忙跑出去安排,他知道现在到了生死关头,一个疏忽就性命难保。
夜,月光将地面照的一片雪白,微风轻轻地吹过,给人带来一丝丝凉意,张鲁大营外,一支兵马正小心地潜伏在草丛中,幸好这里不是营门,隔着木制围栏,营中的巡逻队很难看清外面的情况。
“将军,都已经准备好了。”借着月光可以看清说话人的面容,正是雷钢。
“小声点,不要暴露了,都交待好了么?射完十支箭马上撤,不必集结直接回营。”严颜压低声音道。
“都交待好了,只等将军下令。”雷钢也压低声音道。
严颜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个怀表,对着月光看了一下道:“传令,准备。”
在其他地方也有和他们一样的兵马,偷袭时必须保证一致,时间上不能相差太多,当怀表的指针指向某处时,严颜道:“点火,冲过去,放箭。”
一声令下,无数士卒跳起身,拿出随身点火之物,点燃火把冲向围拦,拉开长弓将一支支火箭射入张鲁大营。
另一边杨柏吩附士卒隐藏好,静静地等待刘璋上门,听有人来报,围栏外有人点火,正准备起身去看看,却见无数火箭冲天起向大营飞来,一连十轮火箭雨将靠近围栏的帐逢烧毁,并没有引起太大的伤亡,放过火箭偷袭之人似乎撤退了,杨柏亲自带兵在大营四周查看一圈才领兵回营。
严颜大营
刘璋身披盔甲,法正正拦在他面前苦劝,原来刘璋准备二次袭营,法正计划但不同意刘璋亲自带兵去偷袭。
“法大参谋放心好了,不会有事的,我的实力你还不清楚,我要走没人可以拦住。”刘璋不顾法正阻拦,执意带兵前往。
“唉,张将军,主公就交给你了,一定要保证主公安全。”法正知道再劝也没什么用了,一遍又一遍叮嘱张任。
“法参谋放心,未将一定将主公完好无损带回来。”张任保证道。
老天似乎知道刘璋要玩二次偷袭,召来一朵黑云将月光遮住,刘璋走到半路时竟然下起零星小雨,还有越下越大的趋势,等赶到张鲁大营,小雨也变成大雨,在雨水的冲刷下,大营中火盆已经熄灭,整个大营陷入黑暗之中,偶尔会有一支巡逻队举着火把走过,给大营带来一丝光明。
严颜几将虽然没有给张鲁军带来太大的伤亡,但却令张鲁军精神时刻紧绷着,直到确认严颜退走,才匆匆忙忙地安排一下,下令休息。
望着一片漆黑的大营,刘璋挥手示意特战队上前清理守卫。
“孟达,你一会儿带兵冲入大营。”张任见守卫被清除下令道。
孟达应了一声带着两千士卒向大营潜去,张任则带着两千士卒跑到另一边被严颜几将烧毁的围栏处,等张鲁大营响起杀喊声时他从此处侧应孟达,制造混乱。
幕然寂静大营传出一声吼叫。
“敌袭。”
瞬时整个大营乱成一团,在这伸手不见五指黑夜里,有些士卒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窜,手中的兵刃不免碰到其他人,冷静一点的士卒还好,可那些精神快要崩溃的士卒,则拿着手中的兵刃还击,一个两个还好,可大营中不知道有多人开始还手,他们看不清来人,只能挥舞着兵器阻拦一切靠近他们的人,之后那些冷静的士卒也被迫被动防御,再之后炸营了。
另一边张任正与周泰护卫着刘璋冲入大营,听着越来越多的打杀声,张任稳稳觉得不太对,孟达的人绝对不会如此多的骚乱,与周泰对视一眼,浑身汗毛炸起,周泰更是二话不说,拖着刘璋就向营外冲去,刘璋虽然不知周泰为什么这么做,但也没有反抗,跟着周泰向外冲,直到……
“炸营了,所有人立刻撤出大营,快。”张任一边跑一边吼道。
尼妹的,原来张鲁大营炸了,怪不得周泰这么急着拉着他跑路,幸好,他们刚进大营,十分顺利地冲了出来,刘璋立刻取出一箱烟花,这是蔡琰两女觉得漂亮买了一些,一直不舍得放。
“快,点燃火把。”刘璋一边将烟花放在地上固定,一边叫道,他们是跑出来了,可孟达还有两士卒陷在大营里。
嘭
一道红光冲天而起,在天空炸开,照亮半边天。
此时孟达正极力约束士卒,结成圆阵自保,刚才一阵乱冲,早己经分不清东西南北,只好结阵自保,免得摩下士卒跟着炸了,直到红光冲天而起,照亮半个天空,孟达一看便知是刘璋发射的烟花,立刻吼道:“所有人听令向那边冲,都跟紧了,不要掉队。”
烟花只响了两个便被雨水浇灭,不过这对孟达来说己经足够了,他距离刘障并不太远,只有三四百米。
在张鲁大营另一边,严颜蒋钦带着数千兵马望着混乱的大营,焦急不已,他们刚刚回去,法正就让他带兵来接应刘璋,他们赶到的时候,张鲁大营己经炸了。
“严将军,这怎么办?要不要杀进去?”蒋钦没想到事情会这么糟糕。
“某怎么知道?现在进去我们也得跟着炸了。”严颜也很头疼,他想过刘璋会败,也想过刘璋被张鲁追杀,就是没想过会炸营。
“严将军快看是烟花,主公在那边。”蒋钦叫道。
其实不用蒋钦说他也己经看到了,松了一口气道:“蒋将军,我们去吧!”
严颜和蒋钦都知道定是有人陷进大营,刘璋放烟花是给他们指路,不过只要不是刘璋陷进去就好,很快,严颜找到刘璋,孟达也从大营中冲了出来和众人汇合,站在大营旁边收降从大营冲出来的张鲁士卒。
雨越来越小了,天慢慢地变亮了,东方出现了一片鱼肚白,火红的太阳慢慢升起,大营中的惨状也呈现在众人面前,到处是尸骸,血液混合着雨水将地面都染红了,张鲁军士卒也停了下来,木然地看着四周,脸上还挂着庆幸的表情。
“将没有受伤的集合起来,救治伤员,能救多少就救多少。”刘璋叹了口气道,一将成名万骨枯,这种事看多了也不会在意了。
“主公,没有找到张鲁,找到了阎圃。”蒋钦走过来道。
“在那,带我去看看。”刘璋走进充满血腥味的大营,来到一处还算完好的帐篷中。
“见过刘益州。”阎圃不吭不卑地向刘璋行了一礼。
“听闻阎功曹颇有才干,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刘璋谈笑道。
“若是主公能听我之言,也不至于落的如此惨败。”阎圃苦笑道。
“哦,是么?说来听听。”刘璋来兴趣了。
“严将军刚到上庸故意拖延战事,圃虽猜不出严将军为何不急着收回上庸,但也向主公提议放弃上庸,固守南郑,可主公不听,昨天,圃让主公立刻弃营而去,投奔他人,另寻一处在做打算,主公仍然不听。”阎圃道,他还不想死,想活下来那就要展现自己的能力。
刘璋点点头,阎圃能力不错,做一方郡守足以,这样他就可以把费观或者顾雍给调回来进炎黄界主持大局,炎黄界才是他的根本。
回转上庸,今日一早法正便令庞羲攻城,并将张鲁败亡的消息传进城内,城内军心大乱,庞羲只用一个时辰便突入城中。
“张鲁抓到了么?”一进城,刘璋问道,他在攻取大营的时候就让法正在通往荆州的路上埋伏,以防张鲁逃出大营。
“回主公,没有,只抓到了杨柏,被他逃进山林,已经派遣狼牙带领士卒前去追杀。”法正道。
刘璋皱了皱眉头,道:“让狼牙回来吧!就一个张鲁还翻不起什么风浪。”
“喏。”法正也赞同,进山容易出山难,想翻过群山进荆州,难,一旦迷失方向,只有困死在山中。
刘璋刚准备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却被法正叫住道:“主公,李太守让人传信,南郑似乎出了什么问题。”
“什么事?”
“李太守没讲,只言主公解决张鲁之后去一趟南郑。”法正道。
“那行,明日出发先去南郑,再到到阳平关去会一会羌王。”说到羌王,刘璋眼中一股杀气一闪而逝。